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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灵被打,吴佳预料之中的事。
吴佳看着在她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唉声叹气的道:“早跟你说了,她不好惹不好惹,你偏要去逞能,现在好了,挨了揍吃了亏,还哭什么哭?”
王灵揉着红肿的脸,“佳佳,她是不是从前也这么欺负你啊?”
吴佳做出落寂的样子,神色黯淡的点点头:“像她那种出生就活在金字塔的人,哪里把我们这种穷乡僻壤出来的放在眼里,她想碾碎我们,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以后你少招惹她。”
王灵气不过,“佳佳,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让人欺负。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看不惯她那副蔑视我们清傲的样子。”
“灵灵…”
“佳佳,你难道就受得了这个气?”
“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她向来不把我这种人当人看,而事实上,我的确身份卑微,在京城若不是有南爵哥哥,根本就无法立足,她看不起我,是有道理的。”
王灵激动,“佳佳,就你傻。只要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帮你出一口恶气。”
吴佳佯装诧异的样子,“你可别胡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的。”
“放心,不会的。”王灵觉得自己被揍了两巴掌,这口恶气若是不出,她都没办法撑到过年,她道,“佳佳,你有钱吗?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知道,我们让她吃点小教训,让她这阵子少缠着大公子,你不就有机会让大公子陪你了?说不定还能陪你过年呢。”
吴佳大钱没有,小几十万还是有的。
不过她琢磨着,这年头,见钱眼开的人多了去了,就这小几十万,能买盛芊芊不痛快,她觉得也是值的。
她佯装不在意的,“噢,有,但是不多。”
王灵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佳佳,我跟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想想花点小钱,将来你可就是京城的人上人了,你将来出生的孩子也扬眉吐气,再也不会遭人白眼的。”
吴佳心里笑开,脸上却表现出茫然,伤春悲秋的口吻,“没那个命,再说吧!”
……
**
入夜,京城又下起了大雪。
盛芊芊这一夜怎么都睡不着,过了今夜凌晨,就是安安十周岁生辰了。
她只要闭上眼,就想起十年前她倒在男人墓碑前生孩子时的情景。
大雪纷飞,无边无际的墨色,一眼看不到头,只有凄冷的风和她骨肉分离般的分娩之痛。
那时,算是难产的。
她冷的使不上力气,羊水混同血水将她吞没。
☆、1138 爹地,妈说要来,你快点准备
她冷的使不上力气,羊水混同血水将她吞没。
若不是寻找上山找到她的盛熙修,她可能就死在了那晚的风雪里。
回忆总是有那么三两分叫人难受,盛芊芊空前的委屈在这一刻尤为强盛。
她抱着怀里的红色锦盒,盒子里是当年她剪下的满头青丝用红色中国结扎在了一起,埋在男人衣冠冢里的。
顾南爵塞给她时,她还没什么感觉,此刻想起当年她落发时的那一幕,想想都是佩服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妙龄女子,大有落发为尼的意境,想想愣是哪个爱美的女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想想,她真是爱惨了他吧!
盛芊芊回神,感觉喉咙有些嘶哑,应该是受了风寒,偏头痛犯了。
起身准备去找常备的药,才想起来这是在金陵名苑,不是蓝水湾。
索性又躺会去,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头疼的不行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摸了半天,从床头边上找到手机,滑开接听键,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声喂,就传来少女清甜的嗓音:“妈咪,你睡了吗?”
盛芊芊打起精神来,睁开眼就看到墙壁上的吊钟,才晚上九点,可她却觉得已经很晚了似的。
她捏了捏眉心,模糊的嗯了一声,又跟着解释:“没有,宝贝。你怎么还没有睡?”
那端少女传来低低的啜泣,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妈咪,安安想你了。好想好想的,明天安安就要过十周岁生日了,妈咪你会来的吧?”
往年,盛芊芊就算再忙,都会陪顾慈安过生日,吹蜡烛的。
她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情感如此低落,不禁就皱起了眉头,心生愧疚的很:“乖,你别哭,你告诉妈咪,你怎么了?”
那端,顾慈安看着窗外的落雪,“没什么,就是想自己十周岁的前一夜,能让妈咪和爹地陪着。我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一次生日是爹地妈咪都在一起的。”
闻言,盛芊芊越发心里不是滋味了,“你…爹地不在家吗?”
顾慈安瞧了眼在大雪里忙活起来的男人,佯装欲言又止般的:“爹地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从回来就在院子里刨了个坑,然后就躺在里,谁叫他,他都不理…我刚刚去喊他…他还凶我呢。”
盛芊芊一听,整个人气的脑壳子就更疼了。
她摁了摁眉心:“乖,妈咪等会过去,别哭了。”
电话那头顾慈安眼睛一亮,激动的撩开嗓子就对电话筒吧唧一口,破涕为笑般的:“妈咪你最好了,那你开车要小心点噢,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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