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吃痛,松开她。
顾芸娘软软的挂在他的身上,双腿被他提着盘在腰间,恶狠狠瞪着他。她眼睛通红,毫无威慑力,反而让苏景年胸腔里涌上热潮,忍了忍,轻轻啄吻她的眼睛,“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
大猪蹄子!
顾芸娘捶打他的胸膛,吸了吸鼻子,喉咙里,鼻腔里,还是十分难受,“你吓坏我了!”
苏景年也知道自己方才冲动了,向她道歉,伸手取来干净的毛巾,擦干她脸上的水渍,而后捧着她的脑袋,将耳朵里的水倒出来。
顾芸娘缓过来,想到两人不着一物,坦诚相对,咬着下唇,耳朵红得几欲滴血。
苏景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种出一个红印,方才松开她。
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已经迟了五年,他正是血气方刚,若是不放开顾芸娘,他也不保证自己能不能克制住不擦枪走火。
上一次的婚礼并不算婚礼,既然要重新办一场,苏景年想留在真正的洞房花烛再动顾芸娘。
顾芸娘虽然害羞,心里很紧张,但是她早已做好准备。算起来,她和苏景年早就是夫妻,苏景年就算要她,她也不会拒绝。可她没有想到,明明他……却还是放开她。
顾芸娘心里感动,知道苏景年为何不动她,这是在尊重她,也是在珍惜。
为他之前装作不在温泉室的怒火,消散了一半。
苏景年将她的身子扳转,背对他,浸湿毛巾,给她擦澡。
顾芸娘愣住了,不懂他这又是做什么?
“你……我可以自己来。”顾芸娘有些抹不开脸,他的手指划过背脊,忍不住战栗,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别动。”苏景年看着她紧绷地身躯,心知她紧张,随口问道:“今日去镇上,坛子肉卖掉了吗?”
提起这个,顾芸娘话匣子打开了,说起她遇见的挫折,最后用自己的方式给解决了。而后她提起商枝,“我最先去的是同福酒楼,没有想到遇见枝枝了,她是收到喜帖过来的?”
苏景年摇头,“不会那么快。”
“她是来看你的?”
苏景年沉默,眸子幽邃的看着顾芸娘细白修长的脖颈,将她垂落的一缕湿发盘到头顶,“为你而来。”不等顾芸娘提问,他解释道:“你中毒,我派人请杏林医馆的郎中,只怕她听到风声过来看看你。”
顾芸娘抿着唇笑道:“她是将你当做亲哥哥。”
苏景年薄唇上扬,低沉的‘嗯’一声。
顾芸娘又说起商枝提供的主意,说到激动处十分兴奋:“你不知道,她说出来的点子,一套一套的,全都是新意,每一个休闲娱乐的东西,都是吸睛的亮点。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若是按照她的方法做了,一定会火起来的!”
苏景年微微一笑,“她也是被生活打磨出来。”
顾芸娘很赞同,她想起商枝在没有发迹的时候,过的是穷困潦倒的日子,不禁感叹道:“做生意太不容易,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特别的钦佩她,她实在是太厉害了。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富可敌国。我要是有她一半聪明能干就好了!”
“你一定会做得很好。”苏景年低声道。
顾芸娘心里有几斤几两,她十分清楚,除了一手好厨艺外,她经商的脑子不如商枝。
“幸好她给了我信心,如果不是得到她的认同,说不定我会气馁了。”接连被拒绝,顾芸娘真的对自己产生怀疑,可她想到商枝的评价,才会重拾起信心。她转过身来,拿着毛巾包裹着水波下的春光,“苏哥哥,我不想告诉其他人,我就是文曲颜。”
苏景年知道她心中的顾虑,抱着她从池子里出来,将她放在地上,白色的毛巾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纤细身段勾勒出来,比方才的坦诚更为冲击。
大手一扬,包裹着顾芸娘的毛巾沉入池底,一块干净的毛巾罩在顾芸娘的身上。
顾芸娘紧紧抓着毛巾,脸颊通红的瞪着苏景年,这一瞪,发现苏景年同样什么都没穿,她闭上眼睛,想着方才那匆匆一眼,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纳入眼底。心尖微微泛起异样,她脑子一热,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眼缝,扫过他脐下三寸,瞪圆了眼睛,更新奇的是……
眼睛一暗,被苏景年的大掌蒙上,扳转她面朝门外。
顾芸娘浑身不自在,想到看到的一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只觉得这温泉室太逼仄,空气都变得稀薄,胸口很闷,她抓着架子上的衣裳,一溜烟的逃出去。
苏景年不禁莞尔,他慢条斯理的将衣裳穿上,走出净室,就看见顾芸娘已经穿上底衣,缩在床上,拉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顾芸娘看到苏景年,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他,连忙拿着宽大的毛巾挡着脸擦头发。
苏景年轻笑一声,从衣柜里取出外袍,穿在身上走出屋子,免得他留在屋子里,她会不自在。
顾芸娘听见苏景年的笑声,头皮一麻,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紧张的咬着唇瓣,生怕他会走过来。直到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磨磨蹭蹭,穿戴整齐,顾芸娘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屋子,准备去找余多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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