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还是一个大门派?
只是跟了郁念云一进“村里”,南宫策就意识到不对了――这么大的一个“村落”里,竟然一只活物也看不见,就连声音,都只剩自己和郁念云的踩雪声,呼吸声……偌大的寨子死寂般的沉寂,瞬间让人毛骨悚然。
南宫策都不禁想问郁念云,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再看郁念云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南宫策也不好问了,只是心里的疑惑更深。
郁念云自然察觉到了南宫策的不解,“事实上小的时候我也挺好奇的,这么大的寨子,怎么除了师父就再没有一个活人了。这个问题,司空赫后面也问过几次,师父被我们问得烦了,最后才告诉我们,这里以前叫做阮家寨,因为一场变数,一夜之间,寨子里的人就算被杀了。我们再要问师父其他的,师父就再也不肯说了,只说自己要守着这个寨子,赎罪。”
赎罪……
南宫策一时哑然。
毕竟,那些过去的事情,除了当事人,谁也不好评说……
郁念云带着南宫策走上了一处高台,风声忽而瞬间凛冽起来,半空里传来一声断喝,“何人竟敢乱闯我阮家寨,且受我一剑!”
话音未落,南宫策便听得脑后生风,剑气携着风雪快速掠过,饶是南宫策反应的够快,耳后也被那脸皮划破了一个口子,郁念云见状一惊,赶忙出手格挡,两人同阮临心交手了几招,阮临心总算停下了攻势。却又一脸疑惑的看着郁念云道――“你如何会我们阮家的剑法。”
郁念云一愣,接着又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师父,我是小云啊,你怎么又不记得我了?”
“又?”这次是南宫策疑惑的偏头看着郁念云道。
郁念云颇为头疼的指了指脑袋,小声解释道,“我师父偶尔会这样,记不得人。”
“你叫我师父?”阮临心有些迷糊,细细的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他俩说着悄悄话,再一看南宫策,却是蓦地一惊道,“姓秦的,纳命来!”
说话间又再度出手朝南宫策打去,郁念云南宫策都被阮临心这一惊一乍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郁念云慌忙解释――“师父,你看仔细些,这是我的朋友南宫策,不是你说的什么姓秦的!”
☆、第四章 说漏嘴
阮临心此刻已然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郁念云的话,不过她到底还是顾及到郁念云的。
阮临心手里一把普普通通的青锋剑,连刃也没开,但架不住那剑气凌厉啊,饶是恢复了武功的南宫策也算的江湖上青年才俊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架不住阮临心这几十年的功力,要不是郁念云帮着拆招,手无寸铁的南宫策还真有些吃不消。
这边阮临心一招“平沙落雁”,糟糟切切,专攻南宫策下盘,南宫策好不容易解了危机,那一头阮临心又是一招“剑扫凌云”,郁念云见南宫策不好应付,忙就地摸起一根木条扔给南宫策,一面大声唤着,“师父,你清醒些,仔细看看你面前站着的都是谁?”
话音一出,阮临心确实愣了愣,定眼瞧了瞧二人,但那也只是一瞬,接着阮临心好似看南宫策有点能力,却是变换了更为狠戾的招式专攻他一人。
眼见得南宫策顾及着阮临心的“长者身份”,只能拆招,不好出手,渐渐落了下风,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好在师父还颇为照顾自己,这么想着,郁念云心念一动,索性一咬牙,也不帮南宫策拆招了,却是径直的往南宫策身前一挡,阮临心正而一掌击来,南宫策霎时惊的忙一把抓住了郁念云就要把她拉开。
阮临心见得如此,也总算收了攻势,随后一抬眉,手上挽个剑花将手一背,神情间颇为满意的赞道,“不错不错,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最为难能可贵的是知礼懂礼,关键时候也懂得挺身而出有所担当,小云,这个人师父很满意。”
说这些话时,那阮临心哪里还有半分的“神志不清”?
南宫策这时也才正式的看清了眼前的人,阮临心约莫五十多岁的年龄,头发花白,脸上皱纹也长出了不少,不过那眉那眼,还是能看出她盛年时的容姿端庄。
南宫策赶忙施礼见过了,郁念云因拉了阮临心的手问,“合着师父你刚才是在试探南宫策?”
“可不就是这样?”阮临心捏捏郁念云的鼻子,神情间颇为怜爱。这是她唯一信得过的徒弟,自小拉扯大,她和郁念云,与其说是师徒,倒更似一对母女。
“我的小云长大了。”说这话的时候,阮临心突然有点心酸。郁念云笑依依的靠在她手上安慰她,阮临心对南宫策大呵的那句“姓秦的”可一直记在郁念云心上。
两个人带了南宫策往住处走,寒喧了几句郁念云因问,“方才我听师父你说‘姓秦的’?说的咬牙切齿的,莫不是师父和秦家的人有过什么过节?”
阮临心一愣,却是不认了,“什么姓秦的,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姓林的。随口说说,主要还是想试探这位小哥儿的功夫。”阮临心解释道。
郁念云如何肯信!
阮临心说那几个字的时候,神情间既有悲哀也有愤恨,郁念云很少见得她有这样的情绪。而且阮临心那会儿分明神志还没有恢复过来,那时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