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她向后仰头,想问他有没有安心一点?薛慎却之顺势俯身将她按在竹榻上,薄唇微张,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允吻。唇齿间似有无限的温柔与缠绵,渐渐深入。
商枝紧张的闭上眼睛,双手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脖子,被他这一吻撩拨的心神悸动。
薛慎之缓缓放开商枝,凝视着她娇艳的面颊,泛着水光的红唇,抵着她的额头,忽而轻笑一声。
商枝望着他眉眼间藏不住的愉悦笑意,推开他,舔了一下唇瓣,“你笑什么?”
薛慎之只是看着她眼底含笑,清冷秀美的面容随着露出的笑意,仿若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商枝心里那一丝羞涩与紧张,随着他的笑意散去,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房间里气氛正好,屋外却是另一种情景。
苏易等着薛慎之出来,再与他道别。枯等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秦景凌望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着克制住某种情绪的苏易,端着茶喝一口,“你散了吧。”
苏易几乎克制不住想要说出来,深吸一口气,看着秦景凌冷峻的面容,倏然站起身离开,决定眼不见为净。
次日一早。
秦景凌打算一大早就走,遇见了苏易和苏锦瑟,他推迟行程,打算见苏锦瑟一面再走。
商枝做一顿早饭,大家一起吃了,出发去镇上。
商枝要去镇上小作坊里帮忙,将东西全都搬到县城去。再去医馆问一问林玉儿,霍乱药有没有效用。
她看着骑马跟在牛车后的苏易,拿出盒子递给他,“你的东西太贵重,我受之有愧,你拿回去吧。不然咱们朋友也没得做!”
苏易拉紧缰绳,他抿紧唇角,“外祖母和舅舅的命,值你手里这点东西。”
商枝眉心一皱,就听苏易解释道:“你不是要开医馆?你又要顾着酒楼,那个位置刚刚好。你如果觉得贵重,就先欠着我,如果今冬回京城,你帮外祖母医治,这算是诊金。”
话说到这个份上,商枝只能收下来,她心想以后再找到机会还回去。
苏易见商枝收下,心里松一口气。
到达镇上,商枝与苏易、秦景凌道别,她去医馆。
苏易带着秦景凌去客栈,正好与曹管家狭路相逢。
曹管家看到秦景凌顿时心惊肉跳,他猛地看向苏易。
苏易摇了摇头,曹管家才吐出一口气,行礼道:“秦将军。”
秦景凌摆了摆手,让他不用在意这些虚礼,“你怎么也在清河镇?”
曹管家笑道:“护送小姐与世子。”
秦景凌‘嗯’一声,没有多问,敲开门,看着抱着膝盖缩在美人榻上的苏锦瑟,脸色沉下来。
“秦……秦将军……”弄墨见到秦景凌十分惊讶。
秦景凌迈进屋子里。
苏易准备跟进去,被曹管家叫住,领到一边问话。
弄墨见苏易跟着曹管家离开,悄悄吐出一口气,将门关上,给秦景凌沏一杯茶。
“锦瑟。”秦景凌站在美人榻边,看着苏锦瑟苍白的脸色,透着病态,“病了?”
苏锦瑟听到秦景凌的声音,她回过神来,仰头看着秦景凌,杏眼中蕴含着的泪水大颗坠落,仓惶不安的说道:“舅舅,我好害怕!”
她倏然站起身,扑倒进秦景凌的怀中,泣不成声道:“舅舅,锦瑟好害怕,差一点被人玷污清白,哥哥对我不闻不问,冷眼相对,怨我不该四处乱走,方才被人给劫持。他不愿为我做主,为我讨回公道!哥哥是不是嫌弃我给侯府蒙羞?让侯府遭受到耻辱?我想了很多,想一死了结自己的性命,保留侯府的清白,可是我若死了,娘该怎么办?她如何承受失去丧女之痛?倘若我不死,我做了错事,又该怎么弥补?”
“舅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苏锦瑟情绪激动,十分痛苦,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秦景凌眼底凝聚着风暴,他双手握住苏锦瑟的手臂,将她推开。看着她彷徨而又无助的模样,几乎快要崩溃。他脸色阴沉,冷肃道:“谁做的!”
苏锦瑟紧紧咬着下唇瓣,双手捏成拳头,只是沉默着落泪,不愿说是谁。
一旁的弄墨跪在地上,她哭着说道:“秦将军,您可得为小姐做主,我们来清河镇,没有与人结仇,只是小姐听杏花村的村民说商姑娘生活困苦,为了顾全商姑娘的自尊心,小姐想着办法借别人的手将银子给商姑娘,但是商姑娘并不领情,觉得小姐羞辱她。她说除去家世,不知道谁施舍谁。心里对小姐因这件事存了芥蒂!”
“小姐一个人在清河镇,便去姨祖母家中做客,不过就是留了片刻,文府出事,是商姑娘的药有问题,事情闹出来之后,她却怪小姐故意让文家找她麻烦。那一日她约小姐去县城同福酒楼,小姐在同福酒楼等她,不见她的人影,回到马车就被人给劫掠……”
“住口!”苏锦瑟突然打断弄墨的话,她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地说道:“商姑娘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有误会。”
“小姐!您就是太善良,一次两次对她不设防,才会被害得差点失去清白!到如今,她都没有给您道歉,您还为她说话!就因为她是神医,您要求着她给秦老夫人治病?才这般委曲求全吗?”弄墨突然磕头说道:“秦将军,求求您给小姐做主,不能白白让她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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