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靠我这么近——”温邈哼哼着推着他。
“你想去哪儿?”
清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浓烈的酒的味道让温邈有些不适应。
“你不是说要来接我?”
温邈还来不及回答,便又听熟悉的声音继续道,“我酒都喝得够多了,你还不来……”
孟铖的气息全喷在温邈的脖颈上,带来一阵搔痒,痒得她直歪头。
这样的举动在眼前人看来,是抗拒、是躲避。
“你嫌弃我?”
温邈:……
您还知道呢。
“你……难闻死了。”
孟铖:“……”
“是吗?”孟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向温邈靠得更近。
温邈还来不及反应,只听孟铖在说完这两个字后,便松开了捏着温邈手腕的手,改为十指相握,然后扣在她的脑后,身体贴得愈发紧,他的脖子歇着贴过温邈的脖颈,嘴唇贴到温邈脖子的后方,开始浅浅地吻她。
温邈被压着又后退了一步,身子更贴近了冰凉的墙面,头往后仰,脑袋贴在了手背上。
两个人像是两株缠藤般绕在一起,贴得极紧。
……
最后,温邈终于从浴室逃离回房间的时候,她躺在软软的床榻上,都能感觉得到自己后背的冰凉。
———
第二天,孟铖一副事后失忆的无辜样子,把温邈气了个半死。
她知道孟铖不至于拿这种事骗她,故意装失忆。
应该就是昨晚喝太多了,断片儿了……
温邈不禁困惑,他一个平时并不嗜酒的人,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
中午起得很晚的两个人,也不想做饭。
郁闷之间,温邈想起来刚刚翻冰箱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打包盒。
好像是他们前天去外面吃饭,路过那家做佛跳墙十分美味的店打包回来的。
包装盒外面的塑料袋没有摘下,就这么裹着被放进冰箱。
温邈小心的撕开塑料袋,打开包装盒的盖子。拆了包装,拿到厨房加热。
大理石的桌台上准备了两个素色的小碟子,温邈往两个碗底撒了碎花生,倒完姜醋之类的作料,往墨色的那个里面加了两大勺特制的重庆糟辣椒,另个一个浇上芝麻油,做了一个不辣的。
温邈是比较喜欢辣椒,特别是吃清锅,一定要弄辣的蘸水。
但是孟铖就不是那么能吃辣了。
碗面撒上有点焉儿了的香菜,温邈不喜欢香葱,加辣的那碗就没有放。
等到佛跳墙热好,温邈才端着碟子出去。
温邈不太喜欢肉类,所以就点了一个素佛跳墙。
深色的陶瓷锅里:栗子、红枣、香菇、洋菇、猴头菇、莲子、玉米笋、素丸、脆笋尾、芋头、素肉角、素肉排被浓汤泡得发涨。
温邈最喜欢的芹菜竖着两根搭在边沿,浓汤的香味因为囤放了一天而显得愈发浓烈。
温邈把没有辣椒的碟子放到孟铖面前。
“我想吃辣的。”
温邈被孟铖这一句话说得一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到他对面。
孟铖前面的小碟里的蘸水,没有放辣,靠近便可问道浓香的醋味。
跟温邈面前的那碗红彤彤的比起来简直清淡得不行。
孟铖一直以来口味都比较淡,喜欢清淡偏酸、甜的味道。
“你怎么突然想吃辣了?”
孟铖:“就是想和你吃一样的。”
“呃?”温邈不明所以,还是拿着他面前的小碟子进厨房里去帮他加辣椒。
———
千张混着豆腐皮被夹起,在红得发亮的蘸水里滚了一遭,顾不得烫嘴,温邈迫不及待地塞了一口。
温邈极其偏爱豆制类的食品,佛跳墙里原本是没有的,千张和豆腐皮都是额外让师傅炖了打包的。
孟铖夹了一小部分,也像温邈似的裹了一层辣椒油,然后塞进了嘴里。
进嘴的一瞬,孟铖先是皱了一下眉,该是不适应辣椒的刺激。
“辣到了?喝水吗?”
温邈关切地看着孟铖,递了旁边小桌上的矿泉水给他。
孟铖接过水,随手放到了一边,没有喝。
“没有,没事。”
温邈看着孟铖表情也还算正常,便没有再管他。
最后,一盒隔夜的佛跳墙,被两人几下就解决掉了一大半。
……
吃饱喝足,接下去的节目就是洗碗了。
温邈先端了剩下的佛跳墙进厨房,孟铖帮着把剩下的碗拿进去。
温邈把佛跳墙放在储物台上,就看见孟铖走了进来。
“放洗碗机吗?”
孟铖放下了陶瓷锅,没有再处理得打算,抬眼望着她。
“先收拾一下。”
说完,温邈就看着孟铖一脸懵的状态,估计是不知道所谓的“收拾”具体是什么步骤……
像孟铖这样高级知识分子又是高收入群体,光鲜亮丽的高品质生活之余总是有许多让人诟病的地方,比如:
不食人间烟火……
从来不会为柴米油盐而操心,对于收拾厨房的概念就是把所有东西都放进洗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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