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易辰总是喜欢附在自己耳边,用那种低哑又性感的嗓音。
“晚上还想出去吃吗?”
答案是肯定的,周念慈换好靴子裹上易辰精心挑选的白色大羽绒袄子。戴上口罩,全副武装,终于踏出了酒店。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稍做打扮,不用时时刻刻担惊受怕被认出来。
“天太冷了,吃一个解解馋。”易辰变出来一个冰淇淋泡芙。
松松软软的,沾着糖粉的地方又有点脆。周念慈小口咬着,迟疑的开口:“前天晚上,我就觉得你不大开心的样子。”
“我碰见我父亲了。”
易辰牵着女孩的手,一路走一路说。
“年轻的时候父母感情还不错。母亲是钢琴老师,父亲是律师。日子长了,父亲越来越忙碌。母亲病倒了,抑郁而终。外婆离开之后,就剩我一个人了。”
周念慈只知道易辰母亲离开十多年了,上大学的那一年外婆也走了。父亲一直反对他学音乐,只能一个人离开了家。
周念慈环抱住易辰的腰,脑袋埋进他的大衣里。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呀!”
“我不知道如果是阿姨,她会怎么开导你。”
“就算是放不下,也不要带着恨。”
夜深了,下起了小雪。
易辰把羽绒服帽檐的雪扫掉,帮女孩戴上帽纸。“如果我想去探望他。”
吃完最后一口,不假思索的接下一句。“那我陪你一块儿。”
周念慈嘴角沾了一点点冰淇淋,
易辰说,是甜的。
☆、上错车
“我是不是上错车了?”
拉开车门的人丢下这句话,随即推上门离开。周念慈抱着笔记本坐在商务车角落,那男生戴着口罩,匆匆一瞥,并没有太在意。
不到一分钟,车门又被拉开。真是头疼,早知道应该让司机大叔把车锁上的。两次是同一人,周念慈正想开口提醒。
来人摘掉口罩,朝车内说:“后面那辆好像也不是来接我的。”
这种黑色商务车很常见,国外车牌认错了也不稀奇。同是中国人,或许能帮帮他。周念慈从后座探出身,才发现竟是张熟悉面孔。“季羽?”
那人点点头,略微欣喜:“周总监,好巧啊。”手里一直点弄着手机,应该是在联系经纪人来接他。
若是在秀场上遇见倒也罢了,这偌大的巴黎街头也能偶遇?
真是怪巧的呵。
周念慈没多问,坐回座位上。季羽靠在车门边一直不离开,车内的暖气散的差不多了。
周念慈抱起一旁的羽绒服,对外面那人说:“你能把门关一下吗?挺冷的。”
“不好意思啊周总监。”季羽才意识到她只穿着一件针织长裙,便关上门,钻进车里。
周念慈继续处理手里的文件,车内安静如鸡。
反正易辰那边还没结束,外面天寒地冻的,就让他待到经纪人来接他吧。
今天是到巴黎的第五天,也是倒数第三天。大多时间都在吃喝玩乐,看了两场秀当然也安排了少量的工作。比如说今天,esoma杂志封面拍摄,周念慈跟着出来坐在车里等着。
商务车停靠的时间太长,车身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易辰怎么还没拍完?”
发问的人是季羽,他怎么会知道?
周念慈的视线没有离开屏幕,问他。“你的经纪人怎么还没来?”
正巧易辰裹着大长黑袄子回来了,见车上有其他人,只能暂时坐在靠门的那个座位。
季羽主动解释道:“我出来闲逛,和司机约好了三点一刻到这附近接我。可现在都快四点了,我手机也没电了联系不上他。身无分文又不认识路。”
凄凄惨惨戚戚,再配上窗外的飘雪。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于是,周念慈准备找充电器,易辰打算拿钱给他。
季羽又主动说道:“你们能捎我一程吗?”
似乎不太好拒绝啊,易辰反过头和周念慈对视了一眼,终于松口:“去哪?”
“你们两不是要去酒店吗?”
季羽轻轻松松撂下一句话,周念慈敲键盘的声音顿住了。
谁跟你说要去酒店了??大白天的去什么酒店???
易辰周身冷冰冰的,带着车外的温度。听季羽继续解释道,“我们住在同一层,只是你们没注意到我罢了。”
这解释跟白解释了一样...
酒店那么多,怎么偏偏就订在一起了?
季羽这话里,明显是知道他们在一起的,
在一起的。
见迟迟不发车,季羽还补上一句。“放宽心,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的。”
瞬间,车内气氛诡异,不,是极度尴尬。
季羽忽然感觉到旁边这两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了呀。
“我们还有事,不回酒店。”易辰这是下逐客令了...
声音很严肃。
还用便签纸写下酒店名字和地址,感觉下一秒就是掏钱出来让季羽去打车了。
周念慈迅速拨出电话:“静怡,你逛完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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