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锦瑟对她恨之入骨,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能对她下手,唯有暗中挑拨人对付她。
如今她亲手将机会送到苏锦瑟手里,一定会抓住机会!
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下晌,她直接去酒楼。在半路上,竟然遇见了龚星辰。
龚星辰手里拿着一个烧饼啃,乍眼瞅见商枝赶着牛车,惊得烧饼差点掉在地上。
回过神来,他快步追上商枝,撩起袍摆,跳上牛车。
“你一个女孩子赶啥牛车?哥不是给你银子了?还不够买一辆马车?”龚星辰坐在牛车上,体验了一下,抬手拍了拍牛屁股。“诶,这牛车不错!”
大黄牛停下来,龚星辰歪着头,疑惑的看着商枝。
“哞”牛叫一声,哗哗地拉下一泡牛粪。
龚星辰整张脸都僵住了,隐隐地有点扭曲。他看着自己摸过牛屁股的手,满脸的悲愤,恨不得剁掉这只手!
商枝愣了愣,看着他控诉的眼神,憋笑憋得嘴角抽搐。
龚星辰抬手想闻一闻,又怕是难闻的屎臭味,他往商枝这边挪了挪,“这牛粪打算如何处理?”
“拾起来做肥料。”商枝说话间,他的手指伸到她鼻尖,‘啪’地拍开他的手,捏着鼻子道:“你捡牛粪了?手咋那么臭?”
龚星辰脸上的表情崩裂,他连忙放鼻子闻一闻,就看见商枝指着他哈哈大笑道:“闻出来了吗?是啥味?”
龚星辰脸一黑,哪里还不知道他被商枝戏耍了!
商枝哼哼一声,谁让你使坏!
跳下马车,她拿着粪箕和筢子,麻利的将牛粪拾起来,放在牛车上。
龚星辰嫌弃地捏着鼻子,“坐在粪堆里,你不觉得恶心?”
“没有啊,我刚才又没有吃东西。”
吃了烧饼的龚星辰,脸色变了变,胃里翻涌,捂着嘴干呕。
商枝见他受不住这个味儿,叹息一声,将牛粪倒在街边专门倒垃圾的竹篓里,准备将粪箕收回去,想了想,连着粪箕一起丢了。
龚星辰知道商枝以前的日子过得不容易,见她为自己将粪箕给丢了,心里过意不去,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从袖中摸出一个钱袋子,塞在她手里,“给你买糖葫芦吃。”
商枝看着手里的钱袋子,觉得龚星辰除了给人塞钱,不会干别的了。她忍不住问,“二哥,干娘不限制你的零用钱?”
她解开钱袋子,看着里面两锭金子,‘嘶’倒吸一口冷气。
穿越至今,商枝还没有见过金子呢!更别提拥有金子了!
龚星辰看着商枝吃惊的模样,总算找回一点场子,“多大人了,还问爹娘要银子,丢不丢份?这都是我自个挣的!”
商枝见他一副等着她崇拜的表情,眼睛闪闪发亮道:“二哥,你做啥买卖?”
“大买卖。”
“……”
商枝见他随意打个岔,不愿多说的模样,也便不再打听。
龚星辰不像是那种担心她强抢生意,心生防备而守口如瓶。只怕他做的生意,多数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若不是龚星辰出手给她两锭金子,她还真的看不出他不如表面这般无害。
快到同福酒楼的时候,商枝问他,“干娘他们知道你在做买卖吗?”
龚星辰瞪圆了眼睛,“你可别透露给他们!”
商枝明白了,他去书院念书,全都是幌子。莫怪干娘说他小时候很有念书天分,越大越榆木了,一个童生从十岁考至今都考不上,他压根就没有下功夫去考,考得上才见鬼了!
两个人一起去三楼,秦伯言一个人在品着酒,桌子上一碟花生米做下酒菜。
“在二楼给你辟出一个大雅间,里面可以摆两桌。”秦伯言见商枝到了,他将手边的菜单推到她面前,“你看这些菜够吗?”
商枝看着列出的菜单,算是酒楼里高规格的菜系,“足够了。”然后向他介绍龚星辰,“这位是我二哥龚星辰。这位是同福酒楼东家秦伯言。”最后一句对龚星辰说。
龚星辰向秦伯言作揖。
秦伯言颔首,示意龚星辰坐下。然后吩咐跑堂的上几样菜,给两个人斟酒,“我年底会进京,慎之赶考打算何时出发?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与他一起入京。”
去京城快马加鞭得一个月,二月便是春闱,为了时间充裕,十一月底便要入京。
“他之前打算是十一月底,秦大哥是几月?”商枝觉得和秦伯言一起进京最好不过的,入京路途遥远,又暗含着危险。身边有个伴,也能够相互照应!
“时间正好。”秦伯言笑着说道:“你怎么不喝酒?”
商枝现在可对酒敬谢不敏,酒量太差,想灌醉薛慎之反而被薛慎之给灌醉了。幸好她与薛慎之心意相通,事情才没有变得很糟糕。
经过这一事,她不想再碰酒。
商枝拿出自己写的合约,分别给秦伯言与龚星辰看。
秦伯言到底是比商枝老辣一些,给商枝出主意,“商人重利,虽也有重义之人,但也不缺利益熏心的小人。你的药人人都想分一杯羹,但问题就在你限制他们的价钱,严格的把控住,难免有人会阳奉阴违,你的合同可以多几条遏制这一方面的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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