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子里,调教不听话的人,手段层出不穷,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所以这一点,真的没有唬住老鸨。
李明礼发现这细微之处,对于这个地方更满意了。
“我带一个人放你这儿。”李明礼将顾莺莺拽到前面来,任由老鸨打量。
“不!不要!李明礼,你敢!”顾莺莺惊恐地大喊大叫,巨大的恐慌仿佛一个漩涡,几乎要将她整个给吞噬掉!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要将她卖给窑子里!
老鸨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顾莺莺,倒是个真绝色。所以可能有一点小麻烦,她也愿意收下。
瞧瞧,这梨花带泪的模样,多么惹人怜惜啊。
两个人,谁也没有将顾莺莺的话,当做一回事。
李明礼直接道明顾莺莺的真实身份,这样老鸨收拾起来,更无顾忌。
“她是安阳府城,罪犯顾冕之女。”
老鸨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谁。
顾冕可是在京城里斩首。
楼子里最不缺八卦,她们这儿的消息,比谁都灵通。
而且顾冕只有一女,那个女儿也是死罪。
看来是偷梁换柱,才保住她一命。
如此,老鸨心里松一口气。
顾冕的女儿在京城里,还不是个面熟的,留在楼子里也不会有隐患。
这里头不用自个真名。
老鸨道:“这银子……”
“不用。别让她逃走了。”李明礼将顾莺莺丢给老鸨。
老鸨笑道:“进了天香楼的姑娘,就没有走着出去的。”
李明礼转身离开。
顾莺莺哭喊着抓住李明礼的手臂,扑通跪在地上,哀求他,“明礼,我错了!我给你母亲磕头道歉,求求你别把我卖进来!”
李明礼看向老鸨。
老鸨是个人精,当即明白过来,让护卫将顾莺莺拉开。
“明礼!李明礼!”
顾莺莺嘶喊着。
李明礼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鸨看着她哭得扭曲的脸,哎哟一声,“宝贝儿,你这张脸,都是银子,可别弄坏了。这眼泪啊,还是留给咱们楼子里的恩客,他们才会怜惜你。”
“滚!滚开!”顾莺莺挣扎着要逃走。
护卫钳制住她,动弹不得。
老鸨脸色阴沉,“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拖下去,让人好生调教!”
听着里面传来的叫骂声,老鸨冷笑一声,进了楼里的人,再烈性的人,都要给驯服!
——
薛慎之与李明礼一别之后,就去秦家,准备将秦景骁可能坠入死亡谷的消息告诉蒋氏。
蒋氏正在落雪阁里,看秦景凌送回京城的信。
魏太后与礼王被失势之后,书信往来也正常。
秦景凌揪出细作,没有人做内应,东胡的人,被打的节节败退。
很快,就已经收复城池。
“华敏公主求和,要将他们攻下的城池,归还给大周国。”蒋氏冷笑一声,“他们知道,就算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他们只会惨败,而且连都城都要被攻破。就没有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女人!之前打算与礼王平分天下,哪有顾及姻亲?如今倒好意思提起姻亲,要休战。”
薛慎之却觉得是一个好消息,“我们能够将东胡攻克,却是要牺牲无数的将士,所有的荣耀都是用血汗换来,我们不求疆土辽阔,只求盛世安平。”
蒋氏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她是军人的妻子,最能够直接感受到战场的残酷。
“慎之,你今日来,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蒋氏将信收起来,算是这段时间来,最好的一个消息,只要打胜仗,将东胡驱逐出境就够了。
薛慎之缓缓说道:“我得到一个消息,当初华敏公主与礼王合谋,在死亡谷设埋伏,伏击二舅,之后他便失踪了,我们怀疑他是掉进死亡谷里。今日来,就是将消息告诉你,你去信通知外祖父,让他去死亡谷搜找。”
“你说老二掉下死亡谷?如果此事当真,这人多半是没有了。”蒋氏倏然站起来,神色凝重,“如果还活着,这么些天过去了,他也该有消息。”
“大嫂,死亡谷是什么?”魏宁姿脸色苍白,她站在门边,只手扶着门,显然是听见这个消息,受到冲击。“二爷她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说不定,他受伤了,暂时没有办法联络我们!”
魏宁姿听他们说的凶险,心里发慌,这句话,不知是说服蒋氏与薛慎之,还是说服她自己。
蒋氏看着魏宁姿强作镇定,脸色苍白如纸,她走过来,扶着魏宁姿在椅子里坐下,“弟妹,你别太心急,慎之也只是猜测。如果二弟真的在死亡谷,在谷里面会找到人。如果找不到人,他就一定还活着。”
魏宁姿点了点头,重复一遍道:“他会没事。”
蒋氏并不希望家里的男人出事,儿子们都一起出征,只希望他们整整齐齐的去,整整齐齐的回来。
秦老夫人在天有灵,一定会保佑他们的!
“东胡已经休战,他们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二弟会随他们一起回来。”蒋氏只能告诉魏宁姿,留有一丝希望,这样才会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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