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郡王妃与嘉郡王两个人,一人端着一个碟子,满足的吃着桂花糕。
吃完之后,嘉郡王问商枝,“今晚的饭菜有问题?”
商枝还未开口,外面便传来忍冬的声音,“郡王妃,大小姐她腹痛难忍,夫人派人来请表少夫人去给她诊脉。”
商枝对嘉郡王说道:“今日慎之碰见朱淳买一株文殊兰,这种花有毒,只要不误食用不会有关系。之前我并未当一回事,许多人将文殊兰当盆景养在家中,是高映月说贺氏并不喜欢文殊兰,我觉察出事情有异,才过来找你们,哪里知道他们真的在饭菜里放了文殊兰。”
并不在她以为同色的芥菜里,而是放在煎耦盒里,藕孔里面加了馅儿,商枝便觉得有问题,挟一块放在朱惠碗中,只是朱淳并未及时反映过来,就让朱惠误食。
“混账东西!”嘉郡王脸色青黑,怒到极点。
嘉郡王妃唇边浮现一抹讥诮的笑,拍了拍商枝的手背,“你先过去确认一下,免得有些人啊,给人一通哭闹,就心软的以为冤枉人。”
嘉郡王脸色讪讪。
商枝出门,跟着贺氏派来的婢女准备过去,却被朱淳的人拦下来,“老爷说不用劳烦表少夫人,大小姐受凉腹痛,已经请郎中看过,并无大碍。”
“没有事就好,我过去看一看惠儿表妹,问她明天去不去美肤馆。”商枝不等人拦着,直接去往朱惠的院子。
朱惠脸色惨白的躺在被窝里,商枝进来,就发现她呼吸不整,隐忍着疼痛。
商枝坐在床边,给朱惠掖被角,手指不经意间滑过她的脖子,一片滚烫,脖子处的脉搏的也在加速,这显然就是文殊兰中毒的症状!
根本就没有得到缓解,朱淳派人拦下她,是担心被她看出端倪。
“惠儿表妹,你如今好些了吗?”商枝语气低柔的询问。
朱惠点了点头,“好一点了。表嫂,我明天会去美肤馆。”
商枝无语,敷衍的点了点头。
贺氏端着一大碗浓茶进来,扶着喂朱惠服用下去。
朱惠腹中的疼痛缓解,她悄然松一口气。紧接着,她面色一变,掀开被子下床,直奔净房。
朱惠剧烈下泄,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老爷呢?”贺氏急红了眼睛,扶着虚脱朱惠,泪水掉下来,“快去请郎中!”
婢女战战兢兢地回答:“老……老爷身子不爽利,在房中歇息了。”
商枝抿唇忍笑,只怕朱淳也拉的不比朱惠轻松。
她给朱淳倒茶的时候,拿杯子的手指有毒,毒粉抖落在杯底,朱淳喝茶就中毒了。毒性和文殊兰一样,她来时就准备好的,为的就是不动声色让朱淳自食恶果,而他还觉察不出是她动的手,以为是着自己的道。
贺氏看着朱惠痛苦的模样,想让商枝给治病,想到朱淳说的话,生生忍住了。
商枝确定朱惠中的毒,并不就留,转身回去了。
朱淳上吐下泻,拉的快要脱肛,最后实在没有力气走动,被随从扶着倒在床上,脸色灰白。
他明明记得文殊兰是放在藕盒里,还有煨鹿筋里面,这两样他都没有碰,怎么就中毒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朱淳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软成面条,绊倒在地上。一声闷响,臭气在屋子里蔓延。
随从脸色憋红,几乎作呕。
朱淳脸黑了。
“快给我拿裤子!”朱淳爬起来,疾步去往净房,“打水!”
朱淳沐浴换一身干净的衣裳,整晚都没有办法入睡,全都在往净房跑,一连拉三天,眼窝都深陷进去。等他再次上早朝的时候,百官看着他的眼神,全都带着异样,并不知道他拉裤子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
龚星辰与沈秋去平子滩,村妇帮着纺织布,他们去收货,拉回来染色。
沈秋力气大,几卷布轻松扛在肩膀上。
龚星辰将一捆布给扎起来,提起准备扛在肩膀上,手里一松,被沈秋拎着扛走了。
龚星辰:“……”
沈秋丝毫不知道她的举动伤到龚星辰脆弱的自尊心,脚步很稳的往前走。
“喂!你这个女人给小爷站住!”龚星辰追上沈秋,“你,把布都给我!”
沈秋看着看着龚星辰单薄的身板,一言不发往前走。
嘿呀!好气啊!
他被这女人鄙视了!
龚星辰觉得他要在沈秋面前,表现出男子的勇猛气概,仗着身高的优势,直接从沈秋肩膀上,将布扛在肩头,见沈秋抿唇望来,他抬手展示一下自己强健的臂力,“我还能单手扛你!”
沈秋看他一眼,扭头往前走。
龚星辰觉得自己的智商被鄙视了!
他小跑几步,挡在沈秋的面前,“你别不相信,我看着瘦,力气可不小……”
龚星辰话音戛然而止,瞪圆眼睛,看着沈秋将他倒拔葱,提着放在她身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
龚星辰看一看沈秋的细胳膊细腿,又看看自己又高又结实的身材,就那么,轻轻一下,就将他给——提!起!来!了!
龚星辰小心脏受到冲击,默默跟在沈秋身后,将布堆放在马车里,看着沈秋坐在车辕上,他忍不住问道:“你是吃牛长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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