碰到这样的情况屋里的水桶可不是白放得。小头目啐道,“给我浇醒他!”
说话间还开始鼓捣几个大盆,这些盆里的东西也都不“简单”,盐巴,辣椒,都是来“火上浇油”的好“帮手”!
“欠债不还是吧……那就拿你的这条命来抵,我们今儿就把这些刑具挨个试试,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只看你能扛到第几个刑具那里去。”小头目冷哼。
眼看着那拶子就要开始上邢了,伏在犄角的南宫策有些看不下去,郁念云按住了准备冲出去的他――“别急,我知道你担忧你爹,可你爹总那样也不是个头,先看看情况,你这样进去我也就前功尽弃。”
☆、第十一章 救人
听得郁念云此言,南宫策总算没有贸然出去。那是自己的父亲,他知道!
拶子加下去的那一下,周彦昌的声声嘶吼听得南宫策手上青筋暴凸!
诚然,作为一个孝顺的孩子,看见父亲受苦,总是宁愿自己来替他分担一些的,但是十多年了,十多年的时间,南宫策没有感受到什么父亲的威严,周彦昌也没有一点为人父为人夫的自觉,总该有点什么让他长点记性的。
这也是之前南宫策没有怎么出面阻挡的原因,自己毕竟就一个人,若遇到江湖上的人,还好用武功说话,可这是赌坊,不是江湖。愿赌服输,既然赌了,而且是不计后果的赌了,那就必须要为其买单。
而且十万两的数额也确实太大了。
南宫策好生焦头烂额,不过郁念云对他说,“放心,我有打算,保管能让你爹平平安安的。”这话说的信誓旦旦,南宫策下意识的就信了。她总是很有办法,不是么?
只是现在――
眼看着辣椒水又往周彦昌那被夹过的手上招呼过去了,南宫策霎时间目眦欲裂。
“南宫策!”郁念云赶忙小声提醒,“你还想不想你这个家安安稳稳了!”
南宫策别过头去,“你既打定了主意,何苦这么叫我过来?我只恨自己这么些年空学了一生武功,及到用时才知道他们真正想要的……”
郁念云听言,先是责备自己确实考虑不周,听到后面郁念云就哭笑不得了,“什么意思?本事?什么叫真的本事?就只是有钱?南宫策,我没料到你竟然如此肤浅。”
南宫策一时语塞。
郁念云又道,“你看那县令,那可是你父母都认可的本事人,可是结果呢,本来好好的一个家,硬是被你的父母逼得岌岌可危。你说有钱,好啊,像你爹这般,一挥手就是十万,得有多大的家财都不够他败的!这是实话!”
看了看南宫策的神色,郁念云知道她也不好受,只得安慰道,“叫你来就是打算今夜救你爹出来的,且再等等,过了今夜,我保证,赌坊的人再不会来找你爹的半点不是。”
他们这边说着,周彦昌那里又是一番新的刑法了,几次三番,周彦昌在那儿疼得死去活来,求饶的话说了一茬又一茬,说到后面,嘶吼声,求饶声,惨叫声把喉咙都喊哑了。
南宫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抢先从犄角处一跃而出!
“他欠的债我来还!”南宫策道。
赌坊那几人先是一愣,这人却是怎么冒出来的?
再是一笑,“你来还,十万两银子,你拿什么还?”
南宫策沉吟了一瞬,“诸位大哥不如打个商量,你看,十万两也不是小数目,而且我们也都知道,这十万两里的水分,不如各退一点,也免得闹到后面僵持不下,什么好也落不着。”
那小头目一笑,“真看不出,就你这呆头呆脑的样儿,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成,那便取个好彩――八万,你若一口气拿的出来,那便准了!”
南宫策瞧了一眼周彦昌,周彦昌浑身湿嗒嗒的,身上遍布着长绳抽过的血楞子,南宫策心下一揪,左右少了两万多,再讲下去反倒容易闹些矛盾,当下头脑一热就应了,随后就要去给周彦昌松绑。
小头目赶忙拦住了,“还讲不讲道义了,一手交钱一手才放人,钱呢?”
钱?这对现在相当于是一穷二白的南宫策来说哪里有?只得含糊道,“钱,我会尽快还上!”
“那可不行!”小头目趾高气扬,“我就现在要,不然,你这爹爹我就不敢保证还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见不着明天的太阳!南宫策浑身一震,回头想看郁念云,郁念云却不知去了何处,再一看周彦昌,已然气息奄奄,连个表情也做不出来,南宫策心下大骇!只怕那小头目说的是真的!若不是自己及时出来,周彦昌怕是很容易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南宫策就有些心焦,南宫策因又好言了几句,那小头目依旧死死的叫嚣着立马拿钱换人。
那小头目也正是吃准了南宫策拿不出钱来,这会儿只拿南宫策当热闹看,闹到后面索性乐道,“不如这样,你从我们几个的胯下钻过去,钻一次就减一千两,这买卖可划算着,要不要试试?”
旁边立刻有人劝他,“刚刚减了两万已是不妥,若他真钻了,老大那里可如何交代。”
只是这会儿这小头目玩的兴起,已然不管这些了,只悄声道,“我自有办法,岂能真让他带了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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