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宁侯讥诮道:“你不愿意动手,那就让他占去你该有的一切。”
朱淳脸色青黑,心中恼兴宁侯。
“忠言逆耳,本侯说话不中听,句句在点子上,全凭你如何选择。”兴宁侯最近十分得意,事情进展的都很顺利。听到朱淳的话,难免好心指点几句,“宁雅一事,你是主谋,你不动手,他早晚有一天,会对你下手!”
朱淳心一沉,眼底闪过晦暗的光芒,心中已经做出决定。
见状,兴宁侯嘴角一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
薛慎之回到府中的时候,他直接去往书房,给襄王去一封信。
母亲活着或者死了,都无法改变元晋帝对李家与他爹娘做的事情!
既然主谋是元晋帝,他不能看着元晋帝高高在上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元晋帝的能力,不及襄王,撇去仇恨恩怨,元晋帝并不是一个好皇帝,襄王比他更合适。
只是薛慎之不想参与夺嫡之争,其中危机重重,他不想商枝陪着他涉险,只想安安稳稳,一脚一步脚印走下去。而今,形势不同,他的心意也发生改变。
薛慎之答应襄王的请求,做他的幕僚。
商枝在药房里制作精油,她把没药树脂放在猪油里面,然后放在小火炉子上,让它加热并且温度保持在六十到七十度,熬制的树脂中的芳香成分就会释放到油脂中,几个时辰后,商枝看着树脂里的芳香精华全都挥发之后,再对油脂过滤分离,保存留下的精油,装入干净的小瓷瓶里。
她捏着酸痛的腰肢,从药房里走出来,天色已经黑了,薛慎之并不在家里,沈秋今日拿着她做的桂花糕给镖局里的兄弟姐妹送去,难得向她告假,明日才会回来。
她一个人在家,也就没有重新做饭菜,就着剩菜炒一碗饭吃。将厨房收拾干净,商枝去药房,她闻着馥郁的浓香,滴一滴精油涂抹在手上,肌肤很莹润。这没药的精油,还能制作香水,商枝觉得用处可大了。
她准备一些紫草、玫瑰花、洛神花,用没药精油浸泡,一周之后,差不多可以调制脂粉。
商枝整理好,沐浴躺在床上,没药有清醒头脑的功效,她之前抹了精油,这会儿躺在床上烙煎饼,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一具微凉带着冷气的身子躺在身侧,从后面紧紧抱着她。
商枝一个激灵,闻到薛慎之身上特有的冷香,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她想要转过身,腰肢被薛慎之大力的握住,她紧紧嵌进薛慎之的怀抱中,动弹不得。
“慎之?”商枝轻轻唤一声,薛慎之在克制压抑某种情绪,而这情绪波动太大,她清晰的感受到。忍不住担忧道:“遇见难处了吗?”
薛慎之浑身一僵,抱着她的手臂力道慢慢松懈下来,他凑到脖颈间,闻着商枝身上令人神智清醒的幽香,哑声道:“枝枝,若是我不能给你安稳的日子,你会怨我吗?”
商枝转过身来,八爪章鱼似的紧紧缠着薛慎之,“不会,我们是夫妻,荣辱与共。”
薛慎之呼吸一滞,目光灼灼地盯着商枝,清冷的月光照在她清美的面容上,神情认真,并没有半点迟疑的神情,那么的理所当然。
荣辱与共。
他只想与她共享荣耀,又怎么舍得让她遭受欺辱呢?
薛慎之紧紧将商枝拥进怀中,他不会让她失望。
后悔将自己托付给他。
这一夜,薛慎之格外的热情,一下比一下更激烈,商枝几乎承受不住,支离破碎,紧紧的攀附着他。
天蒙蒙亮,薛慎之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酣睡,面容恬静的商枝,目光柔软,薄唇在她额头上碰触一下,翻身下床,看着商枝往热源凑去,扑了空,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着他站在床边,咕囔一句,“你起这般早?不睡了吗?”说着,打一个哈欠,就要抱着被子坐起身。
薛慎之按住她,给她掖好被子,清润地说道:“天色尚早,你再睡一会。”
商枝实在困得紧,昨晚被折腾大半夜,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在被子里拱了拱,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薛慎之失笑,洗漱后,便出门离开,上一辆停在府门前的马车。
襄王身上穿着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哈欠连连,“你真是,不用睡觉吗?抱着娇娇软软的女人,睡在床上是多么幸福一件事?你怎么就能离开这温柔乡,销魂窟?”
薛慎之目光冰凉的睨他一眼,襄王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都能从温柔乡爬起来,本王这没媳妇的人,哪敢有意见?”他将调查来的消息,甩给薛慎之,心中对他那父皇,更是鄙夷到极点。
果然,儿子像母亲,他随他娘。
马车驶去城郊别院,那里已经一片荒芜,十分苍凉,但是从废墟中,还能看出那一场惨烈的大火。
“挖。”薛慎之薄唇吐出一字。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到宁雅,被发现了!
这一座别院建立在荒山上,周边没有其他的人造别院,这里一场大火,更是让人视为禁忌,认为风水并不好,荒草都长有半人高。
哑医回京,他被兴宁侯盯着,来别院挖当年的东西,被截杀。
来此之前,襄王已经派人搜查过,没有其他人驻守,他们赶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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