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到慕照眼底的不解,男人解释:“甜甜太孤苦,年幼丧母,继母阴暗,渣姐阴毒,又不得亲生父亲垂怜,黄泉路上走的太清冷,她的墓穴旁得有人守着。”
“……”慕照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一颗一颗的往下落,“所以?”
霍枭原本阴沉的眉眼稍稍舒展了一些:“我来守,她下葬,只能以我亡妻的身份。”
她没等到他开口表明心意,他恨不能疼死的跟她去了。
可是在那之前,他肩上的国之重任还不能懈,他还不配去死。
慕照满脸的水,脚步不受控制的走到他的面前去。
多么熟悉的一张脸,精致,英俊,清冷,孤独。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蜷缩了几次,才抬起…
很想给这个男人一个拥抱…
无关风月,无关温情,就只是想抱抱他…
抱抱这个傻逼一样的男人!
抱抱这个曾在整个年少乃至青春给顾良知托起一片天的男人。
也抱抱在她挫骨扬灰飞飞湮灭时,还有这样一个人,以那样落叶归根的方式守着她的孤魂野鬼。
但,她更想一巴掌打醒他!
然而,她不能,更没有理由甚至是立场。
她凭什么呢?
手还僵持在半空中,她脑袋往前五公分就是男人的心口。
如果…
如果…,她再稍稍低下点头,脑袋就能噌入他的怀里。
耳边卷起点暖风,等她意识到什么时,她的后背就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有节奏的拍了拍。
她挺直的脊背蓦然一松,手就轻轻垂下,落在身体两侧。
跟着,她耳边响起男人低醇沙哑的嗓音,很好听:“别难过,甜甜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缓了缓,也像是在说服自己那般,“只是很淘气,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过,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是都要到她那边去的…”
慕照终于啜泣出声!
太特么的虐心了。
她是受不了了,哭的鼻涕都在冒泡,脑袋往前一沉,就抵在霍枭的心口。
心脏沉沉稳稳的跳动着,男人手掌有节奏的拍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聊以慰藉彼此心口不一样的痛。
☆、267 他们明明很……亲密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聊以慰藉彼此心口不一样的痛。
隐匿在某处的无人机,正疯狂偷拍。
那高段位的技巧,拍出来的照片,真真是三百六十度,角角落落都透着千丝万缕的奸情。
这些照片,很快以匿名的方式出现在盛熙修的手机上。
背景是一大片盛开的红梅。
晨光清辉,少女眉目含水,手指轻轻缠在男人心口,正以柔情蜜意的姿态依偎在男人硬朗的胸膛,而那男人也是一副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她,两两相看怎么都是互生情愫的模样。
手机在男人掌心扭曲变形,最终啪的一声摔的粉身碎骨。
敲门进来的江绕吓的一大跳,避开自以为的安全范围内,兢兢战战的:“盛帅,议政员都到齐了,几个王子还有茜茜公主都到了,就等着您坐镇呢。”
盛熙修凤眸冷蛰眯起,宝蓝色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军资笔挺修身有形又风流霸气,肩上金灿灿的凌霄花发出威风咧咧的锋芒。
他一个冷眼睨过去,吓的江绕屁都不敢嘣一个:“去查那些照片的来源。”
江绕夹紧菊花,捡起脚边还在闪屏的手机,在看清屏幕上的人物时,嘴巴都惊呆了。
靠!
他内心有些小疯狂,也有点小激动。
霍少将这是要在爷的地盘上绿他头上冒油菜花的节奏。
但转眼又想,以他对霍枭为人的了解,这绝逼是不可能的。
可……
照片上,他们明明很……亲密,很暧昧!
这又作何解释?
江绕心惊胆战的应下,然后道:“爷,这肯定是误会。霍上将刚没了顾良知,这个时候找少夫人肯定也是关于她的事。再者,这照片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想离间您跟霍上将之间的兄弟情分…所以,您千万别……”动怒。
盛熙修瞪了他一眼:“老子当然知道有人故意离间,不然叫你去查什么?”
“…”
“那您…?”江绕欲言又止,不敢大声说话,“还去议政阁吗?”
盛熙修情绪微妙,很快克制并冷静。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军帽,在手心里灵活的玩转几次,便帅气的戴在头上。
他走在前面,江绕屁颠的跟在身后,“爷,厉北城从滇南杀回来了。”
行走中的男人脚步微顿,薄唇微勾像忽然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兴致,“噢,那疯子跑回来做什么?”
江绕忐忑不安的:“据小道消息,他嚷嚷着要干趴您。”
男人不屑,冷嗤:“呵!”
江绕嘴角抽抽,仿佛看到某只大型老狼狗给揍的惨不忍睹的画面。
他跟上男人步子,道:“爷,忘了跟您说了,厉北城现在就在议政阁会议。”
“是吗?”男人尾音上扬,捏捏双手,指骨关节发出咔咔响声,似乎迫不及待般的,“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把老子干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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