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被兄弟两一通问,全都知道有人对仓库里的药材使坏,丢下碗筷,跑去贺继闵家。
贺继闵正在给他媳妇一两碎银,“你拿去给孩子们买几匹布,裁几件新衣裳,剩下的你给自己也扯块布,买几根头绳打扮打扮。”
陈氏拿着一两碎银,放在嘴里咬一下,‘唉哟’一声捂着牙,眼底一片喜气,“给我的?你咋来的银子?”
“别多嘴!给你就拿着!”贺继闵沉声叱道。
陈氏不敢再问,她喜滋滋的将银子塞进袖袋里。提着猪食准备去喂猪,就看见一大波人气势汹汹的闯进院子里来。
“嘭咚”一声,猪食砸在地上,她脸色发白的问道:“你们这是干啥?”
陈耀祖向前走一步,将扁担往地上一杵,大声说道:“贺继闵呢?让他出来!”
陈氏没见过这个阵仗,吓一大跳,她转身进屋大喊,“当家的,当家的,有人上门找茬了!”
“谁敢来找老子的事儿!”贺继闵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出来,看到村里大半的壮汉全都来了,膝盖一软,他背靠着门板,色厉内荏道:“你们这是干啥?闯进门做强盗呢?”
陈耀祖二话不说,举着扁担就往贺继闵身上招呼,“强盗咋了?就是看你不爽快,拳头痒痒想揍你!”
贺继闵没有想到陈耀祖说打人就打人,反应过来往一边躲。
“啊”地嚎叫一声,捂着胳膊,就看见挨了一扁担的胳膊红肿起来。
贺继闵被激怒,眼睛充血,挥着拳头砸向陈耀祖。
陈耀宗伸手包住贺继闵的拳头,握住他的拳头将手臂往反方向一拧。
贺继闵惨叫,“痛痛痛,你快撒手!”
陈耀宗问道:“仓库里的耗子是你放的?”
贺继闵脸色涨紫,满头的冷汗,他咬着牙道:“血口喷人!我啥时候往仓库里放耗子了?”
陈耀宗继续用力,贺继闵胳膊发出咔咔地响声,再往后拧,就要断了。
贺继闵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掉,涨紫的脸顿时煞白,他承受不住的跪在地上,‘啊’地大叫一声,忍不住招出来,“周蔓!是周蔓让我干的!”
商枝眼睛一眯,周蔓?
这个女人也是阴魂不散!
“仓库里的药材大部分被耗子啃了,已经不能用,你放的耗子,一切损失由你来赔!”商枝话音一落,薛慎之将手里刚刚做好的账册递给商枝。
商枝看着账册,惊讶的看着薛慎之,他倒是做万全的准备,来的时候笔和册子都带来了。
“二十两银子。”商枝将册子摆在贺继闵面前。
贺继闵瞪大了眼睛,二十两?!
周蔓那臭娘们才给他十两银子!
“二十两我没有,只有十两银子!剩下的你们管周蔓去要!”贺继闵另一只手掏出钱袋子扔在商枝脚下,“她指使我干的,凭啥我一个人出?”
商枝眼底闪过冷芒,勾着唇角道:“剩下的十两你不赔也可以,仓库里的耗子你放进去的,你就都捡出来。谁指使你的干,你就送谁家里去!”
贺继闵倒抽一口冷气!
他去捡死耗子?
还没有回过神来,肩膀针扎一下痛,扭头就看见商枝收针,整条胳膊失去知觉,他惊恐的说道:“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你啥时候把事情办完,我就啥时候扎好你的手臂。记住了,两刻钟没有到我面前,你这手臂基本上是废了!”商枝吓唬贺继闵道。
贺继闵真的被吓住了,他连滚带爬快速跑去仓库,捡起死耗子丢在粪箕里,全倒薛家门口,砰砰砰地把门板敲响,蹿去找商枝扎手臂。
许氏下不了床,周蔓听到敲门声,看着在厨房烧饭的婉晴,她去开门。
一只死耗子骨碌从门槛上滚到她的脚边。
“啊——”
周蔓尖叫一声,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上,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头皮都要炸了。
婉晴听到动静,跑出来,就看见门口一地的死耗子,脸上的血色褪尽,弯腰在一边干呕。
周蔓已经吓傻了,她眼睛发直,呆呆地盯着那一堆耗子,浑身抖得像筛糠。
婉晴缓过来,连忙扶着周蔓站起来,她的手冰凉,“小姐,你没事吧?”
周蔓吓得出不了声,她双腿是软的,站起来又往地上坐下去。
“婉……婉晴,我……我肚子疼。”周蔓脸色痛苦的抱着肚子。
婉晴脸色一变,“小姐,你等等,奴婢这就送您去镇上!”扶着周蔓靠在她身上,走到村口去租牛车送周蔓去镇上医馆。
郎中诊脉,周蔓动了胎气,需要静卧休养。
周蔓摸着小腹,眼底一片恨色!
一定是商枝那个贱人干的!
周蔓紧咬着牙根,心里恨意难平。
“小姐,是谁这般缺德,在咱们院门前放死耗子?”婉晴愤懑道。
周蔓阴着脸,没有吭声,“扶我起来,回周府。”
婉晴扶着周蔓走出医馆,碎碎念道:“小姐,您昨天不是找人对付商枝了?会不会是她在咱们院门前放死耗子?警告咱们?”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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