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连秦鸩给出的答案也不过就只有延续了。
即便延续,那又是能延续多久呢?
一天两天还是一年两年,亦或者只有几个小时?
她眸色又有了些酸胀感,但却没什么泪意,大概是痛到了深处,无法滴出水来吧。
她掸了掸烟灰,脸上是寡寂的冷色,“延续多久?需要我做点什么?”
秦鸩大底是没见过这样的盛七七,人还是那样的人,就是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离魂,让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毫无征兆,心脏疼了起来,且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起来。
秦鸩脸色不好了,倾着身子将盛七七指间燃掉一半的烟抽走,倒了一杯柠檬水搁在她的手边,“通过生物放大技术再做一次骨髓移植,从新排列基因组合。但就目前这样的技术以及适合给他配型的只有我的血型和基因可以……只是,纵观上次手术失败的教训来看,即便这样手术成了,他寿命也活不长,不会超过三年。”
盛七七眸色深沉,好一会儿冷淡的嗯了一声,“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手术?”
盛七七比秦鸩想的要过分冷静,他眸底掠过一抹欣赏,但稍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嫉妒。
他嫉妒盛九,嫉妒那个男人在女孩的心里盘踞了大片领地,而他在她的心上估计连蝼蚁一般的价值都没有。
他唇牵扯了一下,似是苦笑又像是自嘲,“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工程,前期准备最快也要一个月。但在这准备的过程我需要从他身上取到体内最新DNA基因排列,好方便培育新的基因。”
盛七七不懂这些生物上的东西,她点点头,问:“他头发行不行?”
秦鸩摇头:“必须是动脉血200CC。”
200毫升的血不多,但若是从男人身上取下,似乎有些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盛七七琢磨了片刻:“好,血我会准备。”顿了一下,“你没框我吧?”
秦鸩挑眉,摊摊手:“我是那种看起来无聊到掺和别人生死的傻逼?我秦鸩从不做无意义的事。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我也见不得你因为他而伤心难过。”
顿了一下,似乎像是解释:“其实,我大可不必这么给自己添堵,我完全可以等他死了再对你下手。当然,你也说了你可能殉葬,但我觉得我也挺有必要提前给你打预防针的。你敢动殉葬的念头,我就可以让岳父大人所在的总统府夷为平地,宝贝,请不要小瞧你面前这个未来的丈夫。”
“你不要觉得一切都是匪夷所思,也不要觉得我是在恐吓!”
“只要你敢寻死,我保证,下一秒,总统府分崩离析,懂了吗?”
盛七七说不上什么感受,就是觉得秦鸩是个狂妄的疯子,她也不是不信他说的,她甚至是深信不疑。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疯狂起来别说是六亲不认,估计他有可能刨了祖坟这种事都是干得出来的。
盛七七喝了口水,冷淡的道:“你这么说,让我恍惚觉得你已经爱我到了欲罢不能且丧尽天良的地步了?”
秦鸩摸了下鼻尖,对这个结论还存有疑惑,“可能大概……谁知道呢。”
盛七七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一把美工刀,搁在他的面前,“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PS:嗯,秦鸩大概是我写的比较变态且偏执的狂魔,不过我很喜欢他!新书《少帅,萌妻变甜啦》求收藏,么哒!】
☆、1381 她戳着自己的心:“你疼吗?”
“那就证明给我看,你有多想要我?”
秦鸩看着面前那把锋利的小刀,眉头半抬了一些,“你想怎么证明?”
盛七七面无表情:“切掉你的无名指,我不希望你的无名指在跟我结婚后戴着婚戒。”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地刹那,盛七七眼底就越入了血红。
那一指妖娆的红,犹如开在地狱的曼陀罗,冒着森森冷的嗜血,触及到灵魂深处。
盛七七搁在杯沿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脸色只寡白了一度,似乎对于男人的偏执疯狂无动于衷。
她淡淡的口吻:“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顿了一下,“今天聊到这,之后电话联系。”
她说着,人就起身站起。
秦鸩好不容易见她一面,不想让她就这么走。
他对自己在肆意流血的手指毫不在意,仓皇的站起一把钳住盛七七的手腕。
他没用多少力气,但女孩却被他拉的转过身来。
噢,或许是她本身没有多想跟他争执的额意思,所以就配合他手上这个动作转过身来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稍稍停留了几秒后,落向他还在流血的手指,她面无表情的问:“疼吗?”
切肤切骨之痛,怎么能不疼?
他道:“疼!”
闻言,女孩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然后视线收回定格在他的脸上,伸手戳上自己的胸膛,“秦鸩,你挺好的。但为了我你大可不必做到这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却拼命当真了,我这儿也挺不好受的。”
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模糊和暗哑,“说起来,爱一个人没有错……,秦鸩你没有错,我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可这些牵扯到了一起,就全都错了。如果没有爱,即便是有了婚约,那也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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