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之打断顾莺莺的话,“顾小姐,谁也未曾看见枝枝,究竟她有没有来过这里,仅仅只是凭你片面之词。”
顾莺莺脸色铁青,薛慎之这是将商枝给摘出去,她不是畏罪潜逃,而是根本没有出现过!
她不想与薛慎之纠缠下去,只想尽快将香囊取回来,正要开口将薛慎之给打发,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木匠带着官差与仵作进来。
顾莺莺顿时觉得心头有一阵火烧上来,冷冷瞥薛慎之一眼,就见官差与仵作已经进入内室。官差四处搜查,寻找蛛丝马迹,收集证据。
仵作却是在给宝翎验伤,她的肌肤尚有余温,显然死去不久,面部的肌肉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
拔出胸口的匕首,只留一个血洞,涌出少量的鲜血。
身上一共有八处刀伤,其余分布在腹部,胸口这一刀致命。
脸颊上有指甲的刮痕,手里拿着香囊,根据伤口与细微的痕迹,仵作推断出宝翎遇害的情景。
“被害者是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挥着匕首刺进她的腹部,连刺进数刀,再将匕首扎刺进胸口。”仵作指着宝翎脸上的刮伤,“这是捂住她口鼻,挣扎时留下的伤痕。从伤口来看,凶手的身高中等,比受害者高不了多少,从伤口来看,应该是一个女人所为,她留着指甲。”
顾莺莺心口一跳,从后面将宝翎给杀了,那就一定是潜藏在外面,才能够突袭。
难道那个时候商枝就等在门口了?
仵作将香囊递给官差。
官差拿着香囊,这是上好的云锦制成的香囊,面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夜莺,一枝桃花,里面装着是佩兰,气味芬芳。
木匠说:“官差大人,我们进来的时候,看见人已经倒地上死了,只有顾小姐站在内室里。”
官差目光落在顾莺莺身上。
综上述仵作的推断,又有木匠的证词,顾莺莺有极大的作案嫌疑!
顾莺莺面色一变,她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大人,我之前在偏厅喝茶,进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您不信,大可去偏厅看看,桌子上的茶,还是热的。”
“受害者死了大约三刻钟。从这里去往衙门,若是路上不耽搁,来回两刻钟。你说进来的时候,发现受害者已经死了,那时候她刚刚被杀,木匠几乎与你同时来内室,他们扛着家具从外面进来,也就是说在杀了人犯之后,凶手要逃走,就会被他们发现。他们并未看见有人从屋子里出去,凶手定藏身在屋子里。”仵作目光落在顾莺莺身上,“你进来的时候,看见凶手了吗?”
内室是没有侧门,想要离开,必须经过正厅从大门离开。或者是经过正厅,从偏厅离开。
木匠并未看见凶手从正厅大门走出去,那么从偏厅离开,一直坐在偏厅的顾莺莺就一定能看见。
“没有……我没有看见!”顾莺莺心慌的摇头,她见官差的目光落在她的指甲上,忍不住将手指往袖中一缩。
官差看见她细微的举动,扣住顾莺莺的手,看见她留着长指甲,手中的锦帕也是白色云锦,身上的裙子也是云锦所制,与香囊的布料相同。目光落在她腰间,并不见香囊。但是走近了,能够在顾莺莺身上闻到佩兰的气息,与香囊里装的佩兰香味如出一辙!
顾莺莺是第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她的衣料与受害者手里的香囊一样,香味也相同,留着能够刮伤受害者皮肤的长指甲,身高比受害者高少许,与案件的凶手特征吻合。
凶手作案后,短短的时间里,所有的人都出现在现场,根本没有逃离的机会。屋子里已经搜查,没有藏人,凶手就在屋子里,而那个凶手又是女性,除了顾莺莺别无他人!
“带走!”官差一挥手。
“大人,冤枉!我没有杀人,凶手不是我。是商枝,商枝之前也在,她现在不见了,一定是杀人后畏罪潜逃!”顾莺莺辩解,力证商枝也在宅子里,“她是坐马车来的,马车就停在门口,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吗?”
“我们来的时候,门口只有一辆马车,是布政司官署里公用的马车。”官差道。
“我受礼王邀请,来这里办事,马车是我乘坐过来。”薛慎之看一眼慌乱无措的顾莺莺,缓缓说道:“你们来时,顾莺莺企图进去,破坏罪证。”
“胡说!他胡说!”顾莺莺咬牙道:“商枝,凶手是商枝,他是商枝的相公,在包庇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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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更,小绫子预计,不会早于十二点,捂脸,么么~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八章 铁证,百口莫辩。(二更)
“府邸已经搜查,并不见你说的人,休要诬赖他人!”官差扣着顾莺莺的手腕,将她押送带走,“有冤情去公堂申诉!”
顾莺莺双眼急得通红,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失去她的掌控,分明是商枝动的手,栽赃给她!
但是,商枝又是如何逃出去的?
邱焕然呢?
商枝能将邱焕然扛走吗?
不能!商枝若是将邱焕然药倒扛走,在外面的木匠一定会发现异常。
难道还能凭空消失?
这里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顾莺莺一概不清楚,只能咬定是商枝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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