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局势紧张,赵老爷子也是有话要叮嘱才会把他叫过去。
三房二房的男人也都在,外派离京的大哥也回来了。
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道:“近来你们必定谈要谨言慎行,切记不要随意站队,明哲保身才是正道。这是趟浑水,你们谁也不要陷进去,免的到时候累及全家性命。”
自古夺嫡之争都腥风血雨,死伤无数。
一众子孙都点头说好。
老爷子特意朝心不在焉的赵南钰投去一眼,意味深长道:“阿钰,你听到了吗?”
赵南钰垂下眼眸,“听见了。”
“那就好。”
从赵老爷子的院子出来,赵南钰径直朝宋鸾的屋子而去,走到院落前,隔着一扇门,赵南钰都能听见她的笑声。
屋内灯火通明,她不知道和识哥儿说了些什么,笑倒在床上。
赵南钰用双手大力的把门给推开,寒风裹挟着雪花钻了进来。
他伫立在门边,身影高大,五官冷峻,双眸漆黑如幽幽潭水,深不可测。
赵南钰一动不动的盯着软塌上的宋鸾看,木炭烧的屋里暖暖,她只穿了件浅粉色的单衣,衣领微开,锁骨半露,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有些吃惊。
赵南钰不得不说,宋鸾这种懵懂又带了点美艳的模样,真的让人很想蹂躏。
第五十六章
宋鸾在看见赵南钰的瞬间便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随即整理好衣服,低着脸没看他。
识哥儿连鞋子都没穿,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兴冲冲的跑到赵南钰身边,紧紧抱住他的大腿,仰着脸看着他,屋内的炭火将他的脸蛋熏得有些红,他笑了一下,“父亲。”
赵南钰摸摸他的脸,顺势把人抱了起来,抬眼望着低头不语的宋鸾,走了过去,低声问道:“吃过晚饭了没有?”
识哥儿摇摇头,“还没有。”
宋鸾忽然从站起来,套了件外衫,“我去让人摆饭。”
十来天没见,宋鸾觉得赵南钰好像瘦了些,不过这也不奇怪,这段日子正是紧要时刻,他估计是很忙,她只是有点可惜识哥儿那封刚写好的信。
因为是小年,夜里的晚膳格外丰盛。红色的蜡烛将屋里照的透亮。
宋鸾下午还亲自去厨房里炖了鸽子汤,又煮了一碗酒酿汤圆。屋子里暖烘烘的,赵南钰脱了外氅,里面是件青色的圆领衫。
赵南钰喝了小半碗的鸽子汤,便没再吃多少东西,他似乎有心事,从刚刚起就一直蹙着眉头,脸色也有些阴沉。
宋鸾装作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埋头只顾吃自己的,甚至都没怎么和赵南钰说话,也不是她故意不说话,只是没什么可说的而已。
最开心的莫过于识哥儿,以前过小年,都只有他和父亲。今年不一样了,母亲也在。
相安无事的吃过晚饭,宋鸾躲进了里屋,从抽屉里翻出针线,打算给识哥儿绣双袜子,她的女红一塌糊涂,这双袜子纯粹是拿来练手的。
赵南钰的脸好像更难看了些,不过还是没说什么,把识哥儿带到了书桌前,开始检查他的功课,这些日子虽然赵朝来的少,但是识哥儿自己也是一丁点都没有松懈。
检查完功课,时辰已然不早。
宋鸾打水洗面,过后慢吞吞的挪到赵南钰跟前,神情淡淡,镇定自若,“你今晚睡哪儿?”
她以为赵南钰是不会愿意留在她的屋子,他大概心里还有气,所以这么多天都没有让人带过消息。
赵南钰启唇,轻声吐字,“识哥儿睡隔间吧。”
他这就是要留下了。宋鸾下意识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脸有些白,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林嬷嬷将识哥儿带下去洗漱,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赵南钰,她莫名开始紧张,哪怕低着脸也能感觉到有道灼灼的视线紧盯着自己。
宋鸾抬起头,张开嘴巴正要说些什么,眼前的男人大步走上前,单手捞起她的腰,动作有些粗暴,直接将她丢在床上,她刚准备爬起来,一道黑色的阴影压了下来。
赵南钰忍耐多时,早就克制不住,困兽被他从内心的牢笼中彻底释放出来,十多天被冷待,他怒不可遏。
他的脸冷若冰霜,大掌强势的将她的手腕扣在床上,轻轻一折,按在她的头顶,赵南钰低下头,作势便要吻下去,宋鸾别开脸,险险的避开了他这一吻。
赵南钰那双暗不见光的眼眸中闪过怒意,单手扣着她白玉般的纤细手腕,另一只空闲的手强硬的按住她的下巴,逼的她仰着脸同他对视。
嗓音低沉的问:“讨厌我?”
宋鸾承认也没有否认,赵南钰好像也没有要和她聊天说话的意思,将她的唇瓣咬出个细碎的小口子,尝到香甜的血腥味,心满意足。
赵南钰刚把她的衣带给解开,宋鸾趁他这个时机,双手挣脱一把将他推开,她把被子抱在胸前,神情防备。
赵南钰冷笑两声,被她眼中的不情愿给刺痛,脸都给气白了,他一抬手,屋里的烛火尽数都灭了,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宋鸾背对着他,脑子混乱,她今晚就是不想让赵南钰碰。
她睡过去后,赵南钰还醒着,月光皎洁,微亮的月光恰巧照在她的脸颊上。忽然间,他看见她的眼角里开始流眼泪,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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