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听着外头的动静,嘴角挂着笑,并不在意,她捞出煮好的卤味,全都切好,分装好碟子。等一到正午,食客点了卤味,就给他们送上桌子。
商枝没有闲下来,她又用猪五花肉、鹌鹑蛋和一些调料,做了卤肉饭。
这一份卤肉饭放在柜台上展示,香浓四溢,颗粒晶莹饱满的米粒吸透黑红的汤汁,令人食指大动。
商枝做完这一切,她就解下围裙,去三楼雅间休息。
雅间里的窗子紧闭,屋子里点了熏香,窒闷的慌。商枝推开窗户,对面茶楼二楼窗户半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柳氏,她神色带笑,与人相谈甚欢。
商枝皱紧眉头,看不见她对面坐着的是谁。
就在这时,柳氏起身,她对面的人也紧跟着起来,露出一抹墨绿色的衣袂。
不一会儿,柳氏一个人从茶馆出来,左右看一眼无人,冷着脸上马车。
商枝等一会儿,就看见穿着墨绿色锦裙的老太太出来,赫然是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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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写好快六点,修改一下错别字,就推迟时间了,么么~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寿宴出事,众叛亲离
柳氏坐在马车上,她想着在茶馆里与文氏的对话,不禁靠在迎枕上,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
秦老夫人与秦景骁的态度,令她心里惧怕。
她一直汲汲营营,就是怕被赶回柳家。
秦老夫人罚她跪祠堂,罚她抄女德,她都老老实实遵从。就连拿走掌家权,她都不敢分辨,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讨好着他们。
可这心里,终究是怨了,也是恨了。
太不甘心!
柳氏揉搓着依旧隐隐作痛地膝盖骨,眼底闪过沉郁,这些屈辱,她迟早都要还回去!
只是她不蠢,文氏与她联手,文氏想要为她的女儿报仇。但她也是秦家的人,如果按照文氏说的去做,到时候她也逃不掉。
柳氏觉得她得好好想一想,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对秦家人下手。
如果事迹暴露出来,她吃不了兜着走。
上一次,将秦玉霜骗出府一事,让她心有余悸。
柳氏想要再争取一番。
回到府中之后,秦景骁正好沐浴出来,底衣松垮穿在身上,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上面遍布着狰狞地伤疤,其中一条从左胸斜贯右腹。
柳氏看着有些怕,一眼,她就移开视线。
秦景骁见她进来,将衣带系好。
柳氏坐在桌旁,试探地问道:“相公,大嫂近来对我似乎很有意见,今后这偌大的府邸里,都是长房在做主。大嫂管着长房与娘他们就够辛苦了……”见秦景凌板着脸,目光阴冷地望着她,柳氏咽一咽口水,紧张地说道:“我不是想要掌权,就是想替大嫂分忧,咱们一家从将军府搬出去?”
这样整个家都是她说了算,又没有秦老夫人压在她的头上,轻松又自在。
秦景骁冷声道:“父母在,不分家。你若想要拆散秦家,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柳氏攥紧手里的锦帕,她看着秦景骁穿上袍子,拉开门出去,挥手将桌子上的茶盏打落在地上。
门外守着的婢女急忙进来,看着满地瓷器碎片,跪在地上收拾。
柳氏心气不顺,无论她说什么,秦景骁都不赞同。
甚至威胁她!
柳氏悲哀地发现,这个秦家已经没有她立足之地。
婢女将瓷片收拾干净,准备扔出去,柳氏突然问道:“二少爷,三少爷何时回府?”
“除夕回来。”婢女道。
柳氏现在能够倚仗的只有两个儿子了,她招来婢女,对她耳语一番,然后让她快去办。
秦景骁靠不住,秦老夫人看重两个孙儿,她就让儿子去提分家。
婢女赶忙请人送口信去军营,让秦麟、秦铭回府。
秦麟、秦铭与秦淮从训练场上下来,听到府里传来的口信,秦麟与秦铭皱紧眉心,不知道他娘好端端地怎么就病倒了?
秦淮道:“明日就除夕,军营也没事,二婶娘现在病了,我们提前一天回府也不要紧。”
有秦淮这句话,秦麟、秦铭便无多少顾虑,告假回府。
军营驻扎在京郊附近,但是他们不常回府,秦淮直接去长房,秦麟与秦铭去见柳氏。
柳氏脸色蜡黄,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秦麟与秦铭看着柳氏虚弱的模样,询问婢女,“请郎中医治了吗?怎么回事?”
“还没有,奴婢不敢!”婢女按照柳氏交代的话说道:“姑奶奶与姑爷置气回府,闹着要和离。姑爷对姑奶奶用情至深,二夫人不想他们闹得覆水难收,将姑奶奶哄出府,让姑奶奶与姑爷开解心结,阖府上下都怨怪二夫人擅作主张,惩罚她跪祠堂,膝盖都肿成馒头,还要抄写女德,掌家的权利也被收回去,如今全都归大夫人管着。”
“二夫人如今失势,府中有些眼皮子浅的看菜下碟,二夫人积忧成疾。病成这副模样,也不敢去请郎中,生怕打扰到大夫人。”婢女说着红了眼圈。
府中家规严厉,从未出现过以下犯上的事情。婢女口中下人看菜下碟,显然是经过人授意。而今是蒋氏掌权,柳氏病了都不敢去找蒋氏请郎中,究竟是谁搞的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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