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苏景年一直站在她的背后。
“明天开始。”商枝拿出一个瓷瓶给顾芸娘,还有一包药,“瓷瓶里的丸药,每日吃三次,一次两粒。纸包里我放了十小包药粉,每晚睡觉的时候,你用温水调和,不能太稀,小面团状,捏扁了敷在肚脐眼上。”
“好的。”顾芸娘一一记下来,她叮嘱商枝道:“这件事暂时别告诉你三哥,等我治好了,亲自告诉他。”
商枝眼底有着了然,点了点头,心里对顾芸娘的好感倍增,她是真的用心在对待苏景年。
顾芸娘开始接受治疗之后,韩氏就被送走。
除了治疗之外,顾芸娘其余的时候就去农庄监工,动土的时候,举行祭奠仪式,之后请全村的村民来干活,工钱给的很合理,比他们在镇上干活多一两个铜板一日,还包中晚两顿饭,一荤一素两个菜。
村民大多勤奋朴实,拿着算是丰厚的工钱,勤勤恳恳的干活。另外他们被顾芸娘画的大饼吊着胃口,希望农庄尽快开业,这样的话,他们也能种菜,打野味,弄些山货挣银子,还能进农庄干活,每个月都有月钱,不用上镇上去找活干。镇上的活又脏又累,工钱又少,大多数是给人做短工,或者去码头给人背麻袋,干苦力活。
顾芸娘也看透他们的心思,倒是乐见其成,越早建好对她越有利。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新婚前三天。
这一段时间,明芷和顾芸娘隔三差五的写一封信联络。
余青山倒是安份,没有再上门找茬。
顾芸娘并不觉得他是被卫寅修理的收敛爪牙,而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在憋着大招。
余青山那一边,卫寅时刻盯着,顾芸娘安心调理身体,去农庄督工,或者绣嫁衣。
如今嫁衣已经绣好了,还有三日就大婚。
她给余青山送去的和离书,他没有任何的动静。
顾芸娘就是在这上面犯愁,如果余青山在她大婚后回来,她无所顾忌。
但是在大婚前回来,余青山不肯答应和离,她如果和苏景年成亲,闹开了,对他们两个都是灾难。
顾芸娘打算待会去找曹氏,无论如何,也要在大婚前,逼着余青山写下和离书。
若不是怕打乱苏景年的计划,打草惊蛇,她想用逃兵的把柄,威逼余青山屈服。
如今只能用暴力了。
将火红的嫁妆折叠整齐,收入箱底,她整理一番发髻,走出院子,就遇见了背着小布包回来的余多味。
“娘,您要出门?”余多味将布包摘下来,拉着顾芸娘的手重新折进屋,献宝似的将布包递给她,“娘,您看我带来什么好东西!”
顾芸娘露出好奇的神情,“是什么好东西?”说话间,掀开布包,里面装着七八个鸟蛋。“鸟蛋?多味,你从哪儿掏来的鸟蛋?”
“我和弟弟在学堂后面的树上,找到两个鸟窝,里面有鸟蛋,我们掏的时候,不小心弄碎了两个。”余多味眉毛拧起来,十分心疼。
顾芸娘捏了捏他的脸蛋,“多味真厉害!这些鸟蛋晚上娘煮熟,你和陆儿、薷儿一起吃。”
余多味摇了摇头,“我和弟弟、妹妹商量好了,这些鸟蛋给娘和叔叔婶婶吃。”
顾芸娘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轻轻拥着余多味,“我们有八个人,正好八个鸟蛋,一人一个。”
余多味露齿一笑,“还有一个是给我师父吗?”
他的师傅是云暮。
“多味真聪明。”顾芸娘揉着他的发顶,“娘出去有点事情要忙,你先去书房做功课。”
“嗯!”余多味将鸟蛋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的瓷杯里,抓着布包跑去隔壁书房。
顾芸娘隐约听见余多味在向苏景年问安。
她勾了勾唇,余多味已经很适应这里的生活,和苏景年也相处的很好。
顾芸娘带着两包点心去余家,站在门口,听见屋子里有干呕声,她停顿住脚步,等这不适的声音消停了,她才进屋,就看见曹氏抬着袖子擦嘴,又继续洗碗。
她听到动静,看见顾芸娘提着点心过来,眼皮子一跳,“你来干什么?”
“我有事找你帮忙。”顾芸娘将点心放在桌子上,走进厨房,蹲在曹氏的面前,看着盆子里浑浊油腻的水,缓缓说道:“你当时和族长都答应我和苏景年的婚事,如今余青山回来,他这个变数成了阻碍,我要你帮忙从他手里拿回和离书。”顿了顿,又道:“少不了你好处。”
曹氏心里苦,丁氏和余青林倒下之后,日子就不是人过的。
家里就靠余洪川种的几亩地过活,手头上不宽裕,余青林那儿要银子买药,余青山又在家里吃饭。
好在有顾芸娘送来的几两银子,勉强挺过来。
如今听见顾芸娘说有好处,她眼睛顿时就冒光,“一百两银子!”不等顾芸娘讨价还价,她急切的说道:“我知道你有钱,如果余青山不肯和离,你和苏景年的亲事得黄了。这一百两银子对苏景年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顾芸娘看着用柴灰掩埋的秽物,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有孕了吧。”
‘哐当’一声,曹氏手里的碗砸在地上,她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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