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山十分不屑道:“她也就表面正经,说到底是为了做名声。等名声起来,银子只怕自己找上门!咱们这些给她干活的,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只是给她铺路的踏脚石!”
“她吃肉,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买药的人嘴封严实了,若是敢走漏风声,不卖药给他们家里人,还怕治不住?”方同心里早有了算计,伤寒药是救命药,当然得配得起一条命的价值。
几个人达成一致,决定先哄着商枝要来伤寒药,等得手之后,价钱再暗中调整。
陈梅花蹲在商枝屋门口,看着一波一波的人坐着马车离开。
心里很嫉妒商枝,她是瞅着苏易和苏锦瑟朝商枝家走来,心里惴惴不安,追过来,就看见两个穿着打扮很有钱的老爷给商枝一把银票。
陈梅花咬紧牙,心里暗恨商枝,她只管自己挣大钱,吃香喝辣。为着四两银子,泼她脏水,诬赖她!
越想越生气,体内压制的怒火蹭蹭暴涨,决定给商枝一点颜色看看!
她断自己的财路,那自己就以牙还牙!
陈梅花绕到商枝的屋后,看着一大片葱葱郁郁,开着小花的药山,冷笑了几声,调头就往家里走。
她回去后,孩子躺在炕上‘哇哇’大哭,陈梅花舀一碗米汤,抱着孩子喂下去半碗,然后把孩子放在炕上,看着吴氏吃一天药后,身体爽利许多,钻进厨房去熬药,顺便做饭。
家里许久没吃过荤腥,陈梅花从六两银子里抠出十个铜板买几两肉。她剁烂肉糜,蒸一碗肉汤给孩子吃,剩下的就全都和土豆、茄子、野菜乱炖一锅,一家子就吃这一碗菜。
吴氏看着锅里的大杂烩,本来要挑刺,就见陈梅花挑拣出几块肉放她碗里,眼皮子一拉,捧着碗吃饭,倒是没有说什么。
放下碗的时候,才咕囔一句,“老娘咋就生你这么个窝囊废,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都不吭声!”
陈梅花握紧了筷子,心说她不是窝囊废,已经知道该咋报复商枝!
吃完晚饭,收惙一番,天色擦黑。
陈梅花摸着镰刀,背着背篓,偷偷摸摸爬上药山,挑拣着能挖的药材采挖出来装背篓里去镇上买。至于没有成熟,没啥用的药材,她割麦子似的,一茬一茬割了扔在地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装满背篓,毁坏小半块药山。
陈梅花看着葱葱郁郁的药山,转瞬秃了一块,想着商枝明天见到这里的情况,心里一阵痛快!
手里拿着药水给药材打药杀虫的李大婶,从下晌忙到天擦黑,才把药水给打完,她累得直不起腰来,正打算下山,无意间看着缺一秃噜的药山,顿时阴沉着脸,丢下手里的篮子,箭步往那块地儿冲过去。
正好逮着背一背篓药材准备下山的陈梅花,脸色凶狠地叫骂起来,“好哇!是你这小浪蹄子坏我的药山!敢偷我的药材,坏我的药苗,你是不想活了!”
陈梅花听到李大婶的叫骂,脸色一白,拔腿就往山下跑。
李大婶可不是善茬,落到她手里头,自己不死也得掉层皮!
李大婶看着坏了小半的药苗,生吞活剥陈梅花的心都有。她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陈梅花砸去,怒骂道:“给我站住!该死的贱人!偷东西敢偷到老娘头上来,看我不打死你!”
陈梅花心下惊慌,不熟悉山路两眼蒙黑,四处乱蹿。只跑了几步,就被李大婶揪着头发,照着她的脸‘啪、啪’甩几个耳光,“他娘的臭贱人!我不打死你个手脚不干净的贱货,我就不姓李!”
陈梅花被几耳光打懵了,耳朵里嗡嗡地响,痛得她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李大婶手劲大,揪着她的头发,拽倒在地上,拿着棍子往她身上抽,抽得陈梅花嗷嗷叫,满地打滚。
“李大婶,误会……都是误会……我不是存心要偷你的药材,是……是商枝……我以为这块山地是商枝的……”陈梅花痛得抓住头皮,被李大婶大力拽的头皮都要被撕下来,“疼疼疼,李大婶,你这药多少钱,我赔给你!”心里暗叹倒霉,以为坏商枝的地,结果是坏了李大婶的!
李大婶闻言更来气了!拔错了?这个小贱人还敢对付商枝?
她冷笑一声,对准陈梅花的脸就是哐哐两拳头,“忘恩负义的贱货!商丫头可怜你们母女两,捎带你一程回村,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敢背地里用这下作手段害她!你这不知好坏的东西,和你那个黑心烂肚肠的老贱货的娘一个样,上辈子没积德,专生赔钱货!”说着又是几拳头打下去,打得陈梅花鼻子里的鲜血流出来,两颗门牙都被打松了,满嘴的血,她不敢大声的喊叫,蜷缩着身体低嚎着求饶。
李大婶想着吴氏专干恶事,连带着这小贱货也敢动歪主意,坏了她辛辛苦苦栽种的药材,越想怒火越蹭蹭上涨,手里的劲就越大,拳头就举得越高,打得也越重,不一会的功夫,陈梅花就没了动静,身子也不挣扎了。
李大婶就着月光,看着陈梅花鼻青脸肿,满脸血污的模样,心里有点害怕,不会把人给打死了?
她踢两脚陈梅花的肚子,恶声恶气道:“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老娘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陈梅花很痛,身上哪里都痛,动一动就像刀子割肉一样。她的脸肿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费力也睁不开,反而痛得她‘嘶’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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