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满脸怒火道:“你要认就认,没人拦着你认。我告诉你,你若是为那个女人伤害锦瑟,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哥,都要给个交代!”
苏易气得七窍生烟,屈起膝盖狠狠顶向苏越的小腹,将他扔在地上,“迟早有一日,你会为今日所言后悔!”
苏越龇牙咧嘴,攥着拳头,朝苏易的背影低吼道:“我苏越此生不后悔!”
苏易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离开。
——
杏花村。
薛定云脑袋撞在树干上昏厥过去,后脑勺被石头磕破一道口子,流了不少血。
好在后脑勺的伤口并不大,商枝药箱里备着的止血散有奇效,林辛逸给薛定云清理干净伤口,敷上止血散,用布包扎起来。
林辛逸看着陷入昏迷的薛定云,目光落在药箱里的银针。
他不擅长针灸,但是被林玉儿扎针的过程,他也渐渐喜欢上针灸,愿意下功夫苦学。但是至今都未曾给病患扎过!
薛慎之道:“你师傅对你的医技很认可,你若是自己都没有信心,谁能够相信你能治病?”
林辛逸被薛慎之鼓舞,当即拿起银针,给薛定云施针。
林辛逸心如擂鼓,紧张得手心全都是汗水,施完针,等了一刻钟,将针拔出来,看着薛定云放在小腹上的手指动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成了!”林辛逸眼睛亮晶晶,充满了兴奋之色。
“你师傅说你能行。”
“那是当然!”林辛逸尾巴又翘起来。
薛慎之缄默不语。
他去煎药端来,喂薛定云服下去,不一会儿,薛定云苏醒过来。
林辛逸立即给薛定云扶脉,确定无碍之后,松一口气。
“薛大哥,你别担心,薛伯父已经没有性命之忧。”林辛逸心里压力大,商枝托付给他的事情,如果没有救活薛定云,他没法向商枝交代。
薛慎之微微松一口气,他来时见到薛定云,满头的血,脸色泛青,郎中看一眼就走了,不愿沾事。
幸好林辛逸来了,不然薛定云真的会没了。
许氏见薛定云醒过来,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她埋怨道:“你啊,就是头倔驴,你答应我不就没有事了吗?”
薛定云头疼,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许氏。
许氏看到正主在,也懒得理会薛定云,她对薛慎之道:“慎之啊,成家立业,你弟弟如今成家,就差立业。官衙里,钱主薄要退下来,你找县令说项,让你弟弟去顶这个缺位?”
薛慎之冷淡道:“谁说钱主薄要退下来?他如今不过五十,还有十年才退下来。”
周蔓脸色骤变,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一痛,被许氏抓了一把,又被她狠狠推在地上。
“贱人!你敢骗我!你说你安的啥心?钱主薄还有十年退下来,你就唆使着我找薛慎之帮忙!是想闹得这个家鸡犬不宁!还是想害得我被商枝给药死!”许氏一个激灵,看着周蔓的脸色充满恨意,这个贱人恨自己让薛宁安坏她清白,逮着机会就磋磨她!
如今周蔓煽动她找薛定云求薛慎之帮忙,不就是为了让商枝毒死她!
周蔓躺在地上抱着肚子,额头上渗出冷汗,她喊疼,“我……我的肚子好疼,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许氏眼底充满仇恨,周蔓想要害死她,看着周蔓抱着肚子喊疼,冷眼看着,“你不想和宁安搭伙过日子,你肚子里这块肉,留着也没用。我明儿就去镇上找你爹娘,让他们把你接回去!”
之前小打小闹,许氏看在薛宁安的份上,能够容忍了周蔓。
周蔓不知道收敛,想要她的命!许氏就不是那么能忍了!
之前以为周蔓是个宝贝疙瘩,能帮扶薛宁安,如今一个响动都没有,许氏也不指望。也受够周蔓的磋磨,动了休了周蔓的念头!
周蔓脸色骤变,她也没有想到许氏敢问薛慎之,方才露陷。许氏竟然不顾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么对付她!
周蔓心里痛恨许氏,但是她不能和离了!
爹娘不会允许她和离!
周蔓向林辛逸求救,“林郎中,你救救我肚子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
林辛逸过来号脉,周蔓本来就动胎气,方才一摔,“有流产的迹象,我给你开安胎的药方子,你吃几天,卧床休息保胎。”
周蔓一听孩子能救,眼泪掉了下来,感激道:“谢谢,谢谢你!”
林辛逸点了点头。
许氏冷哼一声,“明天就让宁安送你回去!”
周蔓惨白着脸,咬着唇瓣。
许氏觉得这样太便宜周蔓,得去周府要点损失费来,再将周蔓休了!
她打定主意,明天就先去周府闹!
林辛逸看了婆媳两一眼,收拾药箱,想起来杏花村的事情,对薛慎之说道:“有人骗师傅说将你抓到福来酒楼,师傅让我来杏花村看你在不在,如今你在这里,我就回去给她报平安。”
薛慎之一听,顿时想到苏锦瑟,他急忙起身,“我现在就去镇上。”
林辛逸拦住薛慎之,“师傅身边有人,薛伯父身体欠安,你就守着他。”
薛慎之哪里放的下心,林辛逸根本拦不住,他冲下山,就遇见了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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