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惊呼一声,觉得太不可思议!
江氏激动的抓着贺岱的手臂,“这药也太神奇了,当真有起死回生的药?”
有人道:“怎么会没有?你没有看见吗?刚才那一只死鸡都活过来了!这世间有太多惊世骇俗的事情,是我们太孤陋寡闻,你还不知道商枝给人开膛破肚,在肚子里面缝缝补补,居然将人给救活了。你见过开膛破肚还能活的人吗?”
江氏倒是听说过,秦景骁不能活了,是商枝开膛破肚,才将人给救活了!
当时觉得太匪夷所思,如今亲眼看见死去的鸡活过来,又觉得商枝的太小儿科了。
她走上前,“你这药真的能治百病?”
巫医对自己的药物极为自信,“这位夫人,我每日都在这里,卖出去的药不知凡几,如果不见效用,为何不见有人找过来?你不放心大可少买一点,若是有效果,你再来买。”
江氏心动。
贺岱皱眉,他盯着巫医手中的粉末。
他拽着江氏就走,呵斥道:“不要随便什么东西都乱买回去!”
江氏不甘心,她给婢女使一个眼色,心不甘情不愿跟着回去。
回到府中,贺岱就去内室里,宝贝似的,抱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朵晒干的雪莲花。
这是他几年前得来的,一直藏在库房里,他打算进献给元晋帝,得到元晋帝的青眼,在他活着的时候,为贺锦荣谋一条路子。
“我将这花送给皇上,虽然不会对他身体有很明显的效果,但是这雪莲名贵,没有太大的功劳,至少无过。”贺岱在这个节骨眼上,十分警惕。之所以将花拿出来给江氏看,就是告诉她不要乱来拖后腿,他有在谋划。
江氏冷哼一声,不去搭理贺岱。
贺岱十分无奈,将雪莲给锁好,钥匙挂在腰上,躺在床上午睡。
江氏看着婢女站在窗户口,指着自己的袖子,她抚了抚鬓发,躺在贺岱的身侧,贴紧了他。
贺岱一大把年纪,对夫妻房事很冷淡,他推开江氏,翻个身。
江氏恼恨的踹他一脚,然后下床。
她走到窗户边,婢女将药包塞给江氏。
江氏睨一贺岱,听到他的鼾声,便知他是睡沉了,将从他身上摸来的钥匙,将柜子开锁,药粉洒进雪莲里,她将药粉弄匀了,重新放回原处,上锁,又把钥匙还回去。
贺岱被江氏摸醒,脸色阴沉,盯着她不说话。
江氏被他盯得心颤,心虚的不敢对视,就怕被他瞧出端倪。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贺家!
贺岱醒了神,他估摸着元晋帝午睡起来,摸着腰间的钥匙,换好衣裳,抱着盒子进宫。
元晋帝瞧见贺岱给他送来雪莲,龙心大悦,“这东西,极为难得,你手里竟有一株。”
“偶然所得。”贺岱谦虚道,“之前微臣特地收集,一直未曾找到。皇上龙体欠安,雪莲便送上门了,这是天佑皇上。”
元晋帝将雪莲递给刘通,“今晚炖了给朕吃。”
“是。”刘通抱着盒子下去。
正好,在门口遇见九娘子。
九娘子一来,贺岱便告退。
“皇上,额吉给您送雪莲了吗?”九娘子随口问道。
元晋帝心中微动,他不动声色道:“为何有此一问?”
“刘通手里的盒子阿九认得,雪莲是额吉花了大工夫给得来的。不过阿九方才看见贺大人了,定是额吉让他送给您。”阿九跪坐在床边,给元晋帝捶腿。
元晋帝示意她起来,“你有孕在身,不必伺候朕。”
九娘子心里松一口气,她也不想伺候元晋帝,当即站起来。
“华敏与贺岱很熟悉?”元晋帝眸光暗沉。
九娘子浑然不觉得有问题,有问必答道:“您不是让贺大人配合额吉?从那一日起,两个人走得很近。给您办事,额吉不敢马虎。”不轻不重,拍了元晋帝的马屁。
元晋帝并没有因此而心悦,心思愈发的凝重,他指使着九娘子,“你去将刘通叫过来,连同那一盒雪莲一并拿过来。”
九娘子一怔,“雪莲有问题?”
元晋帝不语,脸色略显阴沉,原来不觉得有问题,而是贺岱刻意隐瞒雪莲的来源,他方才起疑。
他如今对华敏心存怀疑,所以与她亲近的人,都要排查一番。
九娘子连忙去唤刘通,幸而刘通并未走远,带着雪莲一并回来。
元晋帝重新打开盒子,他仔细打量雪莲,拿起来,一层粉末扑籁籁落在丝绸上。他放下雪莲,手指捻着粉末,放在鼻端嗅一嗅,并没有闻到异味。
但是真正晒干的雪莲,是不会有这些粉末!
显然这雪莲有问题。
元晋帝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汁。
“刘通,你去请钟院使过来。”
“是!”
刘通立即去请钟院使。
不一会儿,钟院使背着药箱走过来。
“你检查一下,这粉末是何物!”元晋帝将锦盒重重搁在床边的柜子上。
钟院使瞥见是一朵雪莲,神色凝重,小心翼翼端起锦盒,他先查看一遍雪莲,抖了抖,粉末落了一层在丝绸上。
元晋帝的脸色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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