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跨出门,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在屋内的每一个人都吓的瑟瑟发抖,甚至有人哭出了声,赵临水努力的拉门,试图将门拉开,可是徒劳无功,气的一脚踹了上去。
路简靠在一个柱子上看了看整个房子内,只有一个感觉——空。四面环壁,破破烂烂,屋顶漏了,窗户确实好的,还很新,蜡烛也很新,放在香案上的沙漏却已经落了干净。
路简见赵临水这么暴躁的模样,好心的安慰了声“别做徒劳无功的事了,时辰到了外面的黑暗将要消失了。”
西洲此时已经走到了窗户边,试图看看窗户能不能打开,路简急忙说:“别打开,这窗户可是我们最后的保护。”
其他人都站在路简和赵临水的中间看看路简又看看赵临水。
赵临水朝他们凶巴巴的说道:“都安心的呆着,要谁再哭一下我就把他丢出去!”
此话一出仅剩的几个女孩子都努力的憋住哭声,只能不停的抽噎着。
赵临水焦躁不安的看了看每一个人却没有发现景秋,他一瞬间感觉路简在预谋些什么。
他沉着一张脸走到路简身边,低声问道:“你师兄呢?”
路简一听这话,像是一只护食的小仓鼠防备的看着赵临水:“你问我师兄干嘛?我师兄是我的,你别妄想了!”
赵临水:“……”唉,路简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赵临水十分不屑的说道:“谁要你师兄了,他人去哪里?”
路简哼了声:“你都不要我大师兄,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别说话!”正研究窗户的西洲突然开声,路简和赵临水一同停了声响。
一时间整个屋内鸦雀无声,大家屏住了呼吸,然后听到外面传来类似咀嚼食物的声音,声音慢慢清晰,先是撕扯着生肉,然后混着血液咀嚼的声响,最后是啃骨头的声音啧啧作响,让屋内每一个人都听得毛骨悚然神经紧紧的绷着。
顿时有人崩溃的大哭起来:“我师姐还在外面!”
一时间亲人离世的悲痛战胜了恐惧,还几个人都想要打开窗户,被路简一个一个的按在了地上:“你们一派的是命,这屋子里的就不是命?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被怪我手下无情。”
被按着的那几个人匍匐在地上无声的痛哭起来,有时候无能无力才是最大的悲哀
路简冷着一张脸,盯着每一个人的动作,这个时候她不能心软,这里每一条命都是命,一旦有差池死她自己也难保。
凝重还有恐惧完全侵占了整个屋内,每一个人都在担心下一秒死的是不是自己。
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将屋内的烛火吹得摇曳不停,照映在墙壁上就像是跟他们玩闹的鬼影。
路简一直在观察哪里来的风,目光扫向香案时又看到了那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
他垮着一张脸看着她,然后伸出手朝她招了招手,路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想:“这个魂到底要干什么?”
老爷爷一直的不停地向她招手,路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娘,她的娘也总是温柔的朝她笑,然后朝她招手问她累不累。
“回来!”西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路简猛的回过神来,懊恼的拍了自己脑袋。
西洲将贴在路简身上的符纸扯下问道:“刚才看到什么了?”
路简摇头,没有回答,她又看向香案那个方向老爷爷却又不见了。
灯火摇曳的更加厉害,四处的墙都是烛火照出的影子在不停的晃动着。
“啊!!!有鬼!”一个尖锐的女声让路简看向香案的目光唤了回来。
西洲此时已经走到那姑娘的身边冷着一张脸教导着:“你是抓鬼的,为什么要惧怕这种东西?”
那姑娘看着西洲俊逸的脸,脸瞬间一红,忘记了看见鬼的恐惧。路简匆匆看了眼西洲哪个方向,只见一个投影完全不是跟其他人影的投影一样,它正在自由的伸展,佝偻着背,很像那个老爷爷。
赵临水一张符纸直接丢过去,可是并没有用,赵临水见状又想丢第二张,路简在一旁凉飕飕的说:“没用的,他又不是鬼。”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鬼?”
路简看了他一脸,笑着说:“怎么想要拜师我门下啊,深感歉意不能收你为徒哦。”
赵临水:“……”简直不能好好说话。
大家本来还在惊慌中,一个含混的老年声音从墙上传来:“好久没人来了,既然来了各位客官就看一场戏吧。”
路简立刻看了眼放在香案上的沙漏,居然自己开始了新的一轮,果然沙漏有问题。
因为烛火的原因四处都是人的映像,而那些本该随人动的影子,全部都像是赋予了另一种生命,在老者的声音下一个一个的如同有生命的戏子,在破败的四壁演绎了一处往事。
路简的注意力全在沙漏上,老者讲的是什么她只能凭着一两个字眼来听一听,可是当听到雨夜生子一段时,目光转向了墙壁,人影纷杂的动着,可是路简却记起了她父亲在她母亲还未去世时给她讲过的也是一段关于生下她的那日场景,跟这些人影出乎意料的重合。
“这小姑娘出生的时候恰好地狱门开,天地间昏暗一片,雨大的像是要将着天地给淹了个彻底,这一场雨淹了多少房屋,淹死了多少人不计其数,她的降临就似乎预示着灾难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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