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一个美丽、祥和的渔村里。
对于眼前的一切,江诺生都十分的陌生。他刚有动作,浑身却传来阵阵的疼痛。
“你醒了。”
江诺生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年龄大概六十多岁的男子向自己走来。他个子不高,有些偏瘦,皮肤呈现长期被太阳照晒下的黝黑,鬓间虽长了些许的白发,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你是?”
“我姓贺,叫贺根,村里的人都喊我根叔。这里是我家,是我从海边把你们救回来的。”贺根笑着说。
听他提及,江诺生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日落崖的情景,他连忙起身急切的问:“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呢?她现在在哪?”
贺根急忙走过去按住他的动作,不让他乱动。
“你别急,你身上有伤,不能乱动。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此时正在隔壁房间躺着呢,我家老婆子在照顾她,你就放心休息吧。”
听完他的话,江诺生立马掀开被子下床。
“我要去找她。”
贺根扶住他站不稳的身体,苍莽的声音中透着担忧:“医生说你现在这样,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更不宜走动,否则身上的伤口会裂开的。”
“我必须去找她,看不到她我是不会安心的。”江诺生说着就艰难的朝外走。
拗不过他,贺根只好无奈的开口:“那好,你慢一些,我带你去。”
刚踏进房间,江诺生就看见颜夕静静的躺在床上,他急忙走上前却见她眉头微皱、脸色发红,温度也热得惊人。
“根叔,她怎么会这样?”
“哎呦,你醒了。”根婶端着一盆水进来,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江诺生的眼里浮出疑惑之色。见此,贺根介绍道:“这就是我家老婆子,你叫她根婶就行了。”
不料他刚说完这句话,根婶就转头怒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他刚醒,你怎么就带他来这了?”
站在一旁的贺根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面露尴尬之色,“我拦不住他,就带他过来了。”
根婶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轻微抱怨的意味:“你说你啊,一大把年纪了,连个人都照顾不好。”
“根婶,不关根叔的事,是我执意要过来的。颜夕,她这是怎么了?”
看他那急切的样子,根婶走过去把水盆放到床边的椅子上,重新换了一块冷毛巾敷在颜夕的额头上。
“医生说她前段时间肺部受了寒,有了炎症,身体还未复原又泡了那么长时间的海水,才导致现在的高烧。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已经给她喂了药,又按照医生嘱咐的方法不断地给她身体降温,相信这烧很快就能退了。”
谁知她说完,江诺生还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
“你看你,眉头都挤成‘川’字了,别看我们这只是个小村子,那医生的医术可是远近闻名的,而且他配的药啊格外有效,大婶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根婶看着他说。
知道她的好意,江诺生努力的把眉头舒展开。
“只要她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了。”
这话一出,根婶不自然的望了自家老头子一眼,而此时贺根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
这一切被江诺生看在眼里,他便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心下也变得不安起来。
“她,到底怎么了?”
“这”根婶不好开口,便用眼神示意根叔回答。
见此,贺根说:“医生说她的头部受到了重创,有血块压迫着神经。醒来,极有可能会失去记忆,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江诺生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僵硬的坐在床边,望着颜夕的面容久久不能言语。
根婶走进门就看见江诺生又守在颜夕的身边,习惯了眼前的这一幕,她心里还是忍不住叹道:这孩子,脾气真是倔的跟头牛一样。
虽说劝不住,但她嘴上还是忍不住说:“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需要好好休息,颜夕这有我们照顾呢。”
江诺生笑着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端着的水。“根婶,我来吧。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问题的。再说,你忙了一天也累了,这里有我,你去歇会儿吧。”
看他如此温柔的擦拭着颜夕的脸,根婶咧起嘴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颜夕一定是你的心上人吧?”
江诺生在水里搓着毛巾,看向颜夕昏迷中的侧脸,笑的迷人。
“是,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听他这么说,根婶突然觉得有些感伤,摇着头叹息道:“可惜了,不知道她这次醒来还记不记得你。要是全部都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话让江诺生的手一顿,随后又快速反应过来继续手上的动作。
这话一出口,根婶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懊悔:都怪自己这张嘴,好端端的提这个干什么。
“你看根婶这乌鸦嘴,我相信颜夕她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忘了也没关系,她还是她,我还是我,这就够了。”他此时侧脸上的笑容让根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根婶相信,一切都会好的。”不愿在这里打扰他,根婶开口:“你好好在这里陪着她,根婶去给你们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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