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暗恨在心,若不是顾芸娘吃饭时那一闹,老头子糟心,饭也不吃走了。
谅顾芸娘也没这个胆子要掐死她!
曹氏眼底闪过幽光,认定顾芸娘是被脏东西俯身了!
一个人再变,也不能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眸光微微闪烁,明天得回一趟娘家。
余宝音躲在余秀兰的屋子里,她在蟹粉里放了绣花针,担心余多味吃进肚子里出事,顾芸娘会找她算账,躲在余秀兰的屋子里,顾芸娘就进不来,不然丁氏得揭顾芸娘的皮!
她听到外头吵吵囔囔的声音,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见余多宝吃下去,吓得浑身冒冷汗,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
心想,完了!
余宝音祈求着别找出凶手是她,伯母与奶全都怪在顾芸娘头上。
下一瞬,她的希望破碎,曹氏喊顾芸娘杀人!
余宝音一脸菜色,她打开窗户,听隔壁的动静,才知道顾芸娘在村民帮助下治住了她奶。
余宝音害怕极了,她奶会把账记在她头上。
眼珠子一转,看见床上的余秀兰,姿容普通,只算得上清秀。额头上缠着麻布,脸色苍白,容貌更是大打折扣。
拇指用力往余秀兰人中掐几下,希望余秀兰能醒过来,这样丁氏就顾不上找她算账。
余宝音人小心肠毒,运气却很好。
不过狠掐几下,余秀兰就呻吟着晃动一下脑袋,拧紧眉心,缓缓睁开眼睛。
“姑姑,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就差点见不到奶了。顾芸娘吃了熊心豹子胆,她要害死奶!”余宝音恶人先告状。
余秀兰脑袋疼,她滚下山坡,脑袋磕在石头上,昏过去了。
醒过来,听见余宝音的话,脑子有些犯迷糊,转不过弯来。
抬手摸着疼痛的人中,张口要说话,嗓子没进水,又好几日没有开过嗓,干涩沙哑,一说话就拉着嗓子疼,“你奶呢?”
“我这就去叫!”余宝音撒腿就跑出去,“奶!奶!小姑醒了!”
丁氏匆忙从屋里出来,“你说啥?”
“小姑醒来了!”余宝音在丁氏跟前装乖卖巧,“奶,是我喊醒小姑的,陪她说半天话,嗓子都说干了。好在,小姑醒过来了!”
丁氏乜她一眼,歪着嘴角没有说话,匆匆进屋,就看见余秀兰侧头看向门口。
泪水掉下来,丁氏按着眼角,捶了余秀兰几拳,“你说你,是要急死娘!好端端的,你跑山上去干啥?你有个三长两短,让娘咋活啊?”
余秀兰红了眼眶,“娘,我去找二嫂,和她起了争执,她不小心将我推下山。”
丁氏恨声道:“我就知道是那丧门星干的!”
嘴里骂骂咧咧,就是没有提要给余秀兰报仇。
“你下回远着她一点,摔一跤之后,她有一些邪门!”
余秀兰惊讶的张大嘴,不可置信的看向丁氏,丁氏不但没有替她出气,还让她躲着顾芸娘!
她眼里一片阴郁,到底不敢再开口细问,就怕丁氏觉察出端倪,知道她是去找顾芸娘要顾氏菜谱。
余秀兰知道金刀和顾氏菜谱在顾芸娘手里,还是托顾十娘的福,从她嘴里得知。
她为了讨好余少爷,正好听说他家县里的酒楼生意被抢走。顾家的菜谱是嘉远帝都称赞过的,肯定是好东西,她便找上余少爷,说替他要来顾氏菜谱,拯救余财主家在县城酒楼的生意,条件是余少爷娶她。
余少爷原先不答应,得知这东西是出自御厨之手,他就勉强答应了。
两个人约定在三日后见面。
余秀兰脸色一变,“娘,我睡了多久?余少爷来咱们家了吗?”
丁氏说:“你昏睡了四天,余少爷来咱家干啥?”
余秀兰脸色一白,顾不上回话,她掀开被子坐起来,起的太急,脑袋一阵眩晕,她扶着额头,等清明了,趿着鞋子就往村头跑去。
丁氏一急,连忙追上去,“兰儿,你上哪儿去?”
“你别管我,我待会就回来!”余秀兰回了一句,焦急的去余财主家找余少爷。
她运气好,一来余财主门前,就看到余少爷平日坐的马车,正好停在门口。
“余少爷。”余秀兰跑过去,掀开车帘子,如遭雷劈。
她呆愣着的盯着马车里的余骁,抱着一个身段妖娆,眉清目秀的少年亲嘴。
少年被撞破,推开余骁。
余骁脸色阴沉,他不耐烦的看向余秀兰。
“你来干啥?整日阴魂不散!烦不烦?”
余秀兰眼泪成串掉下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余骁,她心心念念的人,竟是个断袖!
“我来干啥?余骁,你说我来干啥?你答应要娶我,结果你是个恶心的断袖!为了嫁给你,我帮你去顾芸娘手里抢菜谱,命都快丢了,你在抱着男人亲嘴!你对得起我吗?”余秀兰刺激地快要昏死过去,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你再说一遍!”余骁目光狠厉,从马车上下来。
余秀兰脸上的血色褪尽,她害怕的往后退几步,到底不甘心被余骁欺骗感情,她咬了咬牙。
“说就说,你真恶心!幸亏我俩没有定亲,不然我会给你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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