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嘴角翘了翘,抱着秦玉霜的手臂告饶,“是、是、是,我自控力不如兰姑娘,抗拒不了美食的诱惑!娘,我才偶尔吃这一顿,在您外孙生下来之前,我不这般胡吃胡喝了,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
“……”
商枝将秦玉霜哄好了,走出内室,就看见兰心已经不在了。
沈秋道:“兰姑娘身体不太舒服,脸色发白,出了冷汗。问她哪里不舒服,说是伤口疼了。小姐,会是辛辣刺激到伤口了吗?”
“可能吧。”
沈秋看向商枝,见她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抿了抿唇,没有再开口。
薛慎之也看了商枝一眼,扶着她上马车。
苏易站在马车旁掀开帘子,询问道:“你今日很反常。”
“有吗?大哥,你多虑了。”商枝看着站在一旁的苏越,扬眉道:“二哥,娘给你相看了姑娘,听说你也去看了,合心意吗?”
苏越突然被商枝点名,受宠若惊,转而想着她问的话,不自在道:“不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是吗?”商枝拉长音。
苏越故作镇定,耳朵却是通红,“婚姻之事,都由母亲与舅母做主。”
“那我改天去问问舅母,相中的是哪家姑娘。”商枝怕再逗下去,苏越会恼羞成怒,反正转移了话题,她摆了摆手,“我们走啦,你们快进去吧。”
帘子垂下来一半,商枝对苏易道:“兰姑娘身体不舒服,你去探望她一下。”
苏易点了点头,“华敏公主住在你的府中,你打算如何?”
商枝眸光流转,压低声音道:“今晚有一份大礼,送给她。”
苏易挑眉。
商枝一脸神秘,放下帘子,乘坐马车离开。
薛慎之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商枝。
商枝转过头来,被他盯得一阵脸热,双手拍了拍脸颊,“你看什么?”
“看你糊弄人。”薛慎之唇边噙着笑,抬手将她鬓角的乱发抚顺到耳后,顺势将她搂进怀中,轻啄一下她的唇角,“你大哥不是这么轻易糊弄的人,你话题转移的痕迹太明显。”
商枝眨了眨眼睛,“我和大哥的话说完了,就顺便关心一下二哥不行吗?还是说你们做官的都心眼很多?特别的敏感啊?”
“我说错了吗?”薛慎之目光幽邃地望着商枝,洞若观火般,早已看透她的心思,“你在试探兰心。她的肩膀上,没有图腾?”
商枝靠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摸着他的喉结。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可能是我之前看错了吧。”
薛慎之抓住她作乱的手,将她模棱两可的话与她的行为拼凑在一起,再稍微一琢磨,心中便通透了。
马车摇摇晃晃,商枝昏昏欲睡,抱着薛慎之,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沉沉睡过去。
到李宅的时候,薛慎之没有唤醒商枝,抱着她回屋,放在床上。
商枝一沾床,幽幽转醒。
她揉着眼睛,放空地望着帐顶,嗓音透着刚刚睡醒的沙哑,“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薛慎之给她掖好被子,“再睡一会。”
商枝摇了摇头,“再睡浑身就软了,更加疲乏。”说着,撑着身体坐起来。
这个时候,秋水冲进来,满面慌张道:“小姐,不好了!沈秋被华敏公主给刁难了!你快去看一看!”
商枝连忙下床,趿着鞋子往外走,“华敏公主与沈秋怎会起了冲突?”
秋水连忙说道:“沈秋赶着马车要去龚府,您让她告诉龚夫人,不必为您准备孕期要穿的衣裳,哪里知道遇上华敏公主,惊了她的马,华敏公主从马背上摔下来,当即让禁卫军的人,抓着沈秋跪在门口,逼问是不是您让沈秋故意给她难堪,沈秋若是不如实回答,就要赏她一顿鞭子!”
商枝冷着脸,疾步到府外,就看见外面禁卫军将沈秋给包围着,街坊邻居全都打开府门,探出头来看热闹。
嘉郡王妃听到动静,从府里出来,正好和商枝同一时间到了。
商枝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沈秋身上,她身上有几道鞭痕,将衣裳给撕破。
她目光冰冷,犹如实质的望向华敏公主。
华敏公主满面阴沉,她受伤的手,鲜血染红包扎的细棉布,身上还有少许的灰尘,稍显狼狈。
她先发制人道:“薛夫人,你是为着昨晚的事情,才让这贱婢故意挡本宫的道,惊本宫的马吧?故意给本宫难堪,一个下马威,让本宫不住进李家?”
巴音上前道:“薛夫人,你这婢女,不但冲撞了殿下,而且拒不认错。她若再不供出来,是谁指使她这么做,就莫怪殿下不念着旧情,将她扭送去官衙,以谋害殿下的罪名论处!也容不得她在官衙里狡辩,数十双眼睛全都看着,她分明瞧见殿下骑马过来,不停车避让,反而故意驱车撞上殿下!”
商枝并不相信她们的说词,看向沈秋道:“你看见他们了吗?”
“没有看见。”沈秋道。
商枝唇边浮现冷笑,还未开口,禁卫军道:“薛夫人,你的婢女撒谎,她之前在右边行驶,而华敏公主在左边,她刻意将马车赶到左边,撞上华敏公主。您不信,大可看马车停着的位置,离巷口有一段距离,她如何会看不见华敏公主骑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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