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他,时光仿佛穿梭了一般,若是没有盛胭脂的事,他们一直会是兄弟。
因为盛胭脂的误会,他们的兄弟情分,撇的是那样一干二净。
如今,重拾起来,似乎也没那么难。
毕竟,她还活着,就是对他的救赎。
当年,收到她飞机出事,他倒在血泊的刹那,脑海里想的都是无法原谅他犯的罪。
她好,就是他好!
这是他想要的初衷!
他抬脚走过去,看着书桌上泛黄的相册,心情冗长反复,一时间像是被荆棘缠满了心口,让他喘息都变的凝重起来。
原来,放下,是那样的难!
☆、1044 盛熙修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
原来,放下,是那样的难!
原来,救赎,是那样的痛!
原来,他和她,真的已经成了过路人?
噢,还没那么糟糕!
他们不是过路人,她是他的亲人!
亲人啊!
是多么美好!
他心口蓦然一松,抱拳捶了男人心口一拳,淡淡的:“好好爱她!”
盛熙修胸腔微整,眸底潋滟出一抹深厚的感激,许久才从喉骨深处溢出一个字,“好!”
……
**
季夏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慕照陪她喝了一点,虽然没醉的那么过分,但脑子总是不太清晰。
盛熙修将她从地毯上捞起,看了眼趴在沙发上打酒嗝的季夏。
许是见惯了季夏英姿飒爽的威风,此刻她醉眼朦胧端倪出女儿家的娇俏妩媚时,盛熙修还有些不太习惯。
他拿脚踢了她的腿骨一下,似笑非笑的道:“季夏,集合!”
“到!”
如听到集合的哨子声,原本趴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女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她站的不太稳,努力了好几次,才保持身体平衡并对他行了个军礼,“盛帅,有什么任务?”
盛熙修薄唇微微勾起,对她稍稍抬了抬下巴,“他,就是你的任务。”
季夏顺着男人的目光,看着立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
他立在那,不吭不响,自成一道傲然卓越的风景。
她红唇翘了翘,咯咯的笑出声,然后敬了个标准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盛熙修不再看她,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
慕照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眉头皱了皱,睁开烟雾般的眸子,“我大哥呢?”
盛熙修抱着她走到慕念孝的面前,垂眸看着她,“你有什么要说的?”
慕照摁了摁有点头疼的脑袋,在他怀里动了一下,“你放我下来,我这样不舒服。”
依言,男人将她放下。
慕照脚站了地,有些站不稳,身体重量微微前倾就要摔倒的模样,被她前方的男人护住。
她抬起头,望着男人星辰海耀般的黑瞳,眼波轻轻的流转着,暖暖的口吻,“大哥,这些年,我知道你过的不好,你不好,我也不好,我们大家都不好。”
男人垂眸望着她忽然红起来的眼睛,墨黑的眼瞳微微的缩着,“一切都会好的,你幸福,我便也幸福。”
女人在这时抬起头,眼神无辜而懵懂的看着他,深深的似乎要看到他内心深处,“真的吗?”
“嗯,真的?”慕念孝眸色温软,抬手擦掉她眼角下方的一滴水,流水叮咚般的嗓音徐徐吹进她的耳朵里,“馨儿,我会看着你幸福,我…永远都会是你的依靠,你的大哥!”
女人眼眶湿润的更厉害,忽然伸手摸上男人清隽俊脸,爬上他浓墨的眉梢,“大哥,你这前半生,从未被人善待过,后半辈子,馨儿希望你,能够放下那些沉重的包袱,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活,要爱自己,疼自己,知道吗?”
慕念孝眸色深了深,心脏潮湿的厉害,许久才嗯了一声。
他抬眸望着女人身后脸色已经开始阴沉起来的俊美男人,低低淡淡的哂笑:“只是说几句,也要吃醋?”
☆、1045 她身上温度有些高,应该是喝酒后的生理反应
“只是说几句,也要吃醋?”
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完,然后又对那满脸臭臭的男人嘱咐,“给她煮完醒酒汤,再哄她睡。”
盛熙修从他手上将女人抱起,抬脚阔步离开。
慕念孝眸色变的清凉而浓郁起来,他看着立在不远处几乎都要站不稳的女人,“季夏?”
季夏掀起点眼皮,醉眼朦胧的望着气质厚重的冷拔俊美男人,乖巧的嗯了一声,“你叫我啊?”
男人对她伸出手,嗓音没什么温度的平淡,“回家了。”
季夏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是一双黑色的铆钉鞋。
她看着鞋头上一个钉子一个钉子的金属,忽然想起来,她好像几百年都没有再碰过高跟鞋了。
想当初,她跟盛芊芊这个闺蜜声色犬马浪迹京城的时候,高跟鞋那必须是常备装备的。
她有点不开心,她觉得太累了,她要解甲归田,回家养鱼种花找男人去了。
她再抬起头,男人已经来到了的面前。
他长的真好看,跟春梦里出现的男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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