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敢了!”
薛宁安不服气,再痛恨商枝,也不敢触她的霉头。
商枝冷声道:“记住了,不管我出什么事,我都记你头上!”
薛宁安脸上一阵扭曲,她是赖上他了!
她得罪那么多人,别人找她麻烦,她也记在他头上。
“你别欺人太甚!”薛宁安忍无可忍。
商枝一勾唇,薛宁安胆寒,连忙道:“你放心,不会有人再破坏你的药苗!”
得到满意的答复,商枝收刀,回家。
听到动静的许氏,匆匆赶回家,看到儿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又见商枝拿着刀出来,她当即炸了。
“贱人!你杀我家的牛不够,还想杀了我的儿子!”许氏阴沉着脸,拽着商枝的衣袖,往里正家走去,“你别走,我们找里正去评评理!我看他还敢不敢把你这个杀人犯留在村里!”
商枝举起刀背敲在邓氏手背上,许氏吃痛的收回手,一巴掌扇过来。
“你打我一下试一试!”商枝满目狠厉之色,仿佛她一巴掌打下来,她就一刀剁掉邓氏的手。
许氏看着沾血的刀,心里直打鼓,知道这贱人邪门!软硬不吃,又不怕死,心里还是犯怵。
她讪讪的收回手,两眼一瞪,“你伤人还有理了!”
“他拔了我的药苗,那一片药苗算起来,至少得十两银子!找里正就找里正,我顶多赔他二两银子做药钱,你们就把药苗的银子算一算!”商枝不用邓氏拽,反而拉着她往贺家走去。
许氏一听,想到她回家时,听到李翠花的话,挣脱商枝的手。
虽然心疼薛宁安被商枝砍伤,恨不得撕了她,却又怕真的赔银子,她骂骂咧咧道:“咋!伤了我儿子,你还想把我拖到没人的地儿给杀了?我告诉你,我儿子若是有事,我不会饶了你!”
撂下狠话,许氏匆匆回屋,处理薛宁安的伤。
商枝看着许氏扶着薛宁安进屋,吐出一口气,许氏不识货,她故意说那么高的银子就是为了唬住她,少生事端。要他们赔银子是不可能了,想到那一地药苗全被毁了,心疼得紧。
她直接去地里,看一看,那些药苗还能不能补救。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惊喜!
商枝把根茎没有受损的药苗捡起来,又重新种植下去。
忙碌半天,暂时抢救三分之二的药苗。而且,还不一定全部能够成活。
药田被毁,她的计划需要往后挪。
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商枝用手背擦擦汗,看着一地的残枝残叶,心里揪着疼。
李大婶瞅见商枝抱着膝盖坐在田埂,一动不动,背影瘦削,落寞。
她放下锄头,走上前搭话,“你今儿做得对,你孤寡一个人,如果不凶恶彪悍,只有被人欺负的份。村里都是欺软怕硬的软蛋,下次再有人敢招惹你,还得拿出今日的气势来。”
之前她很看不惯商枝,对她冷嘲热讽,后来见她转变,对自己有恩情,又遇到挫折,生出几分同情心。
商枝早将李大婶给看穿,能好颜色的对她,就是念在那份恩情,还没有利益纠葛的情况下。
但是她对李大婶这时候的善意,十分感激。
“这些野草你别种了,没有菜种子,我给你。”李大婶一狠心,决定匀出一份菜种给商枝,算是还了她的恩情。
商枝笑着摇头,“菜苗在沙地里种不活。”
李大婶碎碎念,“活该!谁让你充阔气,把上好水田全给姓陈的。他给你百来斤粮食,哪里够吃?我看你今冬咋熬过去!”然后又嘀咕道:“可别上我家讨饭吃。”
“我不会上你家要饭吃。”商枝下巴抵在膝盖上,唉声叹气,心里盘算着她得找一条门路,就这样混吃等死下去,她还真的有可能在赚银子之前给饿死了!
她不能光指望着这一地的药苗。
可制药膏与药丸得新鲜的药,她得上哪儿去弄?
雇乡邻们一起种药田,不说她银子不够,门路都还没找着,药膏、药丸制出来,销不出去咋办?他们还不得以为她脑子坏掉了?
希望今天这一吓唬,能治服了薛宁安,今后别再捣乱!
李大婶希望商枝别厚脸皮蹭饭,商枝给了准话,她心里又不得劲,冷哼一声。
“随便你!”然后扛着锄头走了。
商枝摸了摸鼻子,望着李大婶壮硕的背影,似乎也不是那么讨厌。
站起身,拍掉一身泥,她拎着菜刀回屋子。
林辛逸正等在门口,一个劲嘿嘿傻笑。
瞧见商枝来了,他咧嘴一笑,几步上前,瞅见商枝手里的菜刀,愣住了。
“你拿刀干啥?”
“没干啥,你来做什么?”商枝把菜刀搁在院子里木架上,拿着竹筒舀一勺水放盆里,抠掉指缝里的泥巴洗干净手,钻进厨房去做饭。
本来打算做刀削面,经过下午的事儿,她整个人恹恹的,拿出薛慎之买来剩下的几个馒头放锅里蒸软,凑合着吃一顿。
林辛逸进来,看着商枝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盯着灶膛出神。
“出啥事儿了?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帮你。”林辛逸手往袖袋里一摸,掏出一个钱袋子,扔在商枝怀里,“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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