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芊芊忍了忍,还是气急败坏的不行,“自己滚到衣帽间找。”
闻言,顾南爵眸色微沉,看着缩在大床里侧的女人,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滚到衣帽间去了。
他其实心里应该是有所卑微的欢喜,因为她还在衣帽间留下了他不少的衣服。
春夏秋冬,分门别类,叠的整整齐齐的,有许多挂在那,连个褶皱都没有,看起崭新无比。
他找到睡衣,却没有找到内裤。
最后翻了半天,才在一截抽屉里找到了他的内衣。
满抽屉的大红色,喜庆而烈火般的红,映入他眼底的那一瞬,仿佛有一些零碎的片段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脑壳子里。
“顾南爵,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盛芊芊的人了。”
“你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连个头发丝都是我的人。”
☆、1107 她拿脚就去踹男人,“顾南爵…顾南爵……”
“你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连个头发丝都是我的人。”
“你要像保护你的小丁丁一样保护我,我也会给你买一辈子的小裤裤兜住你的小丁丁,大红色的,特别喜气!”
……
顾南爵急于想要抓住什么,可这个片段稍瞬即逝。
他从最外面抽出一条,以及一双红色的袜子,这才提着睡衣去了盥洗室。
他在浴室洗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披着滴水的头发出来。
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他立在床边静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回到沙发上去。
沙发小,他块头大,躺在上面明明很不舒服,可他心里却说不上来的安宁。
他就这么看着天花板,看着落地窗外昏黄路灯下的鹅毛大雪,直至眼皮沉的再也抬不起来。
……
盛芊芊醒来,阳光满溢的窗外是鹅白色的厚厚积雪,如冰雪童话里的世界。
她视线从窗外拉回,浅浅回落之前定格在狭小的沙发上蜷缩着的男人。
他周身都拢着一层淡淡的阳光,浓密纤长的睫毛笔直的垂着,五官褪去醒时的硬朗多了几分雅儒温和。
他身上没盖东西,穿的是他们新婚时她给他定制的羊毛居家服,烟灰色的,十分显衬男人的气质。
盛芊芊眉骨动了动,视线收回看了下时间,都已经早上八点了。
她头疼的闭了闭眼,她就知道她的心软对男人而言就是助纣为虐。
她一把掀开暖烘烘的被窝,气呼呼的光脚踩着地毯来到沙发边上,想也没想,拿脚就去踹男人,“顾南爵…顾南爵……”
她连踢了三下,男人纹丝不动
盛芊芊有点绷不住了,想发火可总是压着名媛那么三两分的气度,所以口吻虽然不大却总是透着十分的咬牙启齿:“顾南爵,你给我滚起来,你怎么还不走?”
“这都几点了?快起来,快给我滚…”
她像只气急败坏的猫,而男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模糊不清的对她吐息,“芊芊,我病了…”
“……”
估计是没听到女人的声音,顾南爵缓慢的睁开一道眼皮,映着大雪的阳光显得比平常要刺眼,不过隔着一层玻璃窗照在脸上却说不出来的舒服。
他眼皮动了动,眼底倒映着女人一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来,她眸底喷火,一副预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仿佛野兽炸了毛似的。
他薄唇勾了勾,无赖的扯出几抹笑弧,委屈不已的道:“芊芊,我病了,要不是你叫我,我都醒不过来。”
盛芊芊秀眉抖了抖,立在他的沙发边上,冷静了片刻:“我希望我洗漱完之前,你能从这里马不停蹄的给我滚。”她说完就转过身去预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稍稍扭过头来盯着他身上的衣服,态度极其的坏,“走之前,衣服脱下来,一件都不许带走。”
说完,她就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她对着镜子挤出牙膏,边唰,边照镜子,发现眉心冒了一颗豆,一看就是心火盛导致的。
她越发憋闷,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1107
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在怀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动作温柔的给她唰着牙,而她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任由他伺候摆弄。
每每等她洗漱完了,她都要被男人抱着坐在盥洗台上深深的吻上一吻,有时候也难免会擦枪走火,大清早的在卫生间来个晨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们闪婚那阵子,他们腻在一起的那阵子,他们交颈缠绕,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如同烈日炎炎下在河畔戏水的鸳鸯…
那些往昔一幕幕,过往的种种,如同涨潮一般汹涌。
盛芊芊捧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让脑袋清晰,也砸碎了那些迤逦而绚烂的旧梦。
她在卫生间静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外任何一丝男人要离开的动静。
想了想,她还是走了出去。
先前还醒来的男人,现在又闭着眼睛,好像睡的极沉。
不知道为什么,盛芊芊克制不住的总想要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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