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_七月闻蝉【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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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祁闻言眼尾微微染了绯红之色,朱唇提着她的锁骨,启唇轻轻一咬。

  他笑道:“那你叫我一声哥哥如何?”

  姜酒:……

  她觉得室内温度有些许高,这个人发热了。叫他哥哥,为了情趣吗?

  打死姜酒她都不会叫,包间的竹帘只拉了一半,半面日光透过小窗照进来,她抓着花架的手指紧的隐隐见到白色的骨节,滑落的领口卡在了肩头。

  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仿佛是假的,鬓角的宝珠茉莉掉在地上,她看去,只发觉他肆意妄为的手还在深衣里摸索。

  “够……够了。”她斥道,不过没什么作用,只恨恨咬着唇,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今个之后就要提防他了。姜酒真的吃不消他如此折腾。

  腿根摩擦着他发间的凉意,慢慢的她眼前的场景都模糊了。

  “你……你好了吗?”姜酒小声哭道。

  他抬头,将她动情的模样尽收眼底,小腹的热意更盛。阿祁苦笑着,指尖触到滑腻,闭了闭眼,后才扣着她的后脑勺,死命的要弄她。这般大白天,室内一片旖旎。

  事后他给她收拾好,已是傍晚了,天边是大片的浅粉淡紫薄云,山间的庙宇敲着晚钟。

  姜酒从余韵中缓过来,本就才开始恢复的身体被他弄过一回,站起来都是问题。忆起荒唐的一幕幕,姜酒老脸一红。

  两个人已经不在茶馆,也不在客栈。她视线落在屋内,干净整洁,窗外是一大颗槐树。是民居的感觉。

  阿祁此刻人并不在,她躺在床上,枕着满是淡淡药香的软枕,思绪疲乏,才合上眼,不久便昏沉睡去。

  如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姜酒很内疚,梦里她又做到那档子事了。

  场景一换,人还是他,只不过自始至终都不曾听他说一句话。

  *

  阿祁去了一趟江家老宅,米酒巷一如往昔,只不过那个人出现时他觉得有万分突兀。

  “安之。”姜流苏率先道。

  他穿着月白襕衫的样子正是姜酒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jpd.

  这周有榜单,更新有保障,至于时间可能不定,考试有点多。

  ☆、相劝

  “姜酒在你那儿对不对?”姜流苏问道,他推开门,嗓音清冷。

  阿祁微微一笑,笼着袖道:“与你何干?”

  “安之,有些人你碰不得,若是无权无势,下场你该心知肚明。”姜流苏道,他如今好言相劝仿佛真是为阿祁考虑一般。

  阿祁这些年早就熟悉姜流苏这个人,他话虽如此说,心里想的绝对是反过来的。怕是巴不得他下场很惨罢。

  当初他被江若谷送回祁家时便是这样的眼神,原以为他必定是恨自己的,平白在外流浪多年被鸠占鹊巢,见到他如何能不生气?不过那个少年衣衫破旧但不失干净,发髻梳的齐整,没有丝毫的胆怯,与当年的阿祁相比不知高了多少倍。

  他眼里很平静,笑容自然。每每回想起来,于阿祁而言都是一场噩梦。

  祁家得知这些年都认错了人,此后待他多少都不如从前,若不是陆平生时常上门教他,也不知祁爽夷将如何对他,祁小公子回去后的几年也远不如最初在外时对他的耐心。后来不知怎么就病了,也无功夫照看他,只在姜流苏欺负狠的时候说上一句。

  “你是……什么意思?”阿祁抬眼,看着褪色的楹联,反问道,“姜酒是我姐姐,是你何人?”

  闻言姜流苏笑了声,也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那眼神意味深长。

  风过长巷,枝头细碎的小花簌簌一落,姜流苏玩弄着手里的淡白流苏,靠墙道:“江若谷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否?自己好自为之罢。”

  言罢不需他多说,正要合上门余光却瞄到他的动作,于是眼疾手快往旁一闪,眼里一沉,道:“你又想找我切磋?”

  阿祁不语,一脚踹开了旧门,看了屋内一眼,够空旷,于是面无表情把他拉了进去再关上门。

  这一日到了晚间阿祁才回去。

  阿祁的宅子在甜酒巷,位置离的不远。他那一日从祁府出来后不知到往何处去,祁府已经被大火烧了,禁锢他十年的宅邸都变成断壁残垣。他久久伫立,一场大雨后有人撑伞走到他面前,微抬伞面,阿葱把一份房契给了阿祁。

  “祁公子,这是阿姜的房契。”

  阿祁不解,于是阿葱便道:“姜酒被大公子带走了,寺卿大人也已经离开,祁家人丁寥落,我知晓你从前吃的苦,不若回去罢。姜酒日后若回去,也有落脚的地方。”

  “你是谁?”

  阿葱一笑,道:“我和阿姜共事十年。”

  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对谁都不大相信,不过看着地契上有姜酒的名字,于是接过淡声道:“共事十年,你又怎知晓她愿意回去呢?”

  阿葱道:“你想她回去吗?”

  “嗯。”

  雨淅淅沥沥下大,掩去人语。

  ……

  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同姜酒说起,女人之间的事情,多是为了一个男人。他不难猜到广平王身边的这个婢女排挤姜酒,与其让姜酒继续被她算计,不若就当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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