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之:“……”
商枝不满道:“你到底会不会?”
薛慎之:“……”
“要不要我教你……唔……”
商枝的嘴,被狠狠堵住。
薛慎之将商枝折腾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才放过她,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尚存,薛慎之差点忍不住将她给拆吃入腹。
商枝软成一滩水躺在床上,整个灵魂都在颤栗着,看着大汗淋漓,又十分克制的薛慎之,她脸色羞红,卷着被子滚到床榻里面,不敢再嚷嚷着他会不会的问题。
——
翌日。
商枝睡到自然醒,稀奇的是薛慎之也赖在床上。
“你不去书院吗?”商枝打着哈欠问道。
薛慎之摇头,“今日陪你去礼王府。”
“那感情好,你在身边不会那么闷,我谁都不认识,和木头桩子似的杵着。”商枝与秦老夫人去,都是一些老太太与小姐们,她一个乡下来的,融入不进去她们的圈子,琴棋书画,她啥都不懂,听天书似的。
“你想学我教你。”薛慎之起身将衣裳穿好,取出商枝穿的月白色袄裙,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为她穿戴着袄裙,“你现在就很好,不必刻意的去迎合什么,你懂的是她们穷极一生未必就能会的。人有长有短,不用介怀。”
商枝知道这个道理,但是……
“以后你是官老爷,我如果这些都不会,不是让她们笑话你?”
“你是官夫人,就让她们弹琴给你听,练字给你看,作画给你点评,何必要自己学?”
好有道理哦!
商枝成功让薛慎之带歪了。
两个人用完早饭去秦府。
秦老夫人已经在等商枝,她身边坐着秦玉霜。
自从秦老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秦玉霜又搬回秦家,整日里守在秦老夫人身边。
秦玉霜的身份很尴尬,便没有去礼王府。
她拿出一个长盒子递给商枝,“我给你准备的贺礼。”
商枝想说她准备了,看着秦玉霜的小心翼翼,将贺礼收下来。
秦玉霜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秦府的男儿全都回军营,与秦老夫人、商枝一起的去的是苏易。
苏易代表着平阳候府,苏元靖那一箭伤得不轻,至今卧床不起,据说箭里有毒,苏元靖的身子亏损得厉害。
他们一行人到礼王府的时候,新郎正好将新娘迎接回来拜堂。
秦老夫人与嘉郡王妃坐在一席,全都是老封君。
商枝识趣的和薛慎之坐在角落一桌,这个视角反而正好能够看清楚一对新人拜堂的仪式。
文娴与礼王夫妻对拜,站得近,两个人头顶相撞,文娴吃痛地抬起头,盖头被礼王的玉冠勾去,她呆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意外。
宾客哄堂大笑。
文娴紧捏着袖中的手指,觉得嫁给礼王就是一个错误,就连拜堂都出这种低级的错误,让她丢尽脸面!
环顾一眼诸位宾客,文娴目光一顿,落在商枝与薛慎之这一桌,嫉妒得眼底几乎喷出火来。
下一瞬,眼前一黑,盖头重新盖在头上,被送入洞房。
按照程序,礼王挑开喜帕,与文娴喝下合卺酒,喜婆说一些吉利话,讨到赏钱,与一众人全都退出去。
礼王唇边带笑,望着文娴厚重的妆容,轻声说道:“我出去敬酒,你先吃点心垫垫肚子,我不用多久就回来。”
“嗯。”文娴冷淡的应声。
礼王轻叹一声,去往宴客厅。
文娴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薛慎之满目柔情注视着商枝的画面,仿佛只是那般静静地看上商枝一眼,便能够得到莫大的满足。
文娴看着满室刺目的红,恨不得全都给撕碎!
如果,这是她和薛慎之的婚礼该有多好啊?
文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盘点心上,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宴席上还未上菜,眼底闪过阴毒的光芒,招来婢女将这一碟子,送去商枝的那一桌。
永安端着一碗面过来,看着婢女端着糕点去宴客厅,她皱紧眉心,不知道文娴要闹什么事。将面条给守门的婢女,让她们端进去,然后跟着那位婢女去宴客厅,就看见婢女将糕点放在商枝的面前。
商枝用筷子挟起一块,放在鼻端轻嗅,并没有下毒,准备放入口中。
“商姑娘!”永安的声音,打断商枝的动作。
商枝疑惑地看向永安,“公主,有事吗?”
永安见她没有吃,心里稍稍松一口气,她招来婢女,让人将点心撤下去,她看一眼苏易,坐在商枝的身边,“我母妃说你的药膏很有效,我问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我用来抹面。”
商枝看着永安白皙透红的肌肤,觉得她脸色天然的好,并不需要如何去改善,“你从我那里去取玫瑰水,然后普通的面霜就好。”
永安道谢,起身离开。
商枝皱起眉心,永安只是问她药膏的事情?
倒像是特意阻止什么。
她看着撤下去的糕点,眼底闪过冷芒。就看见薛慎之取走她面前的碗,里面放着一块刚才准备吃的点心,薛慎之用筷子从中间划开,露出一只黑色的虫子,不断的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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