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目光深幽,喉结微微滑动,嗯了一声。
君命不可违。
顾芸娘放在他肩头的手指紧了紧,想说让给其他人去。可其他的人同样有妻有子,她想自私的留下苏景年,却开不了这个口。他是大周国的大将军,威名远扬,备受百姓敬重。
身在其位谋其事,她懂。
苏景年将地图合拢,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
看着她含泪的双目,苏景年双臂收紧,低头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鼻尖,轻轻碰触着她的唇瓣。
“对不……”
顾芸娘抱着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瓣,闭上了眼睛,慢慢的亲吻他的嘴唇。
苏景年被她生涩笨拙的亲吻,娇艳的红唇仿若裹着蜜粉的花骨朵,充满诱惑,甜蜜的滋味沁入口中,彻底的失去理智。
顾芸娘柔软湿滑的舌尖舔过他的齿舌,令他尾椎陡然升起强烈的酥麻感,整个人抖了一下,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磨辗翻搅,一只手解开她的衣带。
苏景年将桌子上的东西往一旁推开,她身上的大氅铺展在桌面上,将她抵在桌子上,全然忘了书房内并没有地龙。
顾芸娘紧紧的攀附着苏景年,从未见过如此急切的他,就连洞房花烛,他也未曾如此失态。仿佛一匹饿狼,恨不得将她立即拆吃入腹。
屋子中间烧着火炉子,空气中仍是有一些冷意,肌/肤暴露出来,泛起一层毛栗子,她抖了抖。意志回笼,脸颊涌上一层血色,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苏景年。想要将他推开,可想着两人不久便要分离,她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抓着苏景年的手臂。
她被推送着,一头钗环乱颤,面颊上泛着红潮,攀上了充满欢乐的顶峰。
苏景年收拾干净,抱着她回房。
顾芸娘并没有冷,被他灼热的体温蕴烫着,身上出了细细的汗水,着人去水房提来热水洗澡。
浑身被发烫的热水泡得暖融融的,躺在被窝里,整个人慵懒起来,昏昏欲睡。
半个月后,苏景年要去陈国,他们即将要分离。
她偎进苏景年的怀中,享受着为数不多的温存,日子过一日便少一日。
“疼吗?”苏景年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腰背,掌心粗糙,揉着她被硌疼的腰肢。
顾芸娘酸软在他的怀中,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双眼含着春水,氤氲着缱倦情意,软声说道:“苏哥哥,你给我一个孩子吧。”
苏景年眸光幽暗,高大的身躯沉沉压住她,双目炯炯,紧盯着她。
顾芸娘双手插入他的墨发中,微微仰着头,轻咬着他的耳朵,“这样在我生产前,你回来好不好?”
苏景年并未回话,低头含住她那张动人心魄的唇瓣,发狠的要她,最后在她腰后塞了一个枕头。
卧室里安静下来,已经到了夜幕。
顾芸娘醒过来,难得的看见苏景年还在床上陪伴着她。
他手里拿着一卷兵书,靠在床柱上。
见她醒来,放下兵书,将她从被子里扶坐起来,取来衣裳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饿了?”
苏景年手指将她脸颊边的青丝拂开,眼中笑意浅淡,心情很好。“你先洗漱,我让浣纱去将饭菜端进来。”
顾芸娘这才意识到他们胡闹了一天,羞的没脸见人。若是在卧室里用房,便是佐证了两人在屋子里做了什么。
可她身子是有些软,不大想动。
出去用饭,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她脸埋在枕头里,破罐子破摔,闷声道:“随你。”
苏景年揉搓着她红得滴血的耳珠,拉开门,唤浣纱将饭食端进来。
两个人用完饭,云暮找来,苏景年去了书房。
顾芸娘睡饱了,还不困,她去库房挑了布匹,给苏景年裁做内衫。
她想多给苏景年做几身,让他带在身边。
又不想多做,仿佛这样他便能尽快回来。
顾芸娘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哪一刻,有这般强烈的渴望,希望尽快怀上孩子。
第二日。
信阳来信,请顾芸娘去顾府。
顾芸娘对顾府的印象本就不好,因为顾五的事情,更是心生厌恶。
可信阳帮助她几回,顾芸娘喜欢信阳的性子,她送来邀请帖,不忍拒绝,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去了顾府赴约。
婢女早早等在门外,将顾芸娘领进屋子里,方才跨过院门,就听见一道男子的声音传出来。
“沉舟,侄媳妇儿这是何意?分明知晓我与苏景年有矛盾,她今日特地将苏景年的夫人邀请进府,是想要与我对着干吗?”
斜分细雨又迎春 第六十七章
顾芸娘脚步一顿,未见其人,从话语中可知说话之人是顾五。
婢女心生尴尬,同样驻足,心下焦急,担忧顾五老爷说出更过火的话来。
以至于得罪顾芸娘。
“五叔,你说这话我就听不明白。难道我交友,还得顺着你的心意来?怎不见你,顺从祖母的心意娶妻呢?”信阳可不管顾五是何身份,谁刺到她面前,给她不痛快,就甭想从她这儿讨到好。
他与苏景年的矛盾,是他的事儿,与她有何关系?
顾五脸色涨红,气哼哼地看向顾沉舟,“你不管一管?她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与长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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