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收剑,看着商枝满脸的血,担忧的问道:“你们受伤了?”
“没有。”商枝丢下手里的大刀,急忙看向薛慎之,“你受伤了吗?”
薛慎之摇了摇头,“无碍。”他看向倒在地上嚎叫的土匪,拿着麻绳捆起来。
商枝这才看见门外躺着脑袋开花的土匪,一地坛子碎片。
“家中没有石头,我用坛子砸晕了。”薛慎之解释道。
土匪全都绑起来,商枝看向苏易,“你咋来了?没去山上躲着?”
“村民都躲在山洞里,没有看见你们来,我想着可能出事,就急忙赶过来。”苏易想到他过来看见惊险的一幕,脸色冷冽几分,“好端端你们村为何遭土匪?”
提起这个,商枝满面寒霜,她直接走向门口,就看见缩在角落里听着动静的陈梅花。
陈梅花在等着劫匪洗劫干净商枝家里,再找劫匪要回孩子,听到脚步声,她脸上一喜,看到一身血的商枝,脸色煞白。
“你……你……”怎么活着?
商枝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一脚踹着她的肚子,将陈梅花狠狠踹倒在地上,满面怒火道:“你勾结土匪,等着被砍头吧!”
陈梅花表情惊恐起来,大叫道:“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她顾不上身体的剧痛,连滚带爬的往后退,满目惶恐,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我、我、我是被威胁的……”
“有什么话,你到县令爷面前去申辩。”商枝掐着她的下颔骨,捏得陈梅花面部痛苦的扭曲,她残忍的压断陈梅花最后一线希望,“村民都看见你带土匪进村,我想你百口莫辩。”
商枝松开陈梅花,把她也给捆起来,然后对走出来的苏易道:“你一起拉着土匪去县城报官。”
陈梅花吓傻了,被拉到牛车上,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脑袋一痛,一个臭鸡蛋砸在她的头上。
“你这个贱人!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带着土匪洗劫娘家!你咋不去死!”村民们得到口信,已经下来,仇视着陈梅花。
如果土匪不是被商枝等人治住,抢了商枝家,就轮到他们家了。
怎么能不恨?
村民把烂菜叶和臭鸡蛋往陈梅花身上砸,恨不得砸死她泄恨!
“不能把她打死,咱们不能给这贱人填命,让县令爷砍她脑袋!”有人阻止乡邻动手。
陈梅花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牛车上哭求,“我错了!他们拿孩子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啊……”
“我娘像你一样,我宁愿去死!”一个小男孩拾起一块石头砸在她脑门上,豁出一道口子,鲜血流出来。
有村民愤怒的怒骂道:“你咋不叫土匪劫你夫家,那么多村庄,偏带到杏花村,你良心喂狗吃了,村里谁没有给过你一口吃的!”
“错了……我错了……我不想死啊!”陈梅花顾不上额头上的伤口,磕头求饶,希望村民能够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可惜这件事情,攸关村民的性命,全都冷眼看着她,无动于衷。
陈梅花希翼地看向吴氏和陈老头,希望他们替她求情!
吴氏面色青黑,脸拉得老长,“老娘生你这个赔钱货,没给享一天福,你就来找老娘索命!你这讨债鬼,自己做的孽,自己去还债!”
吴氏快被陈梅花这个蠢猪头给气死!她想要报复商枝,千百种方法,用这最愚蠢的,带着土匪进村洗劫,不当场活活打死她,算是很讲道理了!
如果陈梅花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敢带土匪进村,得用鞋拔子抽死她!
陈老头没吭声,实在是陈梅花不厚道。
他们不但不能求饶,还要给家家户户赔罪,免得因为这个祸害被村民排挤,赶出杏花村。
“大家放心,我把这些匪徒送去官衙,县令爷会严惩他们!”
商枝皱了皱眉鼻子,陈梅花身上太臭了,她捏了捏鼻头,赶着牛车去县城。
到达县城的时候,天色都快黑了。
商枝击鼓,衙役拉开门,问道:“何事击鼓鸣冤?”
“官差大人,土匪进杏花村抢劫,我们村民一起把土匪给治住,将他们押送衙门治罪。”商枝放下鼓槌,指着一牛车已经醒过来的土匪说道,“劳烦官差大人回禀县令爷。”
衙役一听是抓到土匪,连忙奔跑着去通知龚县令。
龚县令一家子在吃饭,听到有人捉拿住土匪,丢下碗,都来不及换官袍,匆匆去官衙。
衙役已经帮忙将土匪带到公堂,龚县令疾步进来,看到商枝,愣了一下,“是你们捉住了土匪?”
商枝连忙将来龙去脉交代出来,“他们跑去我家抢劫,我们一起协心协力把土匪给抓住送到官衙,看是不是这些恶徒烧杀劫掠其他村庄。”
龚县令看着刀疤脸,基本已经确认是这几个人。
当时逃出去十几个,在枣树村抓到六个人,还剩下八个,如今全都被商枝等人捉住。
“商丫头,你这回算是立大功!若是让他们逃了,不知道还有多人命丧他们手里。”龚县令看着陈梅花,皱眉说道:“一起押进大牢!明日请各村证人,遇害者家属,开堂问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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