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动作停顿下来,商枝唇瓣被吻得生疼,含着泪去推他。
脖子一痛,薛慎之埋在她的脖颈间,急促的喘息。
“怕什么?”薛慎之抬头凝视着她,那一双漆黑的眼睛,晦暗不明。
商枝瞪了他一眼,将凌乱的衣裳拉平。
薛慎之盯着她桃花般淡粉的唇瓣,此刻泛着艳丽的血色,令她更加娇媚地不可逼视。
商枝见他眸光忽明忽暗,透着一丝火光,心中一急,伸手去推他。
薛慎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咬噬,商枝轻颤,他轻轻的啄吻两下,“只要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躺在她的身侧,重新将她搂进怀中,“睡吧。”
商枝蜷缩着手指,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听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跳声,那一种羞涩反而带着一丝甜蜜,抿着唇角轻轻笑了起来。
睡过去之前,她想着周蔓做的事情,差一点害得薛慎之不能科考,不想轻易饶过她。
她不知道的是,不需要她动手,许氏已经将周蔓坑害的几乎是家破人亡。
——
许氏心中恼恨周蔓骗她差点害死了薛定云,铁了心要薛宁安将周蔓休回去。
在说动薛宁安之前,许氏先去镇上找周家要银钱。
她被周蔓磋磨一两个月,可不能白白受欺负!
许氏丢下躺在床上保胎的周蔓,早饭也没做,抢着婉晴做好的早饭吃了去镇上。
到周家门口,她整理一下衣裳,拍掉裤腿上的灰,敲开门。
里面的奴仆见到是许氏,门一关,就去通报。
周夫人听到是许氏上门,脸色一沉,不愿意见,又想起许氏的泼辣劲,如果不准许氏进来,她一定会在门口撒泼。
周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让奴仆开门将许氏请进来。
许氏被关在门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原来还打算好好说,眼下知道周家不待见她,拉着脸,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直接说明来意,“亲家母啊,你家不愧是书香门第哦,教出来的闺女就和咱们乡下人不同,那心眼就和马蜂窝一样,把我耍得团团转,差点没把我家那口子给害死!”
周夫人一见许氏这架势,心里一沉,就知道她是找茬来的。
果然,许氏冷笑道:“她说亲家公想给宁安安排一个营生,听说官衙里的钱主薄要退下来,让我托人找打点关系将宁安送进官衙顶这个缺位。我信了她的鬼话,找我家那口子帮忙,她在一旁煽风点火,气得我家那口子摔下山,伤得不轻,家里本来就穷,周蔓不肯掏银子给她公爹治伤,我只得腆着这张老脸问你们要钱!”
周夫人讶异的张大嘴,不敢相信周蔓是许氏口中描述的那种人。
许氏见周夫人不相信,眼底流露出质疑,她大为光火道:“咋?我还会为这点银子撒谎骗你?不信你去问问你那好闺女,她有没有说过这种话!二十两银子,给宁安安排一个营生,不然我就让你们书院的学生评评理,有哪家做媳妇的好吃懒做,磋磨婆母!”
许氏卷起裤腿,露出淤紫的一双膝盖,“她闹着肚子疼,逼着我跪在院子里跪一夜给她肚子里那块肉祈福,她亏不亏心?心肠恶不恶毒?现在这双腿还疼着,不知道今后有啥影响。问你们要二十两银子,算是看在两家是姻亲的情面上,不想和你们撕破脸,闹得太难看!”
周夫人看着许氏这副难看的吃香,气得半死!
二十两银子,周家虽然家境殷实,拿出来算不得什么,但是被许氏这种人诓去,周夫人就是心有不甘!
好好的女儿被许氏算计去,如今许氏又厚着脸皮要银子!一个毫无见地的村妇,将他们周家当做面人随意搓拿!
泥人有三分土性,何况是个人呢?
周夫人满面怒火,忍无可忍道:“二十两银子没有,营生更没有!你想如何去闹,就如何去闹!”
许氏是个喂不饱的老泼皮,这次给了她银子,下一次又会找上门狮子大张口!
“亲家母,你不要脸面,亲家公也不要脸面了?你真的让我去书院闹?告诉书院里的学生,你的女儿婚前失贞,不知道被谁搞大肚子,将她肚子里那块肉记在我家宁安的头上?宁安老实,被你们哄骗的娶了个破鞋回家供着,又是个恶毒的种子,专门欺负男人,磋磨婆母!”许氏眼睛一眯,刻薄的看向周夫人,“亲家母,你想好了,真的要我这么去说?他们知道周蔓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周家也别想在清河镇做人了!”
周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两眼蒙黑,许氏这一张利嘴,颠倒黑白,无事生非,简直就是要逼死他们周家!
“你……你……”
周夫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许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许氏咧着嘴笑道:“亲家母,我们是一家人,有话就好好商量,何必大动肝火,伤了和气呢?不就是二十两银子?我是要拿去给我家那口子买伤药,他的伤是因为周蔓而起。我问你们要点汤药银子不过份!”
周夫人放在桌子上的手发抖,嘴唇发颤,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
“夫人!”婢女吓坏了,连忙掐着周夫人的人中,给她拍背顺气。
许氏不高兴的说道:“不就是几个银子?至于装死吓人?行了,你别真的气死了,诬赖在我的头上!”说着她就起身打算走人,“你们不愿意讨银子,给宁安安排营生,我回去就让宁安休了周蔓,送她回来,将她做的事情,在书院门口宣扬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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