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那沉默寡言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了,也足够明白了。
一步,两步。
顾疏远也在这一刻,将莫存希看的清清楚楚,两个人再次相见。
时隔多年,终于正式见面。
一个平淡如水,一身正装,穿着属于她的荣耀和光芒。
一个酸涩无比,也是一身正装,是属于自己的功勋和战绩。
走着,走着,莫存希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站立在大门前,面对着顾疏远,目光落在那人的脸上,垂下的手,紧了紧。
就那样看着顾疏远一步步迈着正步,朝着自己走来。
一步,两步。
走到自己的面前站立,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彼此,带着很多,很多说不清楚的情绪,两个人突然又特别有默契一样,同时并拢了自己的腿,挺直了腰,手紧紧的贴在大腿外侧的两边,突然对着彼此,抬起了自己有力的手,至太阳穴的地方,对着彼此敬了一个军礼。
久别重逢,顾疏远和莫存希纠缠多年,临了临了,到最后彼此见面的方式,就是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手有力的举着,莫存希这一敬礼,敬给作为年少有为的少校的顾疏远,作为风霆队长的顾疏远,作为江城最高指挥官的首礼,是对作为军人顾疏远的敬重和尊敬。
顾疏远这一礼,仅在以自己的方式,以自己对自己祖国最高的忠诚,带着自己私人的意愿,献给莫存希,敬给莫存希,而不是敬给军人莫存希。
无论最后爱或不爱。
至少他们彼此之间,能够释怀,已然是想的开,想的明白。
人生没有第二个五年,没有第二个六年,更没有第二个十一年。
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就不要再去纠结曾经的对与错了吧。
因为那样活的太累了。
两个人这样对着彼此,顾疏远那紧紧盯着莫存希的眼,眼眶有泪水在隐隐的打着转,似在隐忍,又似在释怀,更似在想透什么。
两个人仅用自己彼此知道意义的方式,道着久别重逢的另一面儿,道着他们之间的过往。
于这一刻,彻底释怀和放下。
楼上走廊,梅教官和严成教官,两个人将莫存希和顾疏远的这一幕幕,都尽收眼底,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禁也释怀的笑了笑。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不错,他们两个人之间如何如何,最后啊,都要由他们自己想开,自己释怀,彼此间想开,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和重生,无论最后如何,我们啊…就好好的祝福这两个孩子吧,用了那么多年才算是淌过这一劫,是真的不容易。”
严教官笑了笑,看着楼下的两个人,突然开口说出了自己憋了很多年,很多年的话:
“其实,当初我挺看好他们两个的,我觉得他们两个挺合适的…”
第一卷 第六百三十五章:挺合适的啊
话才说完,严教官就感觉自己后背冷嗖嗖的,转过头,就看到梅教官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严教官无奈,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说真的啊,我那会儿是真的挺看好他们两个的…门当户对,不相上下,旗鼓相当,这…这…这不是挺好的嘛?”
话落,严教官顿时觉得自己周围的气氛更加的低沉了,有些惊恐的看了梅教官片刻,突然就看到梅教官顿时变了脸色,对着严教官笑了笑,说道:
“其实…我那会儿也是…”
严教官一愣,怔愣的看着梅教官半天,片刻后,指着梅教官,
“你,你…你…原来…”
是这个样子的人,他以为自己已经隐藏的够深的了,却想不到,这个人比自己隐藏的还要深,不要脸,不要脸啊。
看着严教官的样子,梅教官眉眼一横,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那会儿不是觉得顾疏远还有待观察吗?这些是合适了,那性格呢?性格合适吗?真是…”
说着,梅教官就往会议室走,严教官跟着梅教官的屁股后面,嚷嚷着:
“那你也还是觉得合适啊…梅丽,你可以啊,你比我隐藏的还深啊,厉害,厉害。”
“我这叫隐藏吗?我对顾疏远,是一直觉得都可以的啊,只是这人啊,太骄傲了,太自大了,不会爱,用错了方式而已,看看,他们俩释怀了不是挺好的吗?是吧?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一路干笑着进了办公室,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微微心虚。
任由严教官在后面将梅教官从头鄙视到尾。
…。
一众会议室里面,坐着的全部都是帝京军政场上的大佬,一进门拿晃悠悠的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军装着身,那一个个肩上的星星和勋章,昭示着他们的地位和荣耀功勋,扑面而来的除了压迫感,还是压迫感。
今天晚上所有关于“也门纳撤侨”行动的决策和定义,都在将今天晚上全部成行出来,莫存希和顾疏远进去的时候,目光扫过一周,最后抬脚直接坐在了入门的空出来的位置上,莫存希坐门边,顾疏远坐对面,压抑又尴尬的场景,她真的觉得太惨无人道了。
江城的人不知道她莫存希除了莫家大小姐,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但是这里在座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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