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不耐烦的:“滚下去看个明白!”
保镖下车,半分钟后敲响苏婉婉的车窗。
车窗摇下,露出女人面目精致的五官却异常冷毒的眼出来,“说!”
“大小姐,还是您…亲自过目吧!”
苏婉婉眉头不安的跳了下,将左腿的假肢穿戴好,直接推开车门就那么走下车去。
她现在靠着假肢,已经可以行走自如!
劳伦尔博士说,等过阵子他临床活腿嫁接的案例成功,就给她做手术。
到时候,她就用这条新腿将那贱婊子死死的碾在脚底下,又或者直接卸了她的腿给她接上。
苏婉婉眼底的阴毒一闪而过,在看到车头被撞的血肉模糊的人脸时…瞳孔缩了又缩,最后震裂的仿佛瞳孔要炸开。
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扑上去就将赤身**的女人拥住,用自己的全部身体将她遮住。
她抱着江美美的尸体默默流泪好一会儿,脱下自己的长风衣将她满身青紫的身体裹住,站起时,脸颊就被什么东西刮着打到了一边。
她伸手摸了把脸,手心全是血。
待她看清刮过她脸颊的是什么时,奔溃的尖叫出声。
是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掌,其中一只的食指带着祖母绿戒指,是她送给苏峥嵘的。
那是…她大哥的手!
她几度失控,身体里的温度彻底僵住,嘴唇哆嗦着,恶狠狠的冲保镖喊:“这是怎么回事?我妈妈的尸体不是在殡仪馆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小姐…您冷静点,肯定是有人在报复您!”
“谁?”苏婉婉尖叫出声,血红的眼球都快瞪出眼眶,“立刻找人去查我大哥现在的情况。”
“是,大小姐。”保镖有点于心不忍,“大小姐,您可能忍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苏婉婉奔溃的眼泪都忘了流,喃喃自语的咀嚼着保镖的话。
她从醒来,都是别人欺辱到她的头上来,她还没主动欺辱过谁…除了,慕照!
慕照!
她狠狠咬住这两个字,对。
一定是有人为她出头,是谁?
慕念孝?
心惊,绝望,手指颤抖。
正如她所想那般,保镖从那双手掌里发现一张纸条。
她看着纸条上的干净利落的笔记,充满血腥:再轻举妄动,死!
震惊,愤怒,屈辱…以及眼底深深不散的阴毒。
她贝齿咬入唇瓣,口腔很快漫过铁锈的血腥味儿。
呵,她怎么就忘了呢!
好一个玩弄心计腹黑阴谋的慕念孝!
给我等着,都得去死!
***
慕家老宅,慕照从车上下来,抬眸就看到老香樟树下站着一抹清隽挺拔的身影。
☆、264 他心底最柔的软
慕照从车上下来,抬眸就看到老香樟树下站着一抹清隽挺拔的身影。
他黑色长风衣,背对着她,指间是燃了一半的香烟,微仰着脖子看着树上的鸟巢,气质矜矜冷冷,又隐隐泻着黯淡孤独。
慕照心尖一跳,跟着就是一疼,刺刺的像黄蜂蛰过。
盛妆跟在她的身后,迟疑着,霍少将怎么在这?
慕照转过身来,支开盛妆和林妈:“我想吃聚德隆小笼包,盛妆你去买。林妈你先进去找童管家,他会给您安排住处。”
盛妆和林妈都是明白人,霍少将最宠的侄女顾良知出事,而良知那孩子从前跟他们家少夫人亲近,对方找夫人大概跟良知有关。
两人各自离开,慕照缓步走过去。
她步子很轻,像荡漾在耳边的微风。
饶是如此,男人还是警觉的转过身来。
香樟树的叶子落满肩头,伴随他阔步迎上前的走动,叶子沸沸扬扬散在少女面前,更有几片俏皮的落在她柔软的发顶,温温酸酸的牵扯出他心底最柔的软来。
一夜未眠的眼红的上火,但目光垂下来对上少女漆黑的眼时,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脏就那么明显的揪住。
他一瞬不瞬盯着少女蓦然红湿了的眼眶,像是要透过这双眼看到某个他想的灵魂。
他眯眼,将手里就快要燃到尽头的烟递到嘴边深吸了一口,然后喷出一团烟雾丢到烟头。
抬脚,几下碾灭。
“聊聊?”
粗哑到破锣般的腔调,低气沉沉的落进慕照耳际。
大底是没见过这样的霍枭,慕照心底掀起密集的心疼。
她很想上前抱抱他,抱抱那个曾占据顾良知整个青春年少的冷清男人。
他那样孤独,那样冷漠,却是霍家唯一待良知好过的人。
霍枭的好,像初夏的晚风,舒服的能拂开良知整个年少的阴霾。
慕照珉了会儿唇,调整好情绪,仰着脖子不让眼眶里的热流溢出,绚烂的笑着:“好啊,小叔叔。”
她本来是要唤男人一声霍叔叔的,但想来此时此刻能够慰藉他的,大底不过小叔叔这三个字。
五分钟后,慕家后花园。
隆冬,观景园除了腊梅就只剩下山茶花开的盛茂。
慕照乖巧的给男人沏了杯茶,想着对方大概还没有用早餐,便道:“还是不要喝茶了,一起用点早餐吧。”
她只是这样说,就叫来慕家老仆童管家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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