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顾惜着夫妻的情分,想要散的体面。
袁雯萱死不认错,彻底的激怒苏越。
猛然将袁雯萱推开,双目赤红,“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袁雯萱看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苏越,心里隐隐有着不安,都顾不上摔痛屁股。
苏越朝屋外喊一声,“高福!”
高福提着一个婢女进来,将人丢在地上。
“啊!”袁雯萱吓得尖叫一声,看着满身鲜血的婢女,脸色苍白如纸,唇瓣颤抖,“阿越……你听我说……”袁雯萱认出是看守祠堂的婢女,她彻底慌了,爬起来,跪在苏越的脚边,拽着他的袍子,“我错了!我之前鬼迷心窍,收买了香铺的伙计,将有问题的苏合香充当苏合香给采买的管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了大嫂的孩子。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也很害怕,我后悔了,可是大嫂已经在用,我如果坦白的话,你们一定会将我赶出去。每日都战战兢兢,生怕听到大嫂出事。”
“祠堂……祠堂里的麝香,我早就让人洒在香灰盆子里,我让婢女给倒了,她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若是平白无故去祠堂,一定会让你们起疑,才不敢去检查。”
事到如今,袁雯萱不敢再隐瞒,坦白从宽,苏越或许能够再原谅她一次。
“我担心没有销毁,劝了大嫂,大嫂不听我的,她不肯听我的,处处防着我……”
袁雯萱见识到苏越的冷酷无情,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阿越,我再也不敢了,你别休了我。鑫哥儿不能没有娘亲,求求你看在鑫哥儿的情面上,原谅我这一次。大嫂的孩子没有大碍,我给她请罪,我们一家搬出去住,我再也不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安守本分,做一个贤妻良母,好不好?”
袁雯萱哀求着苏越。
苏越看着她满面泪痕的模样,心里难受。他将袁雯萱当做相守到老的妻子看待,想要疼惜他们母子。事与愿违,走到如今这一步。
事情是她做的,也已经发生。究竟有没有后悔过,苏越不想去追究。
“萱儿,我给过你两次机会。在大哥面前,你交代出来,我会给大哥请罪。刚才我又问你一遍,你若坦白,明日我们两个人去给兄嫂赔罪,搬出侯府去铜雀街,你也没有说实话。我要与你和离,给你最后的体面,你仍是在给自己辩解。你说我不信任你,你又何尝信任过我?权利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
“不,不是的……”袁雯萱摇头,想说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苏越不将她休离。
“我没有能力,不能给你想要的,即便再在一起,你也不会幸福,终会成为一对怨偶。我们彼此放手,各自安好。”苏越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高福将婢女给带走,屋子里的血腥味挥之不散。
袁雯萱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她缓缓的蹲下来,捂着脸呜咽痛哭。
香橼站在门口,将对话尽数听在耳中,心里慌乱不已,跌跌撞撞的进来,看着袁雯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泪水也跟着掉下来。
“夫人,二爷他……”香橼连忙转了话头,“夫人,您去给大夫人请罪,只要她肯原谅你,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二爷看在小少爷的份上,一定会给您一次机会。奴婢瞧着,二爷对您是有感情的,只不过要给侯爷一个交代。”
袁雯萱倏然抬起头来,紧紧抓着香橼的手臂,像是抓着最后一线希望,“会吗?”
香橼迟疑一瞬,触及袁雯萱红肿的眼睛,她点了点头。
袁雯萱从未想过苏越会和她和离,他之前太好了,好的几乎没有脾气。
她使小性子的时候,就算打了他的脸,他也会凑过来哄她。
就是这样的苏越,让她以为无论她做错什么,他都会毫无底线的原谅她。
时到今日,她醒悟过来,错得太离谱了!
袁雯萱后悔没有听母亲的话,才走到覆水难收的地步。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都不愿意放弃。
因为袁雯萱清楚的知道,没有人会比苏越对她更好。
她站起来,冲出屋子,看见乳母从隔壁厢房里出来,立即驻足。
“鑫哥儿怎么了?”袁雯萱担忧的询问,这一刻,她希望鑫哥儿昨日与她睡一晚,今日囔着要娘,苏越念在孩子的份上,收回他之前的话。“他在找我吗?”
屋子并不隔音,正房里的吵闹声,乳母全都听在耳中。
她目光复杂,觉得袁雯萱太不懂得珍惜。好好的二夫人不做,要争这掌家权有何用?
外头的掌家夫人,有几个是得到相公疼爱的?
只有没有相公的疼爱,才会紧紧握着权势。
若是给这些夫人选择,大多愿意舍下权势,换取夫妻恩爱。
可她舍本逐末,最后落得一场空。
“没有。二爷在屋里陪小少爷。”
乳母觉得太可惜了,苏越对袁雯萱的好,他们做下人的全都看在眼里。
袁雯萱愣住了,怔怔地望着昏暗的厢房,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她已经丢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权势,难道连最后的尊严也要丢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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