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睛,‘嘶’一声,抬手捂着脖子,阻止苏易,“苏公子,求求你不要报官。”
苏易眉心紧拧,放下永安,“他都要割你舌头,挑断你手脚筋,你还要维护他?”
永安目光震颤,她没有料到贺平章这般心狠毒辣!
永安恨不得贺平章去死,她的理智让她保持着镇定,依然坚持着摇头,“苏公子,这是我的私人恩怨,你不用插手。”
苏易看着永安认真的神情,冷笑一声,“是我多管闲事。”大步离开。
永安看着苏易离开的背影,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宅子,毓秀见到她,眼泪掉下来,“公主,您没事吧?多亏苏公子,如果不是他,不知道那些歹人会如何对您!”
永安脸色不太好,她抿着唇望着苏易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回宫后,你备礼去苏府道谢。”
“是。”毓秀搀扶着永安上马车,询问道:“苏公子有将歹徒抓起来吗?放走那些人,到时候又找您麻烦怎么办?”
永安低垂着眸光,报官将人抓捕,审问出来,她被人玷污的事情便藏不住。
母妃在后宫掌权,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如果传出她的事情,会连累母妃。
贺平章对她做的事情,就一刀杀了他,难以宣泄心中的恨意!
永安眼底闪过厉色,贺平章要对商枝与薛慎之下手,她到时候再和贺平章清算!
就让他多活几天!
永安心中冷笑,只怕这几日贺平章该要惶惶不可终日。
她被苏易救走,贺平章担心会被母妃报复,寝食难安吧?
“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母妃,后宫琐事繁杂,母妃管理后宫本来就太劳累,这点小事,就不用她费心了。”永安叮嘱毓秀。
“是!”毓秀连忙应下。
——
商枝与薛慎之在寺庙里住一晚,给每个人求一张平安符。
龚星辰收到平安符,用绳子套起来,挂在脖子上,贴着胸口藏起来。
沈秋藏在怀里,龚星辰递给她一根红绳,“放在怀里容易掉。”
“谢谢。”沈秋接过绳索,套着平安符戴起来。
还有两天要离开京城,薛慎之将两个平安符送去郡王府。
商枝则去秦府。
“老夫人,我给您求一张平安符,您压在枕头底下,菩萨保您平平安安。”商枝将折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小心翼翼压在枕头底下。
商枝接过沉香递来的茶水,浅抿一口,“老夫人,后天我们要启程去杏花村,您若是一起去,简单收拾一下箱笼就好。”
秦老夫人的气色,比之前见更差一点,她瘦弱许多,憔悴而无神。
听说商枝要走,神情有一些恍惚,握着商枝的手紧了几分,“你的表哥将要成亲,眼下我是去不成了。”
商枝记得秦淮订婚了,可商枝不相信秦老夫人是因为这个理由。
从面相上看,秦老夫人的病情在加重。商枝给她号脉,都被秦老夫人避开。
商枝猜想是身体的缘故,秦老夫人受不住长途跋涉。
“好。我要提前给准备一份新婚贺礼。”商枝接着为秦老夫人整理袖子,手指握住她的手腕,不动声色诊脉,心瞬间一沉,秦老夫人的脉象并不好,她的心衰越来越严重,一年的寿命都算长。
商枝神色不变的收回手,仿佛不知道秦老夫人的身体如何。
“我们种的花草都活过来了,许多都长出花苞,再过一个月开出来,一定很美丽。”秦老夫人挣扎着要下床,商枝搀扶着她坐起身,蹲在地上给她穿鞋,扶着秦老夫人站在窗户前。
院子角落里的小花圃,一片绿意盎然,春风和暖,娇媚地花骨朵随风妖娆绽放,空气中都带着花的清雅芬芳。
“这是枝枝为我种的花,以后我想着你就看看这花圃,还能记起你为我种花时的模样。”秦老夫人语气里带着离别的伤感,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还没有见够商枝,不知道今日一别之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秦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转过头去,轻轻按着眼角,声音有一点哽咽,“枝枝,不能见到你的婚礼,是我心里的遗憾。对你的人生,外祖母处处充满遗憾,对你只抱着祝福,祝福你与慎之一路平顺,幸福和满。”
她招来绿衣,绿衣捧着一个匣子过来,秦老夫人将匣子放在商枝的手里,“这是外祖母一点心意,给你新婚的贺礼。我年纪大了,最受不得离别的情景,提前将贺礼给你。回去之后,记得要经常给我写信。”
商枝抱着沉重的匣子,点了点头。
秦老夫人微微一笑,“枝枝,你给外祖母做最后一顿中饭吧。”
商枝哑声道:“好。”
商枝做一桌子秦老夫人爱吃的饭菜,秦老夫人的胃口不太好,每一餐就是小半碗的饭,有时候还吃不下,顶多喝两口稀粥。看着满桌子商枝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她腹中饱饱的,食难下咽。又有别离之苦,秦老夫人看着以往爱吃的饭菜,更是味同嚼蜡。
这或许是她吃的最后一顿商枝做的饭菜,秦老夫人不想浪费商枝的心意,即使吃不下去,她也强撑着吃下一碗半的饭,胃里就撑胀得难受,一阵阵翻涌想呕吐,她疲累的靠在椅背里,避免压着胃,对商枝说道:“枝枝,你后日要走了,明天还有许多琐碎事情要准备。现在已经晌午,你去见见你娘,她日子也过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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