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商枝径自上马车。
内侍愣了一下,连忙追上商枝。
元晋帝、大理寺卿、钟院使与仵作正聚集在冷宫里。
废皇后与豫王躺在木架床上,脸色青白,满脸的鲜血。
内侍给他们送早饭,方才发现已经断气。
钟院使检查出他们死于中毒。
仵作在死者身上搜集证据,检查死亡时间,正好是商枝在给豫王治病的时间点。
对元晋帝来说,废皇后死了才好,千不该,万不该,豫王一同死了。
豫王再不得元晋帝喜欢,他也是元晋帝的子嗣,自然要查出凶手,威慑一番,否则他们以为皇室中人,可以随便欺辱。
商枝一来,元晋帝沉声道:“商枝,冷宫里,只有你来过。豫王与高兰芝,是你谋害的?”
“皇上,臣妇若是要杀高氏与豫王,不会将自己暴露出来,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们下毒。我刚刚给他们治病,转身就将人毒死,这不是告诉别人这两人是我杀的?皇上认为臣妇,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商枝自嘲道。
“薛夫人,只有你嫌疑最大。”大理寺卿道。
商枝冷笑道:“曹大人,你这句话说的可不对,无人看见有人来过,不一定就没有其他人来。假设曹大人要行凶杀人,你会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进去?”
大理寺卿一噎。
商枝四处打量一下屋子,目光落在窗户上,她走过去,推开窗,正好看见后面是一堵墙。
“薛夫人,除了正门,窗户这里凶手进不来。”大理寺卿总算找到理由反驳商枝。
商枝挑眉,“凶手不会翻墙吗?”
曹大人望着一丈高的墙,爬进来是不难。
商枝重新走到床边,询问道:“你们发现他们的时候,是什么姿势,什么表情?”
仵作一愣,“豫王没有动,只是合上他的眼睛。废皇后跪坐在地上,歪倒在床边。
商枝顺着仵作指过去的方向,就看见床褥上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她靠近,先检查高兰芝,而后方才检查豫王。
“我确定了,凶手不是我。”
元晋帝:“……”
仵作、曹大人、钟院使:“……”
商枝道:“高氏请我给豫王看病,说明她信任我。我给豫王喂药,并不会受到抗拒。你看豫王的下巴被掐紫了,牙龈被利器给划破,可以推断出豫王是被强硬掰开嘴,将毒药灌进去。而高氏看见我给豫王灌毒药,她一定会阻止。你看豫王神色惊恐,显然是高氏先死,豫王对凶手有防范,才会想要挣扎,十分抗拒。”
仵作没有说话,因为两个人死亡时间差不多,根本不知道谁先死。
元晋帝冷声道:“高兰芝与你仇怨。”
“皇上信吗?高氏与我有仇怨,她还会请我给豫王治病?若是她依旧请我来,只能说明她图谋不轨。”商枝面色平静道:“推己度人,皇上不会让一个仇人有机会靠近自己吧?”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谁是凶手(10更)
元晋帝目光锐利的看向商枝。
商枝不躲不闪,直视元晋帝的目光,“不能因为我出现在冷宫,断定凶手是我。”
“你也不能洗清嫌疑,拿出证据,证明不是你。”大理寺卿道。
这时,钟院使眼尖的看到床脚处有一个瓷瓶,他弯腰捡起来,放在鼻端嗅一嗅,闻不出任何的气味,他拧开盖子,里面空空如也。他伸出手指,揩一下,想要放进口中,商枝及时制止住他。问内侍要来水,商枝装进小瓷瓶里面,然后晃动一下,再用银针试验,拔出来半截银针全都黑了。
几个人脸色大变。
显然,这个瓷瓶,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
元晋帝却是紧紧盯着瓷瓶,他握着扶椅的手指用力,青筋爆鼓。
显然,是认出来,这个瓷瓶是谁的!
商枝将瓷瓶里的水倒在地上,滋的发出腐蚀的声音。
众人头皮发麻,好歹毒的毒药。
商枝试探的问道:“皇上,您认识?”
元晋帝脸色铁青道:“来人,将礼王请进宫!”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这瓷瓶是礼王的?可是豫王如今成为一个废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胁。说句不中听的话,礼王即便要下黑手,那也该是对付襄王!
襄王如今风头无两,而且还抢夺礼王的功劳,力压礼王一头。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礼王为何会对废皇后与豫王下手。
并没有听说过,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
商枝却是突然开口道:“礼王为何要杀高氏与豫王?”她神色猛地一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不可能……”
“薛夫人,你知道缘故?”大理寺卿微眯着一双精锐的眼眸,询问商枝道。
商枝抿紧唇瓣,没有开口说话。
元晋帝目光冰冷的看向商枝,“你有话直说,若是有冒犯之处,朕赦免你无罪!”
商枝紧了紧手中的瓷瓶,眼底闪过挣扎,最后开口道:“皇上,礼王治理蝗灾的方法,是我告诉他的。我告诉他这个方法能够灭绝蝗灾,礼王信了我的话,便用这个方法去治理蝗灾,开始是有效果,只是后来蝗灾又开始大爆发,皇上因此训斥礼王。他的功劳被襄王夺去,礼王便将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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