镟南只道,“其间因由说来话长,那也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你只想想之前我直到你是林家的人时是怎么说的,如果你还心存犹疑,那你再想想,就你现在的形势而言,我又何须再次下套?我又能得了什么好处?”
见郁念云不说话,镟南因又道,“总之,就是你的师傅于我有恩。不然我又何苦背离婆娑门,而且按我们的计划,本就是打算过来找你,希望能帮你洗脱冤屈。现在这般的情况,若你再不搭手,你是指望苏家夫妇又带了孩子重回婆娑门么?”
“背离婆娑门?”
“不错。”镟南道,“我现在和你的处境也差不多,作为婆娑门的叛徒,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你以为我还回得去?你若不信,只管随便派个人稍稍打探一番,自然知道真假。”
郁念云终于不再执着,“那这孩子有什么症状,你们先说来听听。”
苏江鄂忙道,“是一些细细长长的虫子,我们有时都能看见,偏生就是没有办法弄出来!现在莹莹一到月末就头疼难忍,一疼就是一个时辰,止疼的药剂都不顶用!莹莹只一岁,但她好似知道我们的处境一般,每次疼起来都是闷声流泪,实在忍不住了,便红着眼睛喊着‘睡,莹莹想睡’,因为只有彻底的昏睡过去,才能忘却疼痛。小小的孩子受此苦楚,为人父母的又怎能看得下去?”
说到这里,苏江鄂便忍不住流下泪来。
这时,房门处有人过来拍门,苏江鄂过去开了,却是傅秋芳。
傅秋芳挺着个肚子,好似有五六个月了,见着郁念云,虽行动不便,但也挺着个大肚子就要对着郁念云跪拜行礼,郁念云慌忙拉住。
傅秋芳哭诉道,“郁姑娘,我知道你有委屈,但人生在世,谁也落不着安闲。若是你能搭救我们家莹莹,我和江鄂自然感恩戴德,就算是拼死也要为你洗脱这份冤屈的。我们家莹莹,她才一岁啊!”
说话间,任凭郁念云如何搀扶,傅秋芳就是铁了心的要拜,郁念云几次没法,只得叹道,“罢、罢!我又没说不救!你总的让我具体知晓了莹莹的情况再说啊。”
傅秋芳这才作罢。
几人因又回到苏氏夫妇住的那屋去看那莹莹。
莹莹此刻正在睡梦里,微微颦着眉,好像身体的难受还没有消散。
傅秋芳在一旁默默抹泪道,“这孩子好似怕给我们添麻烦,什么都不说,实在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头上都直冒汗了也要忍着,我们要问,她也就小声的说着‘疼’,看着我们伤心落泪了,她倒还要给我们擦眼泪。不过一岁多的年纪,话都还不能说全,却要她承担这么多。”
郁念云听的也是心疼,细细地瞧了瞧莹莹的面容,郁念云因问,“她这是已经疼了几次了?”
“算上前两天的那次,正好三次。”傅秋芳答道。
“每次都是月末?”
“都是月末。”
“那莹莹可说过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比如其他地方疼痛一类的?”
傅秋芳闻言一愣,“这些她都没说。我们问哪里疼时,她只是指头。”
郁念云问必半响不语,神色有些深沉。苏江鄂和傅秋芳看的心里直打鼓,“怎么?你也没有法子?”
郁念云摇摇头,“我的蛊术也算是裴衢教我的,这种蛊看着也熟悉,只是这症状却又不同,我再想是否哪里有些差错。”
一听的“熟悉”两个字,苏氏夫妇总算不再那么担心了。
傅秋芳只双手合十,期盼郁念云能快些说出解救的法子来。
☆、第十六章 解毒
郁念云次日再带了南宫策过来,也不说去见什么人,只说了要去给一个孩子解毒,让南宫策带点酒,及见到了苏江鄂夫妇,南宫策如何能不惊诧。
在得知竟是镟南救出了二人投奔过来,南宫策更是惊疑不定。
郁念云看在眼里,因拿了南宫策酒坛让他过来看看莹莹。也不多说什么,只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让你来,主要是这小女孩所中的毒,或许正是那千机丝蛊。”
说话间,郁念云打开那酒在莹莹手臂上揉【河蟹】搓了一阵,不一时,过看着一些细细长长的红色蛊虫显现出来,那蠕动的姿态看得人一阵头皮发麻,傅秋芳只望了一眼,便立刻变了脸色跑了出去。
好在他们之前怕孩子沉受不住,就已经给莹莹点了睡穴,倒也没吓着孩子。
苏江鄂急道,“既已知道是什么蛊,还请郁姑娘出手相救!”
南宫策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尤其是想到之前这种东西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存在过。
“可是让我来又有什么用?”南宫策问道。
郁念云道,“你是中过这蛊毒的人,我身边没有合适的解药,只有用点你的血了。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南宫策本就实诚,见着这又是故人又是小孩的,自然不会说个不字。郁念云当下就拿了刀子在他手上划了一刀放出点血来,接了喂给莹莹。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那些细细密密的虫子又重新涌现出来,或许是南宫策的血真的起了作用,那些虫子肉眼能见的挣扎起来。
那股子磨人的疼南宫策现在都还记得真切,不然不出一会儿,原本还应该昏睡的莹莹也有些吃不消,两眼含泪懵懵懂懂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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