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远看着手里面的盒子,如若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头,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就像从前抚摸着莫存希的脑袋一样,
低声呢喃着:
“莫存希,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究竟要拿你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啊?”
所有的人都在说放弃吧,顾疏远,放弃吧,莫存希都不要你了,你执着什么?
顾疏远你活该,你活该。
可是自己也还不是被表面的假象给蒙蔽了双眼,才会对莫存希误会,以至于造成今时今日那无法挽回和弥补的错误。
摇头苦笑,将小盒子摆好。
顾疏远转身就进了衣帽间。
他这一生做过很多很多对的决定,下过很多次任务的执行,唯一错的就是蒙了自己的狗眼,现在余生,他只要活着一天,他就会好好护着莫存希所有的东西,所有的。
下楼的时候,顾疏远看到刚刚进来站在门口的聂情,脸色一沉。
什么时候西山苑他说过允许其他人进来了。
站在楼梯转角处,顾疏远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情,脸色阴沉,冷声开口道:
“谁让你进来的?”
“阿远,我…”
冷冷的撇了一眼聂情,充满冷意的眼睛对着边上的管家,冷声道: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西山苑的规矩了?”
冷声训斥着周围此刻大气都不敢喘的佣人。
顾疏远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像黑夜里面,隐藏在草丛里面面对自己的猎物一样,阴霾又危险。
说简单明了的就是一句话。
西山苑,除了莫存希。
谁都不可以进来,谁都不可以。
见周围的佣人都低着头,连话都不敢说一句,顾疏远自台阶上,慢慢的走下来,看着脸色苍白至极的聂情,缓缓道:
“聂情,你真的当我顾疏远是死的?这西山苑是你能够进来的地方吗?”
聂情苍白了脸色,看着顾疏远,那充满英气的脸上都是狼狈,
“我…我只是…只是关心你啊,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顾疏远沉默着,只是那眼睛一直盯着聂情看,意味不明,看的聂情脚下几乎站不住,突然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来这里?为什么要来西山苑?
冷冷的撇了一眼聂情,顾疏远将手插在自己的裤兜里面,再次擦着聂情的肩膀朝着门口走去,
“把屋子里面的地板,全部给我撬了换新的,西山苑即日起,所有的人都不准进来,所有人。”
声音里面充满了冷意,聂情心里一怔,没有想到顾疏远会这么绝情,趁着顾疏远未离去前,聂情头脑一热,转身就拽主了顾疏远的衣袖,怔怔的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可以进西山苑?顾疏远,是不是只要我进来西山苑,里面但凡属于我碰过的东西,你都要这样扔掉吗?我做错了什么?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
顾疏远低头看着自己袖子上的手,一阵不悦,将手睁开,侧脸背对着聂情,沉了声音,
“聂情,不要三番两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有些位置不是你能够坐的,风霆,你要我都可以给你,那是总部的命令,是因为你的贡献和牺牲,但这里面不包含我顾疏远在里面,而至于西山苑…所有的人都不能进来,唯独一个人行,但你不是她…”
第一卷 第四百三十七章:沈安沈教授
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是莫存希,都不是顾太太,都不是。
这西山苑是整个顾家的命脉所在,里面埋葬的是顾家全部的军功秘事,是顾家荣誉。
是他顾疏远将来给莫存希的东西,在莫存希没有回来之前,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是唯一性的,是珍贵的。
这片地方,是他送给莫存希的,她没有回来之前,谁都不可以进来,谁都不可以。
因为脏,他嫌弃这些人脏。
谁都不可以,来玷污这片在江城为莫存希准备好的唯一的地方,是他送给莫存希的家。
谁都不可以进来,谁都不行。
聂情的心思,他知道,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可是她不是莫存希,谁都不是莫存希,他要的只有莫存希一个人。
顾疏远的话,聂情再明白不过了,那字字句句都是顾疏远在对她踏进西山苑的隐忍,如果不是自己有着风霆副队的身份,就凭她踏进西山苑,让顾疏远这么好好的和她说话。
那简直就是妄想。
眼前这个男人,浪起来,万花丛中都是他的身影。
若是深情起来,周围百米再美的女人,他都不屑去看一眼。
可是现在有个屁的用?什么用都已经没有了。
“风霆你要,开口,我就给你,我不是什么好人,聂情,哪怕你就是爱我顾疏远爱的要死,把整颗心都捧在我面前了,我都不会去看,甚至我还会在上面踩两脚,这是我的本性,我不是什么好人,你也真的没有必要…”
话落,人已经走出了门外。
徒留一室的狼狈和难堪给聂情,泪流满面。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她现在突然有了莫存希当年的感受。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在这很多年以后的现在,顾疏远爱上的是莫存希,可是莫存希不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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