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南城之前说的话,她根本听不见。
在一年前的那一场爆炸里,过大的声音已经让她的耳朵严重的受损。一只耳朵听不见,另外一直耳朵的听力降低。
这样不可修复的损伤,让时小念这一年度在助听器里度过的。
助听器很微型,直接塞在耳蜗里,若不是很仔细的观察,是根本不可能发现时小念有任何的异常。
但助听器也只是帮助还没完全损坏的那只耳朵。
所以,时小念的听力仍然只有一只。所以敏感度会降低很多。
更不用说,这半个月连轴转的拍戏,怕影响到剧组的进度,她几乎不曾摘下助听器,甚至洗澡的时候也戴着。
这对于时小念而言,对耳朵的压力太大了。
在上了飞机后,她就很自觉的摘下了自己的耳蜗,让耳朵彻底的休息。
所以,顾南城那么轻的声音,她不可能听得见。
“老婆,我错了。”顾南城的声音有些低,听起来也很是委屈,“别走,我吃药,我很想你。”
薄唇有些不老实的贴着时小念的肌肤,轻轻的吻着,腰间的大手略微的收紧,生怕时小念从自己的面前再一次的离开。
“吃药。”忽然,时小念推开了顾南城,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把护士交代的话重复了一次。
顾南城这一次一点反抗都没有,立刻老老实实的走回到了床边,拿起准备好的药,就着水,整张脸皱了起来,就好似吞咽毒药一样,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面前的药丸给全部吞了下来。
那表情变得无限的诡异。
时小念没理会顾南城,按下呼唤铃,通知护士来给顾南城重新弄好吊针,就安静的坐在一旁不说话。
护士走进来的时候,仍然有些小心谨慎的看着顾南城,这几天,顾南城有多难伺候,谁都知道,她生怕,顾南城转身对着自己就是一脸子过来。
结果,顾南城的合作出乎预料的好,他一句话都没有,就任护士处理伤口,但是他的眼神却一定不动的看着沙发上的时小念。
时小念看起来很疲惫,就这么靠在沙发的靠垫上,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甚至连护士走出去,她都没掀一下眼皮。
“小念?”顾南城小心的叫着时小念,见时小念没反应,他又叫了几声。
偏偏,时小念就这么靠着,根本没有任何回应。顾南城也聪明的不开口,就是单纯的认为时小念置气了。
他也跟着躺了回去,看着吊瓶里里的药水没剩下多少,这才渐渐安抚了他有些浮躁的心。
10分钟后,顾南城的药瓶就已经见了底。
见时小念仍然靠沙发上,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的眉头微拧,这一次没再胡来,而是按下呼唤铃,通知了护士。
护士快速的取下了顾南城的针头,也压低声音交代:“顾总,您还有下午最后一次的输液。”
顾南城嗯了声,没分神看向护士,直接掀被下了床,朝着时小念的方向走去。
走进了才发下,时小念已经睡着了。
纤长的睫毛覆盖在眼帘上,眼睑下却是再明显不过的黑眼圈,那手就这么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脚上,一动不动。
脑袋已经微微的垂了垂,疲惫显而易见。
顾南城的眉头皱了起来,强健有力的手臂直接打横抱起了时小念,就算是这样的动作也没让时小念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动了动,又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继续睡着。
一直到顾南城把是时小念放到大床上,时小念也就只是转过身,那手再自然不过的抱住了顾南城的腰身。
顾南城还没来得及反应,纤细白皙的腿已经横了过来,堪堪的压在他的身上。
那种亲密的贴合,让顾南城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因为太明显的反应,直截了当的而告诉自己,他想要什么。
偏偏怀中的小女人就和故意折磨自己一样,不时的挪动着,再找着最适合的位置。
因为时小念的动作,顾南城僵硬的一动不动,一来害怕吵醒时小念,二来他被自己灼热的反应已经折磨的全身汗涔涔的。
一直到时小念安静下来,顾南城这才略微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调整着自己,但却仍然绷着难受的身体,搂着时小念,在她的额间轻轻的吻了吻。
好闻的香气传来,逐渐的平复了顾南城有些焦躁的心。
意外的,他竟然跟着时小念也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
这期间,护士来过,重新给顾南城换过药,时小念没醒来。等顾南城撤了滞留针,时小念也仍然没醒过来。
只是偶尔的翻个身,没一会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傍晚,病房的门被推开,顾昕恬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就被顾南城阻止了。
顾昕恬挑眉,再看向大床,这才发现大床上还有时小念,她掩嘴笑了笑,很是合作的退了出去。
倒是身后的顾南晚来不及,叫了声:“南城,医生说你已经可以出院了,我让李铭给你办了出院手续,回大宅,这样起码佣人什么的还能伺候的好一点。”
“外婆,你小声点,妈咪还在睡觉呢。”顾昕恬立刻拉扯了一下顾南晚。
顾南晚楞了下,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时小念也已经悠悠的醒了过来,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再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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