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集诸位将军与副将商议战术,他们明面上应着,私底下却又另有谋划,阳奉阴违,并不配合苏景年的战略,导致那一战损失惨重。
苏景年当即拔刀剁了齐将军的脑袋,下令斩杀了数十人,他一手提拔自己的人顶替空缺。
虽然震慑住众人,不敢有二心。
但是这数十人之中,在京城里大小有背景。苏景年虽然铁血手腕,不讲任何情面,但是的确是他们有错在先。又因为战火连天,当时他们不敢作声,只得记下这笔账。如今战争结束,苏景年班师回朝,也到了清算的时候。
“主子,属下去列一张名单?”云暮沉默数息,小心翼翼地说道:“您的脾气太直了,是个性情中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不会这么想。”
苏景年默了默,的确太多他都记不住,故此才问云暮。听了云暮的话,苏景年按着青筋乱跳的额角,不耐的说道:“行了,晚饭前送到我桌上。”
云暮办事的效率很高,中饭后就将名单放在苏景年桌子上。
苏景年拿着笔,一个个划掉,最后一个没剩。
云暮:“……”
他拿着一支笔,在几个名字画上圈。
“主子,这几个人有可能。他们的闺女进宫,有两个生下龙子,还有一个正得宠。”
苏景年揉成一团,扔在桶镂里,不屑的嗤笑道:“文宣帝若是能被女人左右,薛慎之就不会对他那般尽忠。”
文宣帝很懂平衡之道,他若真的宠爱一个女人对她言听计从的地步,后宫的女人就不会雨露均沾。
若是某一段时间,他极为宠爱一个女人,那必定是对她的家族有所利用。
薛慎之说他是天生的帝王,从未将自己的心交付给后宫的女子。即便是喜欢上,也不会为她动摇半分自己的决策。
看似温柔多情的人,却最是无情。
当年文宣帝也曾羡慕过商枝与薛慎之之间的感情,与裴后新婚期也有过一段感情,后宫纳妃之后,两个人渐行渐远。
“背后之人,不在名单上。”苏景年沉吟片刻,让卫冥留在京城调查。
云暮神色凝重,“主子,属下亲自去一趟京城?”
“不必。”苏景年打算用余青山,钓出他背后的大鱼。
——
明芷收到顾芸娘的信,她十分高兴。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她摸着顾芸娘送的细棉布,嘴角露出细微的笑容,她将布匹个收起来。
蓦地,她动作一顿,看着箱笼被人翻过,脸色微微变幻。
她伸手从箱笼翻找,压在箱底的一包银子不见了!
明芷脸色发白,这一包银子是她收起来留着生孩子用。
也是她最后的积蓄了!
丫鬟见明芷呆立在屋子里,焦急道:“夫人,您怎么了?”
明芷紧紧的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没事,方才孩子踢我一脚呢。”
丫鬟信了明芷的话,松了一口气,“您吓坏我了,还以为您出事了。奴婢扶着您坐着,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做就行了!”
顾芸娘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这包银子定是余青山拿走了,她的银子从来不对他设防,余青山拿银子从来不会与她说一声。
可家里还有多少钱,余青山心里知道的。她告诉余青山,家里只有最后几十两银子,不能再乱用,她要留着生孩子。孩子生下来,她身子虚,得吃些好的下奶,处处都要用银子,并且让余青山出去上工补贴家用。
余青山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就将银子给拿走了!
平时明芷也不太会在意,只是这包银子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事关她和孩子,可余青山根本没有想过她,心里对余青山有一些失望!
丫鬟给明芷倒一杯温水,见她满面泪水,不禁吓一跳,“夫人,您咋哭了?”
“芷妹,余青山欺负你了?”赵生从外面回来,就听见丫鬟的话,疾步进来,果然她腮边垂着泪水。“你有什么委屈,只管与赵哥说,赵哥给你做主。”
明芷知道余青山将银子拿走,别指望他再拿回来。
余青山回家几日,没有与她联系,她猜想这些银子他拿去打点家人。
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她心里哪里会不着急?
“赵哥,我没有银子,原来下个月就打算请好稳婆,做好准备。如今我只有几两银子,根本就不够用。青山回家去了,他也拿不出银子。”明芷月份大了,她想干点活挣钱也艰难,站久了,或者坐久了,腰椎疼痛,双腿无力发软。
赵生疑惑道:“你之前不是说备好银子了?”
明芷拧紧帕子,没有作声。
赵生哪里还会想不到?
“余青山拿走了?他把你生孩子的银子拿走?他还是个男人吗?”赵生勃然大怒,“我去找他算账!”
明芷连忙拉住赵生的手,泪水涟涟道:“赵哥,你别去找他。他也不容易,离家好几年不回去,家里有长辈和两个孩子,总得置办东西打点一番,都是需要银子的。”
无论余青山有多么混账,明芷不会在外说他半点不好,维护着他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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