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心里发怵,虽然有解药,万一毒死人了呢?
她可是要偿命的!
贺良广目光晦暗,把药粉往袖子里一藏,作势要走,“算了,我就知道这法子不适用。你以往那般欺负他不打紧,你是生他的娘,他还能记恨你,今后再一起算总账不成?”
“等等!”
许氏想到过往对薛慎之的种种,后背惊出冷汗,咬了咬牙,伸出手,“把药给我!”
贺良广把药给她,再三叮嘱道:“纸包里是砒霜,瓷瓶里是解药,你可别搞混了!”
“行了,我记住了!”许氏冲进屋子里,叫起薛宁安,拟一纸霸王条款契书,揣进怀里,就往商枝家走去。
贺良广远远地看着许氏进商枝家大门,唇边流露出略有深意的笑容。哪里有什么解药?瓷瓶里的东西,比纸包的砒霜更毒而已!
他抬头望着蓝天白云,今日天气是真的好,连日来的郁气消散,闲散地往家中走,根本不知道有噩梦在等着他!
推开门,‘砰’地一声,一闷棍打在贺良广头上,他头脑发晕,‘砰’又是一棍子打在他双腿上,扑倒在地。
两个人从门背走出来,钳制住贺良广的双手,用麻绳捆起来,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将他推倒在地上。
贺良广缓过劲来,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脸横肉的阿金,他身上沾着血,手腕上绑着一块粗布,凶神恶神,吓得他瞳孔一缩,惊恐的摇头,“你……你想干什么……”
阿金抬脚踩在他的脸上,用力碾了碾,“说!贺平章在哪里?”
贺良广脸色通红,呼吸不畅,痛苦的扭动,“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阿金冷哼一声,脸上的横肉一颤,摸着左手腕,发狠道:“打断他的腿!”
贺良广听到阿金的话,心底发凉,跪在地上求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你打死我,我也说不出来!你放了我,我给你去找他……”
阿金看着贺良广怕得不行,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笑了一声,“你宝贝儿子,害我废了一只手,爷心里不痛快,找不到他,总得先在你这里讨点利息!”他话音一转,“动手!”
“等等……在给我一点时间,我把银子凑足给你……”贺良广急切的说道,眼底布满惊恐。想逃走,一只脚踩在他的背部,动弹不得。
小跟班一人手里拿一张条凳,你起我落,咔擦两声。
贺良广惨叫,浑身抽搐着,痛得在地上打滚。
阿金看着贺良广瞪大的眼珠子里,愤怒的仇恨像是要向他讨债的恶鬼,心里不痛快,正要开口,门被推开,邓氏挎着篮子进来。
“快——跑——”贺良广额头爆出青筋,从喉中挤出两个字。
邓氏吓一跳,看到院子里凶神恶煞的几个人,双腿发颤,扔掉篮子,调头就跑。
“操!给老子追!”阿金脸上闪着凶悍的恶光,“贺平章跑了,银子不能白打水漂!这老娘们抓起来,卖了!”不说那一百多两,贺平章可是从赌坊里带走了五两!
小跟班冲出去追。
邓氏听到阿金的话,吓得魂都飞了,憋着一口气,闷头往前面跑。
她看见在地里干活的人,连忙求救,“救命!救救我!后面的流氓地痞要抓我去卖了抵债……”
村民冷嗤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一家子都是黑心烂肚肠的烂货,逼着乡邻去死,这下遭报应了!”巴不得抓着这一家子没心没肝的卖了才好!救了他们,等着他们反过来再逼死他们吗?
邓氏听着村民嘴里冷漠无情的话,脸色煞白,眼见人要追上来,拔腿闷头往前跑。
距离越拉越近,邓氏心里心里越来越恐慌,吓得魂不附体,哪里有路往哪里逃。
“臭娘们!快站住!”阿金一声怒吼。
邓氏慌不择路,看着前面的小河,心口一紧,眼见他们马上抓住她,爬上一边的田埂,脚下一滑,‘扑通’一头栽进河水里。
她扑腾着,嘴里喊着,“救……救命……”咕噜咕噜,嘴里灌进去水,瞬间沉下河里。
阿金几人站在河边,看着没影的河面,单手摸一把脸。
“老……老大,出……出人命,咋办?”
阿金心里慌,狠狠踹他一脚,“逃啊!”
小跟班咽了咽口水,河水深,又不见人影,救人是不可能的了。心里也开始恐慌,扭头跟着阿金逃命。
而商枝那边依然热热闹闹,一片欢声笑语,并不知道贺良广家的事情。
商枝梳洗出来,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有茶花搭把手,饭菜不一会儿功夫就做出来。
婶子们帮忙把菜端到各个桌子上去,乡邻们很想念商枝的厨艺,迫不及待动起筷子。
大家吃得正高兴,来了不速之客。
刘大婶放下菜碗,瞧见许氏进来,连忙去厨房,“商丫头,许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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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今天下午小孩没睡觉,没有时间码字,于是晚上又不能十二点更新,搞到现在才弄好。亲亲们别等小绫子的更新,每天早上六点再看,这个点小绫子一定是更新了的,么么么~?(′?`)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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