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让永安答应嫁给他!
永安不由会心一笑。
她不知道在山上住多久才回去,因此并没有给贺平章一个准确的答案。
永安不放心贺平章的身体,派人送贺平章回宅子里。
商枝站在桃花树下,看着永安与贺平章离去的身影,紧紧拧着眉心,很意外永安和贺平章搅和在一起了!
薛慎之折下一支娇艳柔媚的桃花别在她的发间,映衬着她面颊薄红,似白玉上的飞霞,真真人比花娇艳。
“贺平章与谁在一起,不必多想,我们再过两日就要回乡。”薛慎之目光冰冷地望着贺平章的背影,清冷地说道:“多注意他的动静,不让他使坏得逞便是。”
商枝点了点头。
来时的好心情,到底被贺平章破坏掉。
薛慎之为讨商枝开心,采来柳枝条与野花,编织一顶花环,戴在商枝的头上。商枝对着清澈如镜的水面,映照出她昳丽的眉眼,墨发堆云,娇美妍丽的花环,映衬着她姿容清美绝艳。
薛慎之静静地注视着她,手指轻轻提着她的唇角,“你笑起来很美。”
商枝忍不住展颜欢笑。
薛慎之望着垂柳边的商枝,娉娉袅袅,桃花瓣在她身后飘零,她笑容灿烂,明眸皓齿,宛如夏花。
三月的天气微寒,在薛慎之的回忆中,这一天春风环绕,天地温柔。
——
冷宫。
一道瘦小的身影从狗洞中钻入庭院里,院子里并没有人看守,香榧就着月光朝殿门前走去,听见哗啦哗啦铁链声响,远远看见宝翎在地上爬行,伸长手臂去捡地上的馒头,无论她多么用力,都碰触不到,只差半截手指的距离。
宝翎似乎恼怒至极,铁链被她摔得哗啦哗啦响。
“殿下,奴婢给您送吃的来了。”香榧从怀中拿出一包点心,就被宝翎一只手抢过去,放在嘴里咬开油包纸,狼吞虎咽。
她饿了一天,早就受不住了,那些狗奴才扬言饿她三四天。
“香榧,你怎么来了?”宝翎吃完点心,看到香榧很意外,她是香琴与香凝、香岑一起来的,香榧是最不得她重用的宫婢。
香榧是被宝翎从浣衣坊挑来的,那时候她受掌事嬷嬷的责罚,宝翎算是救她一命,虽然不得器重,她却记住这份恩情。
“太后娘娘将奴婢隔离开,今儿吃一颗预防天花的药丸,就将我们放出来,奴婢听到您的消息,便赶来给您送吃的。”香榧除了给宝翎改善伙食,不能帮助宝翎其他。
宝翎却对害她的商枝深恶痛绝,她就是死也要拉着商枝垫背,“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在宫外胡同口有一座小宅子,里面住着一个叫贺平章的,你去找他,帮我最后办一件事。”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不能叫害她的人,活得逍遥自在!
香榧咬着唇瓣,迟疑半晌,点了点头,听宝翎的吩咐,她第二日一早,躲藏进采买的马车里出宫,找到胡同口的宅子,将门敲开。
贺平章满身冷汗,脸色惨白如纸,毒又刚刚发作一顿,他以为是永安来了,才强撑着开门。
香榧道:“贺公子,宝翎公主请奴婢来托你办一件事。”
贺平章往内走,脚步虚浮,他扶着树支撑病体,缓口气,“你看我这副模样,能帮她做什么?”
香榧按照宝翎交代的说道:“贺公子难道要看着商枝名动天下,薛慎之飞黄腾达吗?而你就是躲藏在他们阴影里的可怜虫,永远也没有办法出现在阳光底下。”
“住口!”贺平章怒斥一声,捂着嘴咳嗽,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香榧头皮都绷紧了,觉得贺平章真的能帮公主吗?
“不是让你动手,宝翎公主还有几个人,听从你的调遣。奴婢想贺公子也如殿下一般,不想见到他们春风得意。”香榧抿了抿唇,握紧拳头,说出宝翎的原话,威胁道:“你若是不答应,你与文娴合作,找人玷污永安公主清白一事,明日便会传到文贵妃耳中,文贵妃的手段,你该见识过,亲侄女儿都下得了手,更别提你一个包藏祸心,心思阴毒的人。”
贺平章脸色阴郁难看,他并非不会答应,只是想要与宝翎公主讨价还价而已,听到婢女威胁的话,怒气填胸。
他到嘴边的话,还未吐出口,目光瞥见门口一道倩丽的身影,脸色顿时煞白。
“安安。”
贺平章忍不住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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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婚期订下啦,明天贺渣渣领盒饭,么么么~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贺平章的下场,别离
永安太震惊,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脑子里嗡嗡作响。
僵立在原地。
她怔然看向院子的两个人,耳边回荡香榧威胁贺平章的话。
这一辈子的噩梦,是贺平章赐给她的!
而这个谋害她,加诸她痛苦的男人,却在她的身边扮演着深情!
这般可恶无耻的男人,听着他深情喊她安安,永安心里作呕!
她居然还心疼这个男人,心软地答应他的请求。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便令人发笑。
是她有眼无珠,还是他演技太高超?才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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