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芝忽然大叫,抓起面前的咖啡就往慕照的脸上泼去,慕照动作比她要更快,躲开以后,反手就是一个利落的巴掌。
顾兰芝是坐在莫心的外侧,慕照是讨厌极了,那巴掌力道打的重,她人就摔出去撞到拐角。
顷刻间,顾兰芝额头就冒出鲜血。
顾兰芝又是个晕血的人,没几下两眼一翻就黑了过去。
饶是慕照见过风浪的人,也是害怕在这种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谁知道她是不是有别的毛病,再赖她一巴掌把她打死或者打废了。
莫心去扶她,并叫来顾兰芝的贴身保镖,“送去医院。”
那保镖跟顾兰芝十多年了,见她血色全无的瘫在地上,在看了眼慕照,眼神阴暗的眯了一下,“她若是有事,我让你陪葬!”
一个保镖,就有这样厉害的气魄,慕照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果然长的还不错,除了身份差了点,模样比那些其他的公子哥要好很多了,朗眉星目的,就是戾气太重。
慕照嘴唇勾了勾,淡淡的道:“喜欢她啊?”
保镖江青绷着脸,“多管闲事!”
他不再多说,抱着顾兰芝离开,慕照看了眼莫心,淡淡的:“他什么来头?”
莫心同样很淡的口吻,“说是顾兰芝小时候在孤儿院缠着长辈领回来的。一直跟着她,是个人都知道他喜欢她,惯的很。就是顾兰芝心高气傲瞧不上他的出身,又一直执迷不悟的想嫁给你男人,自然就可怜了他。”
慕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待你好吗?”
五年过去了,莫心如今早已洗去铅华,看透了世态炎凉。
她现在颇有一副淡泊名利的心态,只愿自己的丈夫安康,孩子健康,别的都不在乎。
所以,她没了从前那般的阴暗心思,多了些朴实的纯真。
她眸光微微偏暗,难得心静如水的对慕照聊着,“嗯,说不上。吃喝嫖赌,都是没有的。他即便是出差在外,也会每晚电话回来问候。若是他好,我也没觉得身为人妻该有的幸福,不过只要他好,我便也知足。”
听得出,是发自肺腑之言。
慕照抿唇,心里有些沉重,她想了想,道:“他有你,是他的福。你放心,我不会抢走你现在的一切,你不要害怕。”
莫心眼眶一红,抓住她的手,“我怎么会不害怕?你知道吗,他这几晚做梦,说梦话都在念着你的名字,他在祈求你不要走…我受不了了……所以,今天搬回了娘家住。”
☆、1029 慕念孝身体蓦然僵硬的绷着,喉头滚了滚
“他在祈求你不要走…我受不了了……所以,今天搬回了娘家住。”
慕照胸腔又是一震,她眯起眼,字斟句酌的道:“他应该…有心结。我会找时间跟他谈!心结解开了,属于你的幸福就不会来的太晚!”
莫心好久都没说话,“但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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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盛堡营。
盛熙修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看着一米之外身子笔挺五官清隽冷峻的男人。
他一身墨色中山装,衣兜覆盖两层双层胶衬,即可保持挺括又能避免死板;裁剪方式也有所创新,保证衣角不外分。
时隔五年,那男人身上多了几分拓然和厚重的坦荡,他如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高岭之花,又似王者归来。
对方目光与他对视了几秒,开门见山的道:“她还好吗?”
盛熙修薄唇咬着烟嘴,重重的吸了一口,眯起眼来看着烟雾以外的男人。
他抽了一会儿,才将烟夹在指间,凤眼削薄冷漠的睨着他,良久,“嗯。”
慕念孝身体蓦然僵硬的绷着,喉头滚了滚,“如果方便,我想去你们家拜访一下!”
盛熙修仍然眯起眼,他不再将烟往嘴边送,而是薄唇的笑弧显得越发深刻和冷讽起来,“好啊!”
慕念孝没想到男人答应的那么痛快,瞳孔微微缩了缩,“嗯。”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季夏。
年过三十的女人,走路自带旋风,眉宇间都是英气飒爽的风流之姿。
她手上是一分枪械组织结构图,是最先研发出来的。
她目光笔直的落向那身墨色中山装的男人,表情有几分怔然,淡淡的点点头,便将手中的枪械结构图交到了盛熙修的手上,“盛帅!”
盛熙修抬眸看了她一眼,四平八稳的调子,“嗯,搁下巴。”顿了一下,目光变的更深刻一些,似笑非笑的望着季夏的眼睛,“晚上带着行川到红杉公馆来吧,请你们吃饭。”
季夏表情有几分诧异,好一会儿才回:“知道了。”
“下去吧。”
季夏点头,就转身离开。
她途径慕念孝时,脚步顿了一下,漂亮的杏眼看向清隽冷峻的男人,淡淡的一句,“总统阁下,也会去吗?”
慕念孝淡淡的嗯了一声,抬眸望着眼前五官颇为英气的女人,“私访,叫我的名字就好。”
季夏干净利落的点头,转过身的刹那,阔步流星抬脚的一瞬,她视线模糊,泪如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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