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有偏见?”苏景年问道。
“啊?没有啊!”顾芸娘如实说道:“你挺好的,不但救我,还给我一份工作。如果将户籍给我,那就再好不过了。”
户籍的缘故?
苏景年看着站在一旁的管家,指着蓬糕与青菜瘦肉粥,“端去正院。”
“我不是给你煮一碗面?没有吃饱吗?”顾芸娘是按照他的食量来做,那一碗面对苏景年来说,绰绰有余。
苏景年见管家要将奥灶面给倒了,吩咐道:“你给她尝一口。”
管家不知道苏景年的用意,端来面前,递给顾芸娘。
顾芸娘看一眼一口没有动的面条,又看一眼苏景年,她拿着筷子挟一根面条放入口中,呛口的味道充满口腔,她捂着嘴吐到潲水桶。
苏景年看着她玉白的面颊,呛咳地胀满血色,绯红如玉。他唇角微弯,直接端着粥吃起来,也不让管家送去正院。
“你再重做一份。”
顾芸娘喝两杯水,才压下口中的不适感。她拧紧眉心,自己做的东西,口味如何,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做的食物,有人故意在里面加料。
只怕是为了让苏景年厌恶她,将她给辞退了。
心里想通关节,顾芸娘也不声张。
背地里的人,只要没有达到目的,事情也没有暴露出来,不会收手。
顾芸娘默默地随便煮一碗刀削面。
她看着苏景年将一碗粥都吃完了,心里的郁气消散,“等来年四五月,荼蘼花开的时候,我采摘来给你做粥,口味非常清爽。”
苏景年闻言抬眸望去,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似乎能散尽心底的阴霾。
“那时我已经回京。”
“啊?哦!”顾芸娘灭掉柴火,“你不喜欢这里吗?这里虽然不比京城繁华,可风景却是在京城见不到的,清幽宁静,比喧闹的京城更适合生活。”
苏景年默了默,她并没有出过广郡府。
“你去过京城?”
苏景年摩挲着莹润的粥碗,仿佛不过随口一问。
顾芸娘心中一惊,十分警觉,“我……我听祖父说的。”
“我听你的口吻,似乎对京城十分熟悉。不像是听人说起,倒像是亲眼所见。”苏景年提起这句话时,目光一瞬不瞬望着顾芸娘。
顾芸娘如芒在背,紧紧捂着自己的小马甲,干笑道:“我很有想象力,祖父说的时候,我就将画面构想出来。”
“是吗?”苏景年意味不明。
顾芸娘笑了笑,不敢再多说。余光瞥见他挟起一粒花生米,连忙阻止他。
“你不能吃!”
苏景年眸光幽邃,紧紧盯着她,直看得顾芸娘心里打鼓。
他随手放下筷子,漫不经心道:“我吃这个会长疹子,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顾芸娘暗暗咬着自己的舌头,她中圈套了!
只是条件反射的阻止,哪里想到他是存心的试探?
“我……我不是想要攀高枝?既然想爬你的床,当然要打听清楚你的一切。”
撒一次慌之后,后面再说起来,便驾轻就熟。
可见这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苏景年看着她警惕又心虚的模样,眼中意味深远。
他吃花生米长疹子,就连何氏都不知。只有何云曦、文曲颜,近身伺候的迟曦、云暮知道。
这几个人根本就不会泄露出来。
“这里的确很适合居住,我的夫人在京城等我归去,若是她愿意随我一起过来,住在这里也很不错。”
顾芸娘手背一痛,火星子溅到手背上,她盯着烫红手背的那一点黑灰,吸一口气,放下柴火。
手腕一紧,苏景年握着她细白的手腕,望着她被烫红的一点,舀一勺水冲干净,拿出一瓶药膏,准备给她上药。动作一顿,终究是给她涂抹上药膏。
方才的试探,顾芸娘的反应,很反常。
他心里认为她是颜儿的可能更大。
顾芸娘被他握着的手腕发烫,他的指腹涂抹着药膏,丝丝痒意直钻心底,忍不住瑟缩。
苏景年顺势放开她的手,看着她通红的面颊,将药膏放在她的手里。
顾芸娘垂眸,望着掌心莹绿的药膏,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甜味。
他肯给她上药,对她的亲近并不会抗拒。
顾芸娘看着门口的余多味,眸光微微一闪,她说道:“你能教我儿子习武吗?”触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连忙说道:“等我攒够赎户籍的银子,今后给你做饭不要工钱,全当交的束脩?”
“在你眼中,我缺这二十两银子?”
“你答应了?但是我们无亲无故,你白教他也不好。”顾芸娘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拒绝,只要他教多味习武,她就有借口去找他了!
苏景年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顾芸娘头上冒出一个问号,这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苏景年!你答应了吗?你没有答应的话,我只给你做两个月的饭,等户籍拿回来,我就不干了。”顾芸娘老早就想好了,梨花村的景致一绝,又有温泉。她的手艺的确有优势,但是要做起来很难,只能另辟蹊径。她打算在村里开一家酒楼,请人种植蔬果,养殖鸡鸭鱼猪。再多种一些梨树,做出一些特色,吸引客人过来踏青赏景,定会留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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