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益民对他家闺女那是真想念, 这么多天没见,他快步地走上前去, 抱着萌萌就在原地转起了圈圈,还用下巴的胡茬去扎她的脸。
“爸爸的乖萌萌,你可想死爸爸了, 南方好不好玩?跟爷爷奶奶出去玩得开心吧?有没有想爸爸?”
“哈哈哈,哈哈哈……”萌萌兴奋地笑个不停,用特别软糯的声音说:“想爸爸, 也想妈妈,南方太好玩了,有好多好吃的, 还有香港人。”
冯益民对南方并不陌生,却很乐意逗着自家的闺女:“哎呦,你还看见香港人了?香港人长啥样?咱们萌萌看清楚了吗?”
“嗯,”萌萌认真地点着小脑袋,“香港人就长咱们这个样儿,爷爷说,他们都是中国人,我在深圳还吃到了香港的点心,好好吃哦,我给你带了,你快来尝尝好不好吃。”
冯益民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晕陶陶地说:“咱们萌萌买的东西,肯定好吃。”
他抱着萌萌坐下来,这才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功夫茶具,这玩意儿冯益民还真没有见过,顿时疑惑地问:“妈,你们咋用这么小的杯子装茶?喝着多不过瘾,还是要用大碗喝才爽快。”
冯老太捏着小茶杯,翘着兰花指,十分有范儿地说:“用啥大碗呀?粗人才会那么干,泡功夫茶当然要用小茶杯了,咱喝的就是文化,广州人都爱这么喝。”
冯老太指着桌子上的茶具说:“这套茶壶和茶杯,还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绝对正宗的宜兴紫砂壶,用来泡茶正好,听那店老板说,做这套茶具的老师傅还挺有名,叫啥……任淦庭?好像是叫这个名儿,这不你看,壶底下还有人家的签名呢,卖得可不便宜。”
她不说冯益民还没有注意到,原来这套茶具的做工极其精美,那个茶壶的样子像一个香炉,壶身上还雕刻出细腻的花鸟图案,简直活灵活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至于那些小小的茶杯,那就更加精致可爱了,极小的一个茶杯身上,竟然也刻有花纹,还写了字儿,好看得就跟玩具似的。
杯子里装了茶水,缓缓地飘散起袅袅的白烟,不知道为啥,看见了这白烟,冯益民的心一下子就静了。
他学着大家的样子,笨拙地捏起那个小茶杯,仰起脖子一口就给喝干了,哈着气说:“好喝,这茶很清香,妈你再给我来一杯。”
冯老太让他坐下,给他又冲了一杯茶,非常得意地说:“这茶当然好喝了,一斤就要卖一百多块钱,你再尝尝这些糕点,都是萌萌特意挑的,她这孩子孝顺,在广州碰见了啥好吃的东西,都想给你们买回来,多有心的孩子呀。”
冯益民感动极了,特别幸福地拿起一块糕点,极其不舍地啃了起来,他吃得非常慢,仿佛是在细细地品味着他家闺女的心意,完了还笑得特别慈爱地说:“这糕点真好吃,是爸爸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了,谢谢咱们萌萌。”
萌萌也很开心,她望着家里人吃点心的样子,仿佛自己做了啥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冯益民吃了几块点心,才想起来问:“爸,你们这趟去南方还顺利吧?”
冯老头手里捏着个小杯子,慢悠悠地说:“顺利,我和你妈进了不少货,在火车上还碰见了贵人,人家是北京来的大干部,看我们老人小孩的,坐火车太辛苦,还专门给我们找了一个包厢,我们在火车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宿,第二天就到广州了。”
冯益民十分感激地说:“这人真是太好了,有机会咱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他,爸,你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咱可以寄些东西去北京给他。”
冯老头有些感慨地说:“你以为我不想么?我和你妈早问过了,人家就是不说,做好人都不愿意留名字,可不就是真正的好人?”
苏婉也跟着感慨:“爸妈就是运气好,出门在外面都能遇见贵人,就是回来的时候比较辛苦,不能坐火车,只能跟车了,萌萌没有晕车吧?”
“没,”冯老太指着萌萌,说得特别骄傲:“她这小娃娃,体格健壮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从深圳一路坐车过来,比咱们大人都精神,车上的司机都夸她,说你家小孩儿身体倍儿棒,人机灵。”
“哈哈哈,咱们家萌萌真有出息,坐车都这么厉害,真是爸爸的好闺女。”
冯益民摸了摸萌萌的头顶,眼中的宠溺简直就要冲出来了,心里骄傲到了极点,这么可爱的闺女,真是让他爱也爱不够。
冯老太站起身来说:“益民啊,我们这次去南方,还遇上了一件很稀罕的事儿,你等着,我拿给你看。”
冯老太回到了房间里,很快就拿着一个长长的卷轴走出来,在他们面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还特别仔细地叮嘱说:“都把杯子放下以后再来看,别弄湿了这幅画。”
全家人都很好奇地凑过去看,就连虎子也把大脑袋挤进去,它一眼就瞥见了那画上的老虎,顿时嗷呜嗷呜地叫起来,仿佛在说,这家伙怎么长得那么像我?
二娃已经惊奇地嚷嚷开了:“虎子,这画里有你的兄弟呢,你们俩长得可真像。”
大娃通过仔细的观察,摇了摇头说:“也不是特别像,这老虎的脸上都是黑黑的花纹,咱们家虎子不长花纹,光长斑了,耳朵也比这老虎圆一点儿,身上也没有黑斑,全是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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