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逸气得七窍生烟。
商枝轻飘飘看他一眼。
林辛逸不敢添乱。
“行的正,坐得端,不怕人生事。”商枝透过面纱,能够隐约看到她红肿的脸,“你的脸算是比较严重,揭开面纱我看一看。”
钱氏不信任商枝,在事情未能得到解决的情况下,不肯让商枝碰触她的脸。
“你说是济世堂的掌柜污蔑你,便请他过来对峙!”钱氏咬紧牙关,切齿道:“最好不是你,如果真的是你的药害我毁容,我一定叫你后悔在这世间走一遭!”
钱氏指使仆从去济世堂请人。
商枝朝林辛逸使一个眼神。
林辛逸跟过去。
商枝看着围观的病患,又聚拢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神医,还给治病吗?我们等大半天,眼下无事,能给看诊吗?”
商枝心中堵得慌,被恶心的。如果叫她知道是谁敢盗用她的配方,闹出事故,定要他付出代价!这等见财眼开的人,此次是害得人毁容,下一回,说不得得害人性命!不配为医!
她看着经钱氏一闹,少一半的人,示意病患坐下,心无旁骛的坐诊。
钱氏见状,气呼呼的坐在林辛逸的位置上。
这个女人简直不把她放进眼底!
——
贾府。
西苑里。
贾富贵被许郎中急匆匆从外面叫回来。
他脚下生风,急忙赶去西苑,远远听见哀哀的哭泣声。
眉心一跳,贾富贵推开门,就看见厨娘跪在许郎中面前哭求,“许老先生,求求你治好奴婢这张脸,之前您给的药膏,用着我的脸变白便美。换一种药膏之后,脸上发热,我不敢再用。可断药之后,脸上大块大块蜕皮,又开始用您给的药,谁知脸肿起来,钻心的痒……求求你治治我的脸,毁了,当家的会休了我的!”
许郎中脸色阴沉,紧紧盯着厨娘的脸,反复端详,想不透是哪里出的问题。
明明……他研究出香凝膏里的成分,究竟是哪里出的问题?
“回春医馆销出去的香凝膏,可有出事?”许郎中见到贾富贵,沉声问道。
贾富贵心里‘咯噔’一下,“出事了?”他看着厨娘的脸,吓得往后一退,心里打鼓道:“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你研制出来,好端端的,也有起色,为何几日不见,就成这副模样?”
他满脑子的生意经,哪里有钱往哪里钻,专门买来别人药铺里的祖传配方叫许郎中研制,从未出现过问题,可如今竟出事了。
贾富贵沉不住气,在屋子里疾行几步,“我已经大量叫人制药,有十瓶在济世堂售卖。如果真的有问题,卖出去的药,岂不是毁人脸了?”能花五两银子买一瓶药膏儿,足以说明家世不凡,不是随便可以用钱财打发。
更重要的是投进去几千两的银子,他躺着等钱财进兜里,如果是毁人面皮的药膏,他的银子岂不是打水漂了?
这几千两银子,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底!
许郎中也心急,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问题。听着厨娘嘤嘤的哭声,心烦意乱。他重新拿着药方子,从头至尾,细细琢磨一遍。
然后又拿着商枝的香凝膏反复的嗅、看、搽在自己的手上,只有清爽的感觉。
许郎中将他的那瓶药膏,涂抹在手腕上,不过一刻钟,开始泛红,发痒,刺痛。
“怎么可能?”许郎中难以置信,商枝的香凝膏,他明明用尽各种方法,分辨出她用的哪些药。颜色虽然有不同,那是火候与比例的分配问题。
贾富贵急得嘴里长燎泡,“到底怎么回事?”
许郎中目光深沉,洗净手,叹息道:“失败了。”
“怎么可能?”贾富贵不敢相信,居然失败了!“之前厨娘试用,分明是好的!”
“是啊,怎么可能呢?”许郎中看着厨娘,当时没有出现问题,是因为她曾长时间用了商枝的香凝膏,因而没有当即反应出来?他脸色不太好,不太愿意面对失败,“停止售卖,卖出去的追回来。”
贾富贵急火攻心,“追回来?如何追的来?只怕早已用过了!”突然,他想到什么,畅快的笑道:“不要紧!不要紧的!药膏的盒子我是与回春馆卖的一样,为了能够尽快销出去,打的也是会回春馆的旗号,出问题,也不会找到我们头上,只要咬定不承认便是!”
许郎中皱紧眉头,眼底是不赞同,只是他做不了主,便也没有开口。
这时,门仆惊慌的跑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出事了!钱夫人用着药膏出问题,上门来找茬,掌管请您去一趟!”
贾富贵嚯的站起来,钱夫人?
“县主薄的独女钱氏?”
门仆摇了摇头,他不清楚。
贾富贵脸色难看,如果真的是主薄的女儿,事情就严重了!
再不复之前的镇定,急匆匆去往济世堂。
掌柜被奴仆和林辛逸给拽出来,撞上喘着粗气的贾富贵。
“贾老爷,您可算来了!这几人不分青红皂白,把属下给带走。冤枉我们药铺卖害人的假药!”掌柜像是见到主心骨,连忙叫贾富贵做主!
贾富贵来不及开口,衣襟被一只大手给拽住,林辛逸气势汹汹,想把贾富贵拽起来,拽一下,不动。再拽两下,依旧不动。林辛逸看着贾富贵一身肥肉,猛地一把将他往后推,“好啊!原来是你搞得鬼!我们不把药卖给你,你就卖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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