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淳往后退了人几步说道:“自然,凡事都讲一个先来后到,哪有人半路截胡的?”
“螳螂捕蝉黄雀,黄雀在后,这句话不就是应了现在这个景吗?”刘风淳还未反应过来,他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迎面而来。
他避闪不及被吸力里的一股寒气击中,退了好几步,抚着发闷的胸口吐出一口血,而本是在他身后的景秋已经被那股吸力抓了过去。
“看来也不如此罢了,路庄主还要我多加小心,看来他真是高看你了。”那人说完这句话就提着景秋飞身走了。
刘风淳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扶着柱子站了起来暗骂了一声:“路灵这个老贼!”
景秋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颇具有格调的房间,他一睁眼感觉自己的脑袋空空如也,就像是自己的脑袋被人挖空了。
他坐了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敲了几下脑袋希望能蹦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坐在不远处的人见他醒了将手中的书放了下了,走到他的面前,开口就问道:“小兄弟,可曾还记得我?”
景秋看着眼前的人一点映像也不曾有,但是看他一副跟他相熟的模样,景秋颇有些歉意地问道:“不知兄弟你是?”
那人眉头微皱,不解的目光看着景秋,看了片刻后伸出手在他额头一点,景秋感觉眉心一凉,站在他对面的人了然的笑了句:“原来是喝了忘川水啊?我说你那般言而有信之人怎么会不认识我。”
景秋稀里糊涂的听着对面人的话,觉得这人可真是好生奇怪。
周无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拔掉塞子放到他手里并说:“喝了这个就会好的。”
景秋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人看着也不想坏人,犹豫间还是拿过了他递过来的东西,抿了一口感觉还挺好喝的,本打算再喝一口被那人拿走了。
“这东西别喝太多,要不然前前世的事情都要记起来的。”周无涯又重新将瓷瓶塞好放回了自己的怀里。
等舌尖的味道散去的时候,景秋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慢慢的涌入了很多的记忆,从自己还是黎秋的时候一直到若水最后那个愧疚的眼神。
他呆坐在那里复杂的心情许久才平复下来,他看着眼前的人,急忙下床,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万分感谢阎王大人的救命之情。”
周无涯急忙躲开,忙说:“别,我就是把你从那个大叔手里抢了过来,顺便栽赃给了冥,”说道这里突然记起在那个人好像又换了名字,不动神色地改了口:“栽赃给了路简的父亲。”
景秋听到路简的名字一时间担心起来:“不知道大人可有把阿简也带回来?”
“啊?她啊,我没来的及。”周无涯说到这里有些心虚,其实他是故意放路灵走人的,要不然后面就没好戏看了。
景秋一听有些慌,一股脑的话问了出来:“那你知道她被谁带走了?她是不是也被喂了忘川水?她被带走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周无涯听得只想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别问这么多,我又没看到她,要是我看到她了不就把她给救了回来,是吧。”
景秋经历了若水一事,就不再特别的相信身边的人,他只是暂时的将对他的怀疑降低。
他虽然很想把路简找回来,但是看着现在的情况是不太可能,站在那里想了想,想起自己的师父还在刘风淳的手里顿时心下一急。
“大人,景秋之前跟你说过等你来到人间我一定会好生招待,但是现在我的处境实在没有心思吃喝玩乐。”
周无涯看着景秋万分为难的样子,笑了笑:“自然,你有什么事就去办吧。我一个独自在人间走走也好,有时间我会去找你的。”
景秋也不想耽搁,若水会利用他和路简肯定酝酿着什么阴谋。
阴谋这种东西不可能只是一个人的阴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浮屠塔听到慧明和刘风淳的对话,一时间为慧明担心起来。
“大人,景秋有个不情之请。”
“你讲”周无涯静待着景秋的后话,“景秋能力微薄,无力将此处所存在的种种问题所解决,希望大人能助我一力!”
周无涯觉得好奇,看着一脸严肃的景秋问道:“我看此处倒是安稳的很,不像是有大事。”
“在距永平城十里外的卧龙山,有条路通往龙泉寺的路,这条路白日里看着平平无奇,但是一到晚上就会在两边亮起有人油所制的红灯笼。”景秋说道这里故意地停了下来,看了眼周无涯的神情,在想下面要说什么说多少。
周无涯眉头蹙了蹙,摸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听到景秋停了下来,催促道:“接着说。”
“一个灯笼困着一个魂魄,借此来伪造出一条根鬼道一样的道路。在借着寺内浮屠塔的一点阴气,将误入此道的鬼魂引到一处有人居住的院落。再借着阴阳界的禁术,用人的生魂祭鬼,然后就能得到能帮人驱邪避灾的精魂,这种被炼就的精魂只有魂飞烟灭的下场。”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周无涯诧异地看着景秋,显然之前在地府未有人说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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