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苏景年来厨房找吃的,两个人交谈,她尝了一口面条,只怕最后被辞退都找不到理由。
方志平见她发现,也没有狡辩,爽快的承认,“你的厨艺一般,就是凭借姿色进来,我不服气。只要你离开苏府,我就能够取代你!”
顾芸娘看着他身上的新衣裳,这段时间,第三套新衣裳。
他家中虽然世代为厨,家境并不好。
初次来的时候,穿着粗布短褐。
“你最近穿的这几身细棉布衣裳,得不少银子吧?”顾芸娘并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说道:“你有一门手艺,穿好料子的衣裳,并不稀奇。”
方志平高高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在听到顾芸娘后半句话时,稍稍松一口气。
“你的老子娘好赌,你挣的银子,大多被他们挥霍一空。你若是有这个条件,何必等到这几日才穿新衣裳呢?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换上新衣裳的那段时间,正好是我给主子做的饭出问题的时候。你不打算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顾芸娘早在知道有人在她做的饭菜里动手脚之后,就打算将人揪出来。
而那个时候,能够接触食盒的只有管家与迟曦。
她问过管家,食盒他亲自送到正院,没有经其他人的手。
管家对苏景年忠心耿耿,绝无可能在饭食里动手脚。
排除之后,只有与她一起共事的方志平有嫌疑。她想到方志平突然换上簇新的衣裳,问了管家关于方志平的情况,她认为有八九成是方志平做的。
可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动静,或许是苏景年的到来,打草惊蛇了。
她还以为方志平不会再动手,今日被她撞个正着。
方志平心里一慌,眼眸闪烁,“你说的是没错,我的银子都被老子娘给赌掉了。我来苏府掌勺,主子给开五两银子一个月,要身家清白的人,他们已经戒赌,我买几身衣裳犒赏自己,难道也不行?”
顾芸娘没打算和他废话,“你是想和我私底下解决,还是要我将你扭送到主子面前?”
方志平脸色发白,送到苏景年面前,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强作镇定,“随你怎么说,爱信不信!”将盐罐子扔在水桶里,他对顾芸娘冷笑一声,“你要去告就告,拿出证据来。”
顾芸娘意味不明的看方志平一眼,如果他知道苏景年是什么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
他有千百种方法,让你交代出来。
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你动的是主子的食物,你觉得……毁灭证据,我就不能将你如何了?”
顾芸娘嗤笑方志平太天真。
方志平脸色一变,总觉得顾芸娘话中有话。
这时,管家急匆匆过来,“顾娘子,主子说这里没有多味的衣裳,让您去拿一身。”
顾芸娘指着方志平对管家说道:“管家,前几日主子的饭菜口味不对,就是他搞的鬼。今日我过来,撞见他将糖放在盐罐子里,如果我没有看见,这一锅汤就毁了!他将盐罐子丢水桶里毁灭证据,劳烦你将这件事告诉主子。我怀疑他受人指使,敢乱放调料,下次是不是就敢下毒了?”
原先管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乱放调料,恐怕是方志平与顾芸娘的私人恩怨,他想要整治顾芸娘。可听到顾芸娘将问题层面上升到苏景年的安危,就不能小觑了。
方志平听见顾芸娘污蔑的话,急眼了,“管家,不是这样的,你别听她瞎说!我是嫉妒她,同样在苏府做厨子,为啥她一个月二十两,我才五两银子?心里不平衡,才想将她赶走,这样我就能顶替她!借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害主子!管家,我是冤枉的!”
事到如今,方志平也不敢隐瞒,抵死不认。
就怕管家真的信了顾芸娘的鬼话!
管家脸色严肃,“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清不清白,得主子说了算!”
方志平一脸菜色,哀求道:“管家,我来苏家做饭,你们也调查过我的家底,我真的冤枉!求求你,别将这件事闹到主子面前,我私底下与顾娘子求和!”
他害怕丢了这份工作。
主子只有一个,厨子可以再找!
事关苏景年,管家可不敢马虎大意!
“你有冤屈,去主子跟前说!”管家冷着脸,将方志平带走!
方志平不敢不去,他如果跑的话,更加说明他心里有鬼!
反正他也没有害苏景年的心思,也就跟着管家去了。
顾芸娘见管家十分上心,她心里松一口气,准备回去给余多味取衣裳。
管家对顾芸娘道:“你随我一起去见主子。多味的衣裳,让暗卫去取。”
顾芸娘心想这样也好,管家毕竟对方志平的事情不了解,她去的话,也不容方志平狡辩。
几个人,心思各异,去往主院。
苏景年将余多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不会凉着。
见到他们几人过来,低沉地问道:“何事?”
不等管家与顾芸娘开口,方志平扑通跪在地上,“主子,小人鬼迷心窍,嫉妒顾芸娘的月例比我高,而我们厨艺相当,实在是不公平!想替她的位置给您做饭,才在她给您做的饭菜里加重调料,让您厌恶她做的饭菜,将她赶出去。小人知错,下回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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